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其中一个着灰色软甲,用黄巾绑住扎起的长发,腰间佩短剑,五官端正且稍有些俊俏,在现代不失为一个美男子。另一人则是披着一张黄色的斗篷,一样穿着灰色软甲,只不过他将黄巾直接系在脑门上,神情凶恶,单手持着一柄长枪,活脱脱的二猛子的形象。
长得俊俏的那人首先提问,说:“兄台可是这冀州人士?欲往何处去呢?”
听到“冀州”这一字眼,总算知道了身处何处了。不露任何意外的神色,回答道:“吾非冀州之人,不过正要去往冀州附近找寻张角大公的踪迹,打算为在下的一位朋友登门拜谢他老人家。”
“吼?敢情这是要找我家大哥呀!”
另一个神情凶恶的领头人露出一个深究玩味的眼神,紧接着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人,却看不出有什么非常之处,显得有些失落。
“你家大哥?敢问阁下两位是何人啊?”
徐浩面对看似蔑视的表情,心里惊不起波澜,倒像是习惯了。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在下是阁下口中那位张角大公的二弟,名叫张宝,而这位是鄙人的弟弟张梁。那……阁下何人?”
五官端正的那人自称张角的二弟张宝,一旁的也是他的弟弟张梁。
“徐浩,字华孜,是一名立志要游历各个山川大河大江的人。”
“呵呵,徐浩徐华孜,好名字!想必阁下也是位吟游诗人吧?”
张宝挑弄着眉毛,打趣地对徐浩说。
“哈哈,张宝兄言重了,何故知道我就是个诗人啦?非也非也!”
对于褒奖的话徐浩早就免疫了,张宝不能拍得到他的马屁咯!
“呵呵,华孜兄谦虚了。我俩刚刚在不远处就看到了你在这里躺着了,不过一开始以为是死人,加之最近世道有些变不尽人心,死人的事倒也不少见,所以并没有及时在意华孜兄的动作了。真是抱歉了!”
说罢,张宝正要弓着身子下去赔礼,却被当事人扶拦住了。
徐浩托起张宝双臂,说道:“不必如此!于乱世之中会这么想也是一种常态嘛,我是无所谓的。”
“哎呀二哥,你们文人说话就是磨磨唧唧的。(目光转向徐浩)你就说你到底想要干嘛?直说!我张梁说话可是从来不会拐弯抹角的。”
张梁这时候急了,看不惯那一套套的托辞,对于他这种人只有直来直去说话才能舒服。
“不可乱来!这徐华孜着眼一看就知道非常之人,不能怠慢了他,先套出了他的老底如何之后再做定夺!切不可节外生枝啊!”
张宝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压低声音警示着他。张宝只因为看见了徐浩的着装就已经觉得了他非一般人,他自己必须小心点才是啊!
“如何?尊下有何异议?看样子不是很欢迎我啊。”
徐浩细细察视了一番张宝,寻不出来在历史上记载的他的模样,倒是文儒雅风满身。
“哈哈!徐兄弟言重了,我这三弟本一个性情莽撞的人,虽然时常顶撞冒犯他人,不过心地还是善良的。还望徐兄弟海涵,不必与他较真。”
张宝边说着话边作揖掬态,请求徐浩的理解和包容。
这徐浩就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话说无论正史还是演义里的张角三兄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再者他们不应该对一个素昧平生的路人作态吧?
“罢了,客套话不必多说了,我只想知道两位能不能带我去见一见你们的大哥,也就是张角大公?”
见到这徐浩没有摆架子,用平淡的口吻问两人说道。
“当然……!”
“当然可以!”
前一句张梁刚要怼徐浩说不可以,后者张宝却高声答应了他的要求。
“二哥!你……”
“不必多说!待我等先回大营再和哥哥说罢!”
张宝不容他多说,生怕得罪了徐浩这个未知的“大人物”。但也对张梁使了个眼色,暗示他见机行事,但凡不对劲直接动手即可。
张梁也不算鲁莽到连这个意思都不知道,好歹是统领千人的千夫长,识人辨色也高于一般人。于是同样回应了张宝的意思。
“路途不算太远,不过稍许颠簸,若不嫌弃的话与我同骑这匹黑马吧?”
“张宝兄弟肯舍让自己的宝马良驹,并且一起同坐,我徐某当是感激不尽,何来嫌弃一说?”
徐浩作揖躬身回礼道。
“哈哈!徐兄弟倒不是很难打交道啊!不论任何,你这朋友我张宝交定了!不多说了,那么徐兄弟走吧?”
“走!”
小卒牵来两匹马,一黑一棕,黑色的飒姿英发,但比棕色的少了些杀气。
踏上马踏,一个纵身越上马背,徐浩差点失去重心,不过还是没有摔下马。张宝两人的上马动作自然娴熟,稳稳当当坐了上去。
“驾!”
一行人,两匹马载着三个领着若干人数迁回大营,而这正是徐浩宏图霸业的起始点,他在乱世中的第一笔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