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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节:(梦里)

梦里,梦外

宇佳和文佳接到老太君病危的快报决定匆匆结束行程准备返回长安,为难的是香翠和秀吉,他们才刚刚确定关系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所以极为不舍。文佳也想到这一层他劝香翠留在苏州就好以后也不用回长安了。可是香翠和剪翠一样都是从小就跟着老太君的,现在老太君这个样子她又怎么可能忍心不见最后一面呢。

所以香翠挑了一天看秀吉的心情还不错就把这件事跟他说了,她以为秀吉会生气甚至会大声的质问自己把他当成什么了,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相反的秀吉很通情达理地劝说香翠抓紧时间回去见老太君最后一面。

“那你呢?”香翠自己也不舍秀吉。

“我跟你们一块去长安不就好了。”秀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像他早就已经计划好了似的,见香翠仍是举棋不定秀吉俏皮的用手指一刮她的鼻梁说:“就这么定了吧,小傻瓜!”

他们回到客栈时宇佳他们已经打点好行李小郑也把马车牵到了门外,香翠和秀吉只得匆匆的收拾了一下就跟着一块往长安飞奔而去。他们回去这一路上非但顾不得风花雪月吟诗作对就连停歇也少大都是在马车上打个盹便罢。饶这样,还是不断接到庄里派来的催报,一拨接一拨的人来催加上几天不分昼夜的赶路让文佳的身体吃不消已经开始高烧和呕吐了,香翠和秀吉从旁照顾也是手忙脚乱的宇佳的心情就更加的怄火。

好容易才回到离长安不远的地方,大家的心情略略安宁了一些却又有一件让宇佳更生气的事和人在等着他们.

他们想着马上就能到达长安了况且文佳也很需要及时的诊疗就派了小郑和之前来催的人快马加鞭回庄先报到他们就暂时安顿了下来打算先休整两天再起程。宇佳却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同样接到命令正在回庄路上的忠林,首先是香翠到街上去请大夫时遇到了他,当时他正带着几个随从大摇大摆地在街上乱穿那架势像是大人物出巡一般。香翠刚开始还是有点吃惊的但转念一想凭着叶李联庄的权势怎么可能让忠林这样的宗室子弟被判死,再说瞒天过海可是一直以来都是官府擅长的招数,也就觉得没什么了。只是她不知道两位庄主的心中认定忠林已经伏法于是一回到房中就主动说起了这件事,“你们猜我今天在街上见到了谁?”

“见到了谁啊?”秀吉一头雾水文佳坐在床上气色苍白也很好奇,只有宇佳从桌子上茶壶上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见到谁都不奇怪,又不是死人!”

“诶,我今天还就是见到死人了。”香翠得意洋洋的也没有忘了叫店小二来把药拿去熬,秀吉正色道:“别胡说,什么死人你还能看见!”

“就是,香翠姐姐你可别唬我。”宇佳说话已走到床边坐下和文佳笑着,看好戏的样子望着香翠,香翠却不与他们争辩而是不紧不徐的说:“我刚才看见忠林掌柜的了,你们说可不是死人嘛!”这句话一出宇佳和文佳的脸色瞬间变了个样厉声问:“你说,你见到了谁?”

香翠被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的说:“是东房夫人的丈夫,原来的第七号盐铺掌柜忠林老爷。”

“他不是在几个月之前就被判死了吗?”宇佳的脸涨得通红站了起来,文佳可能因为心内着急和生气竟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香翠方才知道自己可能闯祸了忙跑过去服侍文佳边缓和口气说:“可千万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也许是我一时眼花看错了。”

“对,就是看错了。”秀吉也忙着打圆场。

“走,我们去找他。”宇佳不等他人准备就夺门而出,香翠想跟上去文佳这边又离不开人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秀吉宽慰道:“我和几个小厮去找他,你在这里照顾文佳别太担心。”

等到他们都走了之后文佳也平静了不少他问香翠,“这件事怕是母亲大人的意思吧?”

“古往今来都是这样的,法是要遵可是违了法平民百姓当然付出代价,将相王侯可就不一定了。”文佳听完冷笑了几下,香翠接着说道:“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只是拿来迷惑人的一碗糖水罢了。”

“可是她为什么要骗我呢?”

“其实你也不要怪正品夫人,你们才登位就要法办忠林,夫人要帮你们立威自然要依法办他可是忠林毕竟是你们的叔叔,又怎么能就这样见死不救呢这都是为了你们好。”

“为了我们好?”文佳喃喃自语重复着这一句话眼神渐渐的迷离了起来。

另一边,宇佳直冲到忠林下榻的酒家恰恰遇到他正在和几个手下在大块吃肉大块喝酒,还猜码划拳喧闹声引得整个大堂的人都侧目露出厌恶的表情。宇佳走到他们的桌子边一把掀翻,忠林没看到人破口大骂:“哪个小兔崽仔敢惹老子!”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宇佳时语气就沉了下去沉到地上打了个滚就不见了头也低得下下的完全没了嚣张的气焰.

“你怎么会在这?”

“我,我奉命回庄侍疾。”

“你不是被判死了吗,怎么还活着?”宇佳很用力的压抑内心的怒火把拳头握出了一条条暴突的青筋。忠林听他这么说竟然恬不知耻的地说:“那就要多谢正品夫人和执法夫人法外开恩了。”语气中有意无意的带上丝丝的嘲讽和挑衅。

宇佳被彻底激怒一拳砸到他脸上骂道,“混蛋!”

“庄主大人,再怎么我也是你的叔叔难道你就那么想我死吗?再说了,这是正品夫人的意思你怪我又有什么用呢?”最可恶就是这样的人明明已经占了天大的便宜却还在那里卖口乖或者不断地挑战别人的底线或是最不愿提及的软弱。忠林因为这样便又受了宇佳一拳,把牙也打嘣了一颗仍是不知错还要嘴硬:“您打死了我怕是跟正品夫人没法交代!”宇佳再想打时被随后赶来的秀吉从后抱住往外拖,秀吉劝他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忠林才从地上站起捂着脸叫疼,那几个狗腿赶忙凑过去。

宇佳被连拉带拽的拉回客栈之后依旧是没有办法不生气香翠见他的手都红肿了赶紧拿来药帮他包扎边埋怨秀吉没管好他.

“回庄,马上回庄!”宇佳又突然这样喊道。

“可是文佳的病……”

“马上回去,我要亲口问问母亲大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从这件事开始宇佳和文佳在很多事情上包括正事和私事都慢慢和叶李联庄的惯例与及正品夫人的思想起冲突而且是逐步加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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