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瑜小时候也是个喜欢笑的孩子,都怪尹君修那个魔头,生生把小程瑜逼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原来教主还有这样的过去啊。”
“你看,大娘一唠叨起来就没完了。”李大娘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大娘……”
“没事,大娘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有些感怀,要不是小程瑜啊,大娘估计已经是白骨一副了。”
“大娘,锅已经烧好了。”
“好嘞,大娘这就完事了。”
李大娘将做好的糕点放进锅里,擦了擦汗,剩下的就是等待糕点出炉了。
萧商羽盖好锅盖,搬了一把椅子,扶着李大娘坐下。
“商羽啊,你是个好孩子,要不小程瑜不会让你来跟大娘学做糕点的。”
“教主可能只是看不惯在下整日无所事事白吃圣灵教的饭吧。”
“这你就想错了,小程瑜不是那么看不得别人闲着的教主。若是如此,当初也不会救我们三人回圣灵教。”
两人闲聊着……
“糕点应该好了吧。”李大娘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
萧商羽掀开锅盖,一阵阵香甜的红豆味散播开来。
“大娘,好香啊,这又是什么糕点啊?”萧商羽一脸沉醉的问道。
李大娘笑呵呵的说道:“是小程瑜最爱吃的红豆糕。”
“那在下这就给教主端过去。”
“去吧。”
萧商羽端着糕点来到不归阁,正好碰到在外面愁眉苦脸的大夫。
“大夫,怎么了?”萧商羽疑惑地问道。
大夫停下脚步,抬头一看,原来是昨天把自己从小蛮手里救出来的萧商羽,抱怨道:“老朽刚给教主熬了汤药,没看见小蛮姑娘,不知道怎么送进去。”
不知道怎么送进去?萧商羽狐疑的看着大夫,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正好,在下要给教主送糕点,顺便就把这药端进去吧。”
“谢谢你了。”大夫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心想:可把这受累不讨好的任务交出去了。
萧商羽一手端着药一手提着糕点盒,艰难的敲了敲门,“教主,在下给您送糕点来了。”
半天不见有人回答,萧商羽又敲了敲门,“教主?”
无人应答,萧商羽担心程瑜出什么事情,随即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
萧商羽进去看到的就是程瑜坐在桌前的背影,一如既往的玄色外袍。
撇了撇嘴,心想:还真是喜欢穿黑色,难不成心黑的人都喜欢穿黑色?
“教主,您在屋里怎么不说一声呢,在下不是故意擅闯不归阁的。”萧商羽端着药慢慢地挪到程瑜身边。
程瑜端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紧皱着,一手撑着头,一手缩在袖子里。
萧商羽放下盒子,小心翼翼的在程瑜面前挥了挥手,“教主?”
不见程瑜有反应,又用手戳了戳程瑜,哪成想程瑜就这么向后面倒过去。
“哎!”萧商羽吓了一大跳,连忙扶住程瑜的肩膀,避免继续倒下去。
萧商羽感到扶着肩膀的手有些黏黏糊糊的,拿起一看,竟是满手的鲜血。
原来,程瑜的伤口又裂开了,鲜血浸出衣裳,只是因为穿着玄色衣袍看不出来罢了。
萧商羽扫了一眼桌子,看见桌子上像小山一样的折子,看样子当教主也没有那么轻松嘛。
急忙扶起程瑜放到床上,脱下宽大的外袍,露出里面的里衣,只见洁白的里衣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来不及去叫大夫,萧商羽只好自己替程瑜重新包扎了一下,一边包扎还一边自言自语:“知道自己受伤了,还要逞强,这下好了吧,伤口又裂开了,这来来回回不知道你这伤口什么时候才能好呢。”
给程瑜包扎好,扯过一床被子又细细的掖好被角,转身出去把大夫再拎回来。
“你这大夫行不行啊,这么久了,教主的伤在下看一点愈合的迹象都没有啊。”萧商羽看着眼前给程瑜检查伤口的大夫抱怨道。
“不是伤口不愈合,是教主体内的毒并未清除,这种毒会延缓伤口的愈合,如果再无法解毒的话,教主不是中毒而亡,也会因失血过多而亡啊。”
“你这老头,有你这么咒教主的吗,小心本姑娘把你剁碎了扔到后山喂狼去。”刚进门的小蛮就听到了大夫的后半句话,抬起拳头就要打大夫。
萧商羽急忙拦下小蛮,说:“小蛮姑娘,大夫并非诅咒教主。”
转过头去又问大夫:“那依你之见,教主体内的毒如何才能解?”
“这……”大夫犹犹豫豫的。
“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不是有所为难,而是这种毒除却神医怪医,怕是只有闵家传人闵秀秀会解了。”
“那闵秀秀现住在何处啊?在下去请她过来。”
“闵秀秀已嫁到陷空岛,现在是陷空岛卢家庄卢芳之妻。”
“可是那五鼠之首?钻天鼠卢芳?”
“正是。”
“那好,在下正巧结识锦毛鼠白玉堂,这就请卢大嫂过来替教主解毒。”
“教主怕是等不及你这么一来一去了。”
“可……教主的身子禁得住马车的颠簸吗?”
“这也是下下策了啊。”
“萧大哥,莫要多说了,既然只有那闵秀秀能解教主之毒,那就即刻启程吧,小蛮会安排妥当的,绝不会让教主受委屈的。”
“那只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