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夫人立马吩咐人将少爷抬进房中,同时吩咐去请刘太医。因为娄霄自幼多病,为了更好的治疗娄霄的病,所以花重金聘请了辞官的刘太医,这么多年娄霄的身体一直是他在调理,至于娄霄的病刘太医研究多年只能保命不能除根,这也是刘太医的心病。
墨兰对于今天发生的一切有些理不清头绪,她不过是与人吃顿饭而已,为什么引来这么多事情,还有娄霄为何将所有的事情都揽下来,还有说的那些话。
他好似并未传言中的那般玩世不恭,不务正业,欺男霸女.....
至少她看到的不是这样,他方才那些话好似在平静的水面扔下一颗石头,泛起阵阵涟漪。
随后她跟随众人回到房间,床上的他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为了方便治疗他趴在床上,屁股那处血肉模糊,刘太医为了治疗只好用剪刀将臀部的衣服剪开。
衣服和肉已经粘连在一起了,娄夫人不忍直看,在一旁默默流泪。
刘太医处理好外伤后,为他诊脉,片刻后,表情越发的凝重起来。
急忙写下几张方子,并吩咐下人去煎药,下人们训练有素的干着各自的事情,这么多年他们早已习惯,只是老爷还从来没有下过这么重的手。
娄夫人焦急的问:“刘太医霄儿的病怎么样了?”
刘太医愧疚的说道:“此番的病情有些严重,少爷本就身子孱弱,本就不能动武,再加上这杖刑,若是正常人许是无碍,如今已经伤及肺腑,若是再因外伤引发高热,只怕会更加严重,就看少爷能不能挺过去了。”
娄夫人一听这么严重,立马抓着刘太医恳求道:“我求你,求你救救他,我儿还这么年轻怎么可以...”
还没说完,就已泣不成声,坐在床边握着娄霄的柔弱的手眼泪珠子一般的往下掉。
闻讯赶来的老太爷和太夫人,紧赶慢赶的跑过来,乖乖这可是娄家的唯一命根子,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一见到老太爷和太夫人,娄夫人就哭诉指控娄老爷:“爹娘,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娄问天怎么能下的了这么狠的手。”
老夫人安慰道:“媳妇啊,你放心回头娘替你好好教训他,我大孙子怎么样了?”
娄夫人用帕拭泪,摇摇头不说话。
这可把两个老人家急坏了,转而询问刘太医:“刘太医,还烦请告诉我孙儿的病情。”
刘太医只好如实告知:“恐有性命之忧,不过好在少爷年轻,只要悉心照顾,还是有希望的,只是少爷伤的有些重了,这段时间一定要看好定时换药,切不可因疏忽大意引起高热,那时就麻烦了。”
得知娄霄的病情,老夫人犹如五雷轰顶,步子有些踉跄,嚎啕大哭:“我娄家这是做了什么孽哦!”
老太爷安慰道:“太医不是说了还有希望的。”
老夫人却听不进,直呼下人,用拐杖不停的敲地,发出沉闷的响声:“去,把那个逆子给我叫过。”
话音刚落,娄老爷就进来了,打了儿子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担心儿子所以特地来看看。
没想到一进门就被一群人轰炸,老夫人一杖将娄老爷打的跪地不起:“虎毒还不食子呢,你的心比老虎还狠毒,要是我孙子有个三长两短,你赔我一个孙子,我当初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东西,他自小身体就不好,你还下这么重的手,你是怎么当爹的。”
娄老爷无奈的说道:“我也不想,只是这么多年你们一个个都宠着护着,你们看看他们在外面怎么说他的,成天在外面惹祸,现在梁太傅的孙子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我要是不教训他我怎么和人家交代啊。”
老夫人护犊子说道:“你这意思是我把他惯坏了?我娄家难道还怕他梁家不成,你简直丢尽我娄家的脸面,出了事你这个当爹的不顶着反倒和外人串通一气,拿自己儿子的性命开玩笑,我看啊,你也别叫我娘了,你去给梁家做儿子吧。”
娄老爷无力的反驳道:“娘,你这说的叫什么话,你们平日若是对他严加管教也不会生出今日这般事端。”
老夫人气愤的说道:“养不教,父之过,你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好,你还做什么官,种地卖红薯的都比你明事理。”
娄老爷连连叫苦,明明是她们拦着护着不让管,怎么就变成他的原因了,跪地上这么下人看着,叫他的脸面往哪搁。
“对呀,养不教,父之过,是吧爹!”
老太爷一看这小子是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上去就是一脚。
“你还敢坑老子,我当年若不是对你严加管教,你能有今日?去,给我去祠堂面壁思过,请祖宗保佑我孙子平安无事,家规抄百遍,什么时候我孙子醒了,什么时候出来。”
娄老爷本来还想争论两句,看见床上脸色苍白的儿子,担忧的问道:“霄儿怎么样了?”一眼
娄夫人看见娄家二老都在数落相公,强忍心头不满,一言不发,想给他留点面子,此时听见他询问儿子的病情,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你还有脸问,若不是你,我的霄儿会变成这样,你这个混蛋合着儿子不是你生的,你不心疼是不是,我生他的时候早产加难产我差点就进了鬼门关,你不是不知道,他就是我命,如今你想要他的命还不如要我的命,你是不是不想过了?”
老夫人看见儿媳因为孙子的事情发难儿子有些不高兴,虽然问天做的有些过了,自己也训斥了,开口缓和道:“媳妇你就别生气了,眼下要紧的事是把霄儿的病治好,回头在说。”
娄夫人知道老夫人这是心疼儿子,可是自己也心疼自己的儿子啊,都是母亲为何就不能体谅体谅她。
转过头盯着儿子,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