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试身手

第二天早上八点整，卡卡西终于放弃了靠自己的记忆里找到出口，双手结印，雷遁，千鸟！

随着尖锐的轰鸣声，一面墙轰然倒塌，墙的对面是一束抢眼的阳光，卡卡西看向洞口处，大蛇丸正邪笑着，看着他。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旗木卡卡西早上好。

卡卡西不禁觉得喉咙有些发涩，咽了咽口水，目光微微偏过大蛇丸嘴下伸出的长舌，暗自感叹：这招呼打得也太尴尬了吧。

大蛇丸嘛…早上好。那么，先用一下普通的变身术，我们上街去。

卡卡西微微颔首，点头表示同意。随即，大蛇丸就猛地冲了出去，卡卡西愣了半秒，也跟着一起冲了上去。

不得不说，身为影级强者，大蛇丸的速度也不是盖的，卡卡西只得在脚下聚集了些查克拉，才勉强跟得上大蛇丸的速度。一路上，山川、河流、田野、麦香、烟飘、人往、花放。就连卡卡西都不由感叹这个小国家的富饶美丽。但一旦想到这里即将被大蛇丸的到来而破坏时，神色不免黯淡下来。

是的，昨晚吃饭时，大蛇丸向卡卡西诉说了他的打算：在这里，田之国，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忍村。卡卡西听闻后，先是惊讶，后边觉得不可思议，最后只剩下深深的忌惮。想要建立一个忍村，就拿木叶来说吧，需要千手柱间的实力，宇智波斑的威名，更需要千手扉间的智谋和他建立的制度。

唯有制度的优势，才能是一个哪怕是极小的村庄，变得富有平安。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卡卡西深知一点，大蛇丸绝对不说、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这件事既然能让他知道，就说明他有足够的信心，甚至村庄的建成已经开始了。

一个小村子，与大忍村不同，很可能就是“一家独大”的局面，暗部和各个部门很有可能会被合并甚至取消。就拿雨忍村来说，以前一直是山椒鱼半藏为主导的，所有忍者只忠孝与一人，就是半藏。现在估计带土和长门会将雨忍村定位他们的根据地，估计那边就会弄成一幅人迹罕见，终日死气沉沉，人民没有生的希望的鬼地方吧。

大蛇丸建立的忍村，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所有人都人不人鬼不鬼的，全都变成他实验体？每个人都没有自己的想法，全听大蛇丸呼来喝去，被当作弃子都毫无怨言？还是全都变得和大蛇丸一样，阴险狡诈，不分善恶，为了达成目的不惜一切？卡卡西想象不出。

伴随着卡卡西的思索，时间飞逝，不知不觉就到达了目的地——离基地最近的一处小镇，其他地方全都是农村田野，大蛇丸或许是看不上那里，没有做丝毫停留，就带卡卡西来到了镇上。

大蛇丸嘛，怎么说，你想要一幅怎样的长相呢？

旗木卡卡西最好…清秀些的少年吧。身份必须得是贫民，哪里都找不到档案资料的那种“透明人”。不过这个术，不会影响我的肌肉力量吧？

大蛇丸不会，只会带来外在的改变，实际上什么都没有改变。

旗木卡卡西那就好。去哪里找？

大蛇丸不是说贫民嘛，走，去杂市看看。

卡卡西紧随在大蛇丸身后，这时他们的速度已经放慢了之前的几倍有余，毕竟在大街上，飞檐走壁什么的太高调了，他们可是来杀人的呀。

路上，卡卡西突然抬眼，看向大蛇丸。

旗木卡卡西冒昧的问一句，我要的这类人你应该都清楚，山村里多的是，为什么非要…

大蛇丸呵。你不会再问出问题之前，先用脑子思考一下吗？我们干的这事在山村里可不常发生，若是发现有人失踪了，肯定引发些麻烦，对我建立忍村之事不利。而在人员流动速度极快的杂市上，没有人会注意今天是否少了一个人。而且这里的商贩基本上都是些穷人，也不乏少年。

旗木卡卡西啊，我知道了。

这时，大蛇丸心头一动，暗自思索。这孩子…回话时不卑不亢，也不会被一两句话就激怒而冲昏头脑，再加上他那细致的洞察力，和忍术方面的天赋…是个绝佳的好苗子啊。不管是去做间谍，还是做自己的实验助手，都能帮上大忙啊。呵，不过…他太高傲的，虽然不易看出来，但他的傲气是藏在骨子里的，就像一把藏锋的刀，处处掩藏着锐气。这未必是件坏事，但如果做一个间谍或是助理，都不太合适。

但是…如果多加培养…嘛，他是自己看到的最独特的孩子，不论是他的天赋，还是他的性格，谁知道那面具之下藏着一幅怎样的脸呢？算了，一个底细不明的下属没什么用，让他去做间谍就更危险了，要是倒戈了，就麻烦大了。这个孩子…好迷人啊…永生的那个术自己大约可以在五年之内研究出来，到时候…这个孩子会成长到什么程度呢？

