冷,刺骨的冷,而伴随着冷的是无尽的黑暗!我原以为自己是死定了的,朔月当胸一剑,何其冤枉?我撒谎无数,害人无数,可最终要我命的确实,我从未骗过,害过之人何其的讽刺!
可偏偏我活了下来,不应该说是我的魂魄存在了下来,存在在一把剑里,打铁的人生的好看,瞧着模样好像是自己活着时,看看有八九分像琅琊唐氏三公子唐玄,不知是其后人,还是祖辈,自己的一缕孤魂,不知道身在何方!却只能乖乖的在剑里待着!
直到有一天,来了一位身穿白衣,手拿仙剑,额间却点着一点朱砂的人翩然而至,这副打扮可不像金家的人,那人喊打铁之人叫唐玄,唐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怎么会在这里?此人究竟是谁?而眼下究竟是什么地点?
唐玄我的创意如何,这是把仙剑,也是把软剑,平时缠在腰上当腰带用!对敌时亦可出其不意,而且极其轻便,一品灵器,尚未认主,怎么样?还不算,亏了你那宝贝弟弟吧!
金洛字昭旭不错
这还是位为人兄长的,给弟弟打造一件灵剑,只是若是金家中人,自然会有灵器,他又认识唐玄,这等人物在金家定然不是籍籍无名之辈,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去寻一柄软剑!
那人拿了就走,御剑而行,目的地竟然是清河聂氏?金氏之人也不知道去聂氏做什么,好好的路不走,直接下降在一处庭院中,只是这庭院好像是之前自己居住过的!
我忽然感到心慌,甚至不敢想别的,直到门口那个人出现,不是别人分明就是刚刚加入到聂市不久的自己!这究竟是在哪儿,眼看着年少时的自己,匆匆跑来,然后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兄长!我倒是不知自己还有笑的这般真切的时候!兄长?真是可笑!自己什么时候会这般信任一个人?亦或是那个人对自己有什么企图?
灵剑成功认主,而自己身为魂魄,不是魂魄,剑灵不是剑灵,也可以成功的在那把剑的方圆三里以内活动,也了解到,那个人叫金子洛,名满仙门百家的延泽君,也算是自己的兄长!
哼!兄长,皎皎君子都是这边大爱无私的吗,只怕是知道了自己的真面目,会第一个大公无私的大义灭亲才是,只是这人是不是傻子?怎么什么都告诉自己,怎么要什么就给什么,为什么要每次都记得自己的生辰?为什么要无条件的站在他这边?为什么要关心自己的安危,对温氏卧底这么好的机会,自己又主动请缨谁都说不出他半分不是为什么不派自己去?
自己身上究竟有什么可以值得他图谋的?孟瑶,我为何有些嫉妒你了?都是一样的人,他为什么就无条件的信着你,护着你!从不离身的折扇借你用,给你去寻最适合你的兵刃,甚至连自己辛辛苦苦花费近十年势力也尽数教给你!
从你斩杀温若寒以后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是我,你是你,我是被人随意施舍般认回去的金光瑶!儿子不是儿子,兄弟不是兄弟,什么都不是!你是有人为你算计,有人为你生气,堂堂正正,被请回去的敛芳尊金子瑶啊!
你若在他面前伪善也就罢了,可他明明知道啊,他知道你并非表面上那么纯洁无害!他知道你做了什么,可他却说……却说若是能解开你的心结,全当给你烧着玩了!
多好啊!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敛芳尊,有名望,有势力,有兄长疼虽然不能叫兄长,要叫哥了,但是有什么区别呢?还有心爱之人,我从未想到,自己居然会与聂怀桑成为知己,会看着他闹,然后只要他高兴,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抱都不能抱的金凌,他弟弟名字是自己你取的!你有的这些东西是我梦都不敢梦的!
金光善到底还是不安分,他派探子潜入蓝家,想要破坏魏无羡在修行,还妄图仙督的位置,这些我都不会管,我知道,他也没那个本事!可他为什么,怎么敢把主意打到金子洛身上!他怎么敢想用金子洛为饵,使魏无羡情绪崩溃!他怎么敢想?
你我本是同一个灵魂,我在你的软剑中己经吸收了十多年的灵气,我占了你的身体,我知道你突然间宣布了你是听风阁阁主的身份是想做什么,我帮你我与金夫人达成合作,以扶持金子轩稳稳当当的坐上金氏为代价,除掉金光善,这么干净的手别弄脏了!
这仙督之位我也帮你坐稳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雄心壮志了,不对,忘了,有啊!作为报酬,用你的身体喊他一句“兄长”,享受一次明目张胆偏心的不过分吧?这仙督我做了十几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你可比我当年好多了,不会做不好吧?不过做不好也没关系,谁让你有兄长呢?
我原想着这份记忆,要不要就留给你,想了想,又算了,金子瑶干干净净做你的敛芳尊,做你的仙督!恨生换个剑吧,也换个名字,这把剑金光瑶用还差不多,金子瑶有什么好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