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气氛有些尴尬,我只好转移了话题。
锦觅诶凤凰,鎏英有没有找过你?暮辞的毒解了吗?
凤凰本是熟红的面色一滞,又转而成了苍白。
旭凤毒是解了,可那暮辞最多也只能再活百年。
我心下一沉,有些不忍。
锦觅唉,这——
锦觅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鎏英怕是要难过了吧。
旭凤我无能为力。
造孽啊!
这天后也太凶残了。
锦觅也不知天后手中沾了多少无辜生灵的鲜血。
我缩了一步,掰起手指头数了数。
锦觅先不说我娘,肉肉,暮辞,小鱼仙倌…恐怕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那些都是活生生的命啊!
我抬头望着他,想透过他看出一些什么,最终却一无所获。
锦觅凤凰,人若做了恶事,是要下地狱的,而神做了恶事,却申诉无门,这是不是天道不公?
旭凤锦觅——
凤凰看起来面色很不好,他撇开眼,粗粗地喘了好几口气,才颤声道:
旭凤你别说了!
看他如此痛苦,我连忙改了口:
锦觅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了。
旭凤我先走了!
看着那火红的炸毛凤凰,我忍不住喷笑起来。
凤凰此时若现出真身,身后的尾羽指定都是竖着的,就和,嗯,就和那开了屏的孔雀一般。
怎么忽然想到这里了?啊,我约摸是被天帝一家传染了,思维也跳跃起来了。
……
和凤凰谈完后,我便和小鱼仙倌继续开始布置内殿。
进了门,我一眼便瞧见了那几盆蔫吧的昙花。
小鱼仙倌蹲下身,小心地捻了捻那蔫答答的枝叶,便开始熟练地浇起水灵来。
那昙花得了水灵,看起来似乎好上了许多。
锦觅咦?
这天界虽是气候不好,但是好像种的树和花不易死呢。
有意思,有意思。
一旁的小鱼仙倌忽然出声。
润玉许是土壤的原故。我在花界时,感受到那里的土壤与这里的有些许不同。
锦觅对的!
我赞同地点了点头。
锦觅也可能与这里的水有关——啊,我知道了!
我狠狠地拍了记脑袋,那不甚灵光的脑袋终于转动了起来。
锦觅是天河!这里靠近天河!你那时带我去时,我便觉得那处的水有些不同,没想到,没想到啊…
小鱼仙倌不知为何叹了口气,抖着手揉了揉我的脑袋。映着不远处的铜镜,我瞧到了那皱得深刻的川字眉。
润玉觅儿说的有道理……痛吗?
我哈哈一笑,蹭了蹭他那正揉着我脑袋的手。
锦觅不痛不痛,我皮糙肉厚的,哪有那样娇气。
我可不想好好的一风华少年,因我而凭空长了数万岁。
我们差不多布置完成时,便已经到黄昏了。
我直起身,疲累地捶了捶胳膊。
锦觅走吧,我们该回府了。
唉,估计回去又是一顿批评。
若是有人能转移爹爹的注意力就好了。
临秀姨,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觅儿都快被老爹折磨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