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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梦外)

梦里,梦外

那一夜斯然和萧遥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做着各自的事情,他们像两个完全陌生的人一样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越界。萧遥已经忘了有多少这样的夜晚了,他和斯然在一起以后似乎一直有这样的夜跟随。他相信自己可以坚持一直面对这样的夜晚但他不知道斯然是否可以继续面对多少这样的夜晚。他害怕斯然有一天会放弃。想到这里萧遥轻轻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转过身触摸到的却是斯然的后背。

第二天早晨斯然早早起床洗漱好之后再回到房间催促躺在床上的萧遥快点起来。虽然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似乎他已恢复到了昨晚萧遥接到文恩那个电话之前的样子除了眼眶里爬满了血丝。斯然明白有些事知道就好没必要太在意因为他相信萧遥的心意也相信他会坚守这个心意。

他们在去学校的路上遇到了文恩而且看样子她还是专门在等他们的。斯然刚想走开好让他们两个单独聊聊可是萧遥竟用不容反驳的口吻说:“别走。”正犹豫间文恩竟向他们迎了上来脸上带着淡淡的又有点尴尬的笑容说:“早啊!”斯然迟疑了一下还是向她招手回应而萧遥则很大方地回应着文恩。因为他昨天夜里已经告诉文恩自己和斯然的关系并且好好地聊过了。当文恩刚听到他们的事时免不了震惊可是很快她就冷静了下来她突然发现自己对萧遥的喜欢那样微不足道。她很佩服萧遥也很佩服斯然佩服他们的勇气,但是除了佩服之外她更为他们担忧。她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比Alan小姐的跨国恋更困难。

“加油!”文恩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对萧遥说笑容里满是真挚。

“好,谢谢!”萧遥爽快地应答着。斯然被他们两个人弄得像似丈二的和尚般摸不着头脑,谁知萧遥和文恩竟相视而笑起来。看着他们笑得这样开心斯然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声在他们走过的路上洒落一地划破清寂的早晨。

三个人又回到刚开始的那样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到校门口吃那些可能不卫生却美味得让人惊呼的路边小吃,一起看那些洒狗血或是让人喷血的国产电视一起大骂无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让斯然想不通的是萧遥以前在文恩面前总会收敛一点但是最近却越来越好像不顾及什么似的,文恩呢又每次都是有意无意地拿他们两个打趣。每个星期五傍晚萧遥还是会到球场去打球,斯然也还是会安静的坐在球场边看书或是写梦里的事。有时候萧遥会打得忘记时间乐不思蜀斯然实在无聊了就会托腮噘嘴盯着前面。每当这个时候萧遥的球友就会开玩笑说:“萧遥,嫂子生气了你还不回去?”萧遥听到这些话既不生气也不反驳只是笑笑扔下手中的篮球跑到斯然面前收拾东西回家。

“你和文恩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坐在萧遥单车后座的斯然看着他愉悦的背影忽然这样问道。对于斯然突然抛出的这个问题并没有让萧遥不适而是像是太阳总是从东方升起西方落下一样平常地回答:“没有,我们哪有什么秘密瞒着你啊。”

“可是我觉得你们最近真的好奇怪。”

萧遥没有再接着他的话说而是突然提高音量说道:“我要加速了,抱紧我!”

“你少......”斯然嘴里的“糊弄我”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吓出了尖叫声只好紧紧抱紧萧遥的腰。

梦中的宇佳和文佳执手抚琴耳鬓厮磨,园子里百花朝日盛开蝴蝶飞舞伴着悠长的古韵那景象太美,美得让斯然陶醉。可是他一转念就变成伤心,因为他知道梦中人的结局。那结局这样的悲伤,悲伤得常常让斯然从梦中惊醒。

接连几个周末文恩都到斯然家玩,他们三个一起在厨房里帮奶奶忙前忙后的。但是他们总也免不了互相贬损一下,闹得过了奶奶会责骂一下但是语气里却掩盖不了欢喜和欣慰。有时萧遥也会跟爷爷下象棋斯然在一旁充作军师他们却总是输多赢少。看着他们两个懊恼的样子爷爷也会忍不住得意洋洋地分析自己得胜的原因:“你们就是太心急没有统管全局的意识。”爷爷这样说着眼角的余光一直没离开他们两个小动作。

“我知道你们有信心去战胜所有的东西,但是你们的面前还有很多各种各样的困难等着你们。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当然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爷爷话中有话。他话音刚落在另一旁的文恩就别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

“爷爷您就看好吧,我们一定能赢你。”萧遥低着头盯着棋盘思考着说的话却充满信心。

“那就好。”爷爷拿起茶杯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杯中的茶叶在甘黄的水中慢慢地上下漂浮袅袅升腾起的蒸汽散出宜人香气.

“加油吧。”这是最近斯然听得最多的三个字然后这一次他竟然也不自觉地主动喊了出来,然后和萧遥相视一笑。

梦,愈来愈成为斯然生活的一部分除了不自觉地进入梦境之外自己的内心其实也非常渴望进入那个梦境的。即使他好像已经知道了梦中人的结局但是最近他总是幻想自己努力一下也许会改变梦中人结果。

斯然躺在床上盯着黑夜默念:“加油吧!”

转身抱着萧遥,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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