嘛…拭目以待吧。

不过再怎么说，卡卡西现在也是个孩子，在大蛇丸染上“恋童癖”之前，都不会打他什么主意。他带着卡卡西来到杂市，一路走过去，卡卡西很快“相中”了一个男孩。

他一头银发，柔顺地贴着额头，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短发齐脖，向内收拢着，颇有几分女孩子的可爱，与褴褛的衣衫形成鲜明的对比。但他的神色不禁引起了卡卡西的注意，他的脸白得发亮，一双清眸隐隐含着什么不甘。嘛…不甘贫穷，不想被富人操控，不满社会的小孩吗？卡卡西轻轻地笑了，与大蛇丸对视一眼，装作若无其事地跟着这小孩。

不久，卡卡西就看着他走进了厕所，和大蛇丸一起大摇大摆地跟了进去——作为两个顶着平民相貌的人，没人会觉得不妥的。

一分钟后，他走了出来，被卡卡西一手刀劈晕，交给大蛇丸。后者愣了愣，便展开笑容，将厕所门打开，拖着这孩子进了去，卡卡西在外面守着。若问为何，卡卡西还不至于作死到要偷看大蛇丸好不容易研究出来的术，避避嫌总归是要的。

不久，门开了，大蛇丸的手上多了一张人皮，那孩子也完全失去了气息。大蛇丸随身带了一个封印卷轴，将人皮装了进去，交给卡卡西。

大蛇丸怎么样？还需要吗？

旗木卡卡西嗯，再要四张吧。

大蛇丸嗯。

……

夕阳西下时，卡卡西和大蛇丸已经带了五张人皮，返回基地了。

平静的日子又过了两天。大蛇丸已经处理完了带回来的五张人皮，分别加上封印，只需卡卡西一解除封印，人皮就可以自动完成融合。

第三天早上，卡卡西不愿此行就这样结束，便约大蛇丸到练习场来。时间一到，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练习场大门口。

旗木卡卡西大蛇丸，我们打一场吧。

大蛇丸哦？勇气可嘉。来吧！

卡卡西和大蛇丸分别跳开，两人摆开阵势。卡卡西双手结印，雷遁，千鸟！他冲了上去，大蛇丸同样结印，一群蛇便从地下破土而出，阻拦卡卡西的去路。后者猛地一转身，雷光闪烁间，蛇群就倒下了大半，卡卡西不愿再浪费查克拉，只好拔出了白牙刀刃。

拔刀斩！流光乍现，纯白的刀气将蛇群全部斩击殆尽，刀光仍然去势不减，直逼大蛇丸而去。后者露出了赞赏的笑容，反手吐出一群蛇，挡住了刀气。

卡卡西持刀而上，全力一刀果断劈向大蛇丸，后者用苦无接住，卡卡西手上更加用力了几分，大蛇丸只好放下苦无，右手伸出蛇来干扰他。卡卡西也不示弱，用一个“小型千鸟”在手上释放出一些雷电，击碎了蛇，另一只手猛地砍向大蛇丸。后者侧身躲开，卡卡西又连续挥刀，大蛇丸都一一躲开。趁他分心之际，卡卡西的右腿猛地一踢，大蛇丸只好分出手来招架，卡卡西趁机一刀劈了上去，细看还能发现刀上竟带有雷电在舞动！

大蛇丸自知用手上的蛇挡不住这一刀，只好猛地一下弯，利用他可怕的身体柔韧性躲开了这一击，又用双手撑地的惯猛地一弹起，继续攻向卡卡西，而卡卡西也不恼，普普通通地砍上了一刀，大蛇丸用苦无架住。卡卡西故意不使上全力，嘴角一勾，后面又跳上来一个白发身影，卡卡西用尽技巧替换上一只苦无，将白牙刀飞出去。他的影分身立刻接住，惊艳的一刀挥出，斩了大蛇丸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大蛇丸也不是等闲之辈，用苦无反手挡了过去，却被卡卡西轻易的斩断，一刀，看中了大蛇丸。只见眼前的大蛇丸慢慢缩小，最后只张嘴吐出了一个新的大蛇丸。

大蛇丸不错，不错，能逼出我的替身来了。这只是你的一部分实力，对吗？

旗木卡卡西是的。

大蛇丸哈哈哈，太有意思了。你很强，我的替身总共就只有两个，也就是只要你再杀我两次，我就真的死了。不错，攻击很密集，让我根本分不出手来施展忍术。体术方面，你不比我弱。

大蛇丸嘛…有兴趣做我的部下吗？

旗木卡卡西没有。

卡卡西拒绝了大蛇丸的最后一次邀请，拿上东西，清秀的背影在夕阳下渐渐远去。

大蛇丸不错的孩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