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习仙术

挥别了辛牙，没走几步，卡卡西又步入了一片似乎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没有方向，没有尽头。

该死……这不会是前世小说里常说的虚空之类吧。

这段路明显比刚进来时要远的多了，握紧白牙的卡卡西不由得感觉到了一丝紧张。又走了许久，已经有冷汗从卡卡西握紧刀的手上流下，他平白地感到了莫大的紧张和恐惧。这是…有幻术在干涉吗？

不知道在黑暗中行走了多久，终于，有一丝亮光映入了卡卡西的眼帘。渐渐的，星星点点的小光团在黑暗里多了起来，显得异常夺目。到了最后，这些光团凑在了一起，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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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快开门！”

卡卡西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那个昔日的“小白毛”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片鲜红。

“父亲…”

那一刻，小白毛想了很多，而在一旁观察的卡卡西也想了不少。

现在想来，明明三代火影出面声明一下就可以搞定的事，弄到最后，却让旗木朔茂，一个拥有火影袖章，也就是说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代火影的影级强者，愣生生地给自杀了。

本以为是团藏从中作梗，却不想，里面一定有三代目的默认甚至支持，否则他也不会坐视事情发展下去。

木叶啊…真的腐朽了吗？

那只“大白毛”，在卡卡西的叹息中，再也没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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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又是带土熟悉的叫喊声。卡卡西仍旧像上次那样，呈灵体状，呆在一边。而那时的小卡卡西——我就叫他面具卡吧，将刺眼的雷光，伴随着一千只鸟的鸣叫声，扎入了少女的胸膛。

卡卡西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箭步冲上去，以他强大的腕力，想让过去的自己停手只是轻而易举。但，一切已成定局。

卡卡西的手最终还是穿了过去，铺得一场空。他的瞳孔骤缩，惊愕的表情和面具卡掩藏的面具下的崩溃一模一样。

这么多日子过去了，只是，面对这件事，他仍然难以释怀。

他的手上，沾的是同伴的血。那样一个活生生的，爱着他的女孩，就这样终结了一生。

所谓“天才卡卡西”曾经对水门许下的诺言成了笑话。

明明已经努力了这么多，为什么，还是改变不了这一切。难道…命运即为既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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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此宣布，第四代火影，波风水门战死！”

那一次，是他准备的最充分的一次。为了进入木叶进行布局，他甚至还找到了大蛇丸进行交易，干涉水门的实力和命运，一步一步，即将完成目标时，却被带土抢先一步。

即便如此，他也仅仅保下了玖辛奈师母。

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命运真的不应该被改变？这些一切，都是虚妄吗？

即使到了现在，即使被世人称之为“天才”的他，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秋日百花落尽。或许他就该，像现在这般，在黑暗中，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消逝吧。

就该…死在神无毗桥的巨石下面。至少，他是含笑而逝的，因为他救下了带土，而不是像这样，成为一个只会无奈的失败者，废物中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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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决心拯救其他人的呢？这样的想法，大概真的很傻，很圣母病吧？

大概是因为，他——阳柳的死吧。

因为他明白，失去所爱之人的感觉是怎样的，更不要说这一世，母亲、父亲、那个已经记不起名字的，在自己第一次执行任务时身亡的男孩（诚亮）、琳、水门老师…所以，卡卡西希望，不要有其他人，感受到和他一样的痛苦。

他希望这个世界上，不要再有那么多人，失去一切。

如果那样，是不是，就能减少很多偏执，很多战争呢？那样一年又一年下来，世界就变得和平了，因为大家的心中都不再有仇恨了。

但是，还有利益啊。

那么多人，口口声声说是在守护——比如说自己，却手上沾满无辜者的鲜血。还有人，甚至为了利益放弃了一切。

因为这些忍者啊，不就是靠着杀戮和掠夺，赚取酬金，从而生存下去的吗？

所以，自己口中的守护和拯救，又有什么意义呢？

啊，有还是有些的。

可以让少部分人活下来，少留一些遗憾——你看，玖辛奈师母不就活下来了吗？至少…比原来强吧。

那…自己也应该活下去，就算只是这样一点点的绵薄之力，自己也得倾尽全力吧。

这个世界，终有一日，会迎来真正的和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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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感觉到眼前一片混沌的画面正在渐渐破碎，黑暗也慢慢淡去，卡卡西终于见到了一个像样点的“老奶奶”。

头戴一顶样式奇特的帽子，身穿日式和服，长得一言难尽的“老婆婆”开口了：

路人甲“老婆婆”：我是白蛇仙人的人型分身。恭喜你通过了三道关卡。你是大蛇丸那孩子介绍过来的吧？可惜了，他上次栽在了第三关。说起来，你的精神力量虽然不弱，但也算不上出众。而且，因为你的经历和本不该属于你的眼睛，你的灵魂力量并不是很强大。

路人甲你是怎么说服自己战胜这一切的呢，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心头一惊，这个仙人果然不简单。他暗自琢磨了一下，斟酌着开口道：

旗木卡卡西仔细想想，我就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还挽回了些什么，就觉得自己必须活下去，尽自己的一份力。

路人甲好吧，既然你通过了考验，自然可以修习龙地洞的仙术了。请随我来——

卡卡西跟随着这个“老婆婆”，像龙地洞深处走去。

道路蜿蜒曲折，虽不如大蛇丸那里潮湿，但却弥漫着更浓郁的“蛇味儿”。

过了许久，卡卡西和“老婆婆”终于来到了龙地洞中那些真正高手的住处入口。又走了一段路——明显的，路上没有那么多查克拉量也就尔尔的小东西，每一个卡卡西感知到的生命体，都具有不下于万蛇的查克拉量。

终于，他们来到了白蛇仙人的大殿前。这里明显比别处有牌面多了。虽然有许多蛇在附近活动，但是，其中的臭味儿被清理地一干二净，四处是石头雕刻的花案，很是好看。

一级一级的石台阶上，有一个巨大的座位，而这个座位上，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大白蛇仙人的本体。

而他的两侧，整齐划一地站着几条已经化为人形的蛇，也就是他的儿女。

白蛇仙人本仙倒是比隔壁家的蛤蟆气色好上许多，精神也还算清醒，只是，通体的白磷上方，头顶着的几根“鸡毛”添加了几分违和。

白蛇仙人你就是旗木卡卡西吗？

旗木卡卡西是的，不过请不要向其他人类泄漏我的身份。

白蛇仙人当然，我们也不想趟这一滩浑水。你是来修习仙术的对吧？

旗木卡卡西是的。恳请仙人倾囊相授。

白蛇仙人嗬嗬嗬，既然你已经来到了这里，那我们自然不会吝啬。请问你是为什么要修习仙术呢？

卡卡西一愣，为什么要学仙术？当然是为了变强啊？不，不对，白蛇仙人要的不是这么一个不三不四毫无意义的答案。那为什么要变强？对卡卡西来说，大概，是为了能让最终的结局完美一些。

旗木卡卡西为了变强，然后，让这个世界尽量圆满一点，少让几个人感受痛苦。

白蛇仙人为了让世界圆满一点吗？有意思的答案。好，那就让我开始教你仙术吧。

白蛇仙人跟着我的人型化身，去那里坐好，感受自然能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