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度尴尬,萧晓出言劝和,“大家都很辛苦,谁都没有错,做不好就继续练到好就行了。”
可汪思思听在耳里却觉得萧晓在说自己乱发脾气,忍了一下午的怒气终于爆发,她冷哼一声,走到镜子前,一把将还放着歌的音响摔倒在地,怒吼道:“真是挑了些什么鬼人!”
在场的好几个摄影师不由面面相觑,汪思思像是丝毫不怕这段会播出街,谁都不管直接摔门而出。
大家一脸惊恐,陵卿对大家情深意切道了个歉,将错误都揽到自己身上。其实队友所有人都有过失误,此时没有任何要责怪她的意思。
萧晓此刻终于忍不住了,“陵卿第一天的时候就带着伤训练,一直自己默默忍着不说。我们每个人都有失误,并不都是你的错。”
其他人都不知道她的伤,此时让萧晓说出来后,更觉得汪思思实在过分自我为中心了。
陵卿皱了皱眉,自己的确拖后腿了,这时阴差阳错也达成目的了,要是再推脱给之前找的小借口时,便太对不起队友们了:“与伤无关,的确是实力不够,拖累了大家。不过勤能补拙,我一定会补上来,大家都肯定会练好的。”
陵卿捡起地上的音响,将舞曲重播至前奏。
大伙被她的话所感染,互相拥抱了下,大声喊加油。
这一次,大伙竟无失误地一次就过。
这一夜,陵卿独自一个人练舞到披星戴月,再到太阳初升。她重复看了无数次舞蹈老师的视频,将一个跳不好的动作重复到连肌肉都有了记忆。
凌晨五点半,在黑夜逐渐撕开一丝光亮的时候,她躺在练舞室毫无预感地睡了过去。
*
今天是导师们轮番指导的唯一一次机会。
陆博燃前一天还在别的城市赶通告,本来晚上九点半的飞机赶回B市,却因为飞机延误直到将近凌晨两点才正式起飞,下机后已经五点,他命司机直接去大本营,演艺厅他的休息室里有一张沙发床。
本来交叉着双手在后座闭目养神的陆博燃,在车驶近大本营时适时睁开了眼,侧了侧目,看见面对马路的课室楼,还有一间课室亮着灯。
深夜迈向清晨时分的温度清爽宜人,天空颜色开始变浅,有几声鸟鸣隐约传来
他下车后揉了揉眼头,长时间不规则地日夜颠倒,作息早已经乱得糟。
看着课室楼那突兀的灯光,挥走跟过来的助理,迈腿走过去。
课室楼的三楼,走在走廊上只有他一人的脚步声淡淡的光透过靠顶的两扇小窗透出来,却没有声音。
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头顶带着黑色的鸭舌帽,都是最基础的款式,低调却有种淡淡的疏远感。
门只是虚掩着,相比外面清晨清爽的气温,里面泄出的空调显得有些过凉了。
他插着口袋,空出一只手推开门,陵卿就这样呈大字样躺在舞室正中央,大概是太累,呼吸声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