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听到了孙文龙的话,急忙来到了寄奴的面前,又禀报了一遍现在的情况。
回刘公子,整个祁州已经被我们封住,就是一只鸟也不能飞出城去。所有的疑似病例已经全部集中在了树林里,现在请求刘公子为我们下进一步的指示。
寄奴赶紧用手相搀扶,说到,好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孙文龙清了清嗓子,来到了药王庙的高台上,大声的说到。
祁州城的父老乡亲们,你们大家都不要惊慌,你们听我说。我是现在朝廷委派的钦差大臣,我叫孙文龙啊。原来那个祸害大家的昏官徐有容已经被革职查办了,现在已经将他送往京师顺天府了,到了顺天府非把他万剐凌迟不可,咱们得陛下新任命的祁州县官还没有到来,正在赶来的路上,所以我现在先暂时的接替祁州的军政大权。
唉,这贪官虽然是走了,到了京师就是一死,他轻松了,可是让父老乡亲们受了大罪了,由于他不听劝告,由于他的不作为,这才让祁州的父老乡亲们受这瘟疫的灾难,但是大家请放心,这个世界上没有战胜不了的灾难,只有失去信心的人。现在,大家来看我旁边的这个人,说着孙文龙示意寄奴走过来。
寄奴来到了孙文龙的身边。孙文龙说到,父老乡亲们,虽然我孙文龙可以治理一个地方,可是我孙文龙并不懂医术,所以面对瘟疫我也是手足无措。不过大家放心,我已经为大家找到了救星,你们看,就是我旁边的这个年轻的后生。
老百姓顺着孙文龙的指引看了看寄奴,不禁颇有微词。有的人说,这是什么啊?我们的命怎么能交给一个娃娃来处理,我看他的模样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胎毛未退,乳臭未干,我们药都祁州这么多有名的大夫,怎么能让一个孩子来出头呢?下边的声音很吵闹,但是大部分都是针对寄奴年纪太小而发。
孙文龙就知道很多人会不服从寄奴,他又清了清嗓子大声说到,乡亲们,大家听着。你们别看他年纪小,可是你们别忘了这句话,“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乡亲们,这个后生有治愈过单个病患的经历,这首先就是我选择他的第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他没有顾虑,因为他年轻,而人越上岁数就会顾虑越多,影响他对是与非错与对的正确判断,最终酿成大祸啊。所以,我们要找一个当机立断的人,这个人要有足够的医学知识,也要有仁慈之心,同时还应该学会果断。大家尽管放心,从现在开始,刘寄奴就是我,我的职业他全部可以继承,并且我现在开始对他进行辅佐,你们谁还有疑问?啊?
底下的人渐渐地静了下来。这时候有人说,钦差大人,您说他医术知识很多,他有什么底子啊?敢在我们药都祁州这名医汇集的地方说出来这种话?
孙文龙正想说,寄奴打住了他,自己来到了众人的面前。寄奴长吸了一口气,清了清嗓子说到。
乡亲们,父老们,你们大家的心情我可以理解。说实话,寄奴现在也没有确切的方法,但是寄奴相信我一定可以战胜瘟疫的。我的祖父和父亲都曾经是宫中的御医,他们教会了我悬壶济世的道理。也同样,乡亲们也看到了,在我的旁边,这位王先生,就是寄奴的岳父,而寄奴也会娶王先生之女为妻。祁州的父老乡亲们请为我们做个见证,祁州已经是寄奴的半个家了,为了这个家,寄奴一定会用尽自己毕生所学,和瘟疫放手一搏,用不退缩!
寄奴说到,所有官兵听着,你们现在人人都带上面罩,护住你们的口鼻,以免吸入邪气,并且现在下去把面罩分发给患病的百姓。
寄奴让不留拿着刚才准备好的布条,分别是红色,蓝色,和白色的。寄奴带着所有的人下到了药王庙前的树林里,寄奴大声的喊着,首先是所有的男人和女人分开,男人们站在左边,女人们站在右边,孩子们也一样,大家分开站好。
呼噜呼噜,人们一阵的骚动,不知道寄奴要干什么。孙文龙看到人们有些怠慢,从一个兵士手中拿过来了一把火枪,朝着天上放了一枪。——啪——清脆的枪声让百姓们清醒了一些。孙文龙大声的说,现在你们都要全权听刘寄奴的,现在刘寄奴就是我,我就是这支火枪,如果有不服从命令的,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百姓们看到这里,急忙加快了分类的步伐,过了一会,男女分开了。寄奴看了看。嗯,很好,乡亲们啊,大家伙现在都把舌头伸出来,我们凭借着舌头在进行一次分类。
百姓们有些不理解,这……伸舌头干什么啊……可是看到了拿着火枪的孙文龙怒目圆睁的看着他们,也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举动,人们老老实实的把舌头伸了出来。
九百多人,男的四百多人,女的五百多人,分成左右,现在那里伸着舌头等寄奴过来验看。寄奴先来到女人多的这一边,看到打头的妇女就是早上在公堂叫屈的那个妇人。她伸着舌头,不解的看着寄奴。
寄奴也不说话,来到了她的面前,大姐,请您用力的伸出舌头,让我看看。大姐把射手伸了出来,寄奴看了半天,对着旁边的兵士说到,给这个人系上蓝色的布条,然后在发给他一个面罩。大姐惊慌的问到,小先生,蓝布条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很危险啊?
寄奴没有时间回大姐的话,将近一千人,几乎都要他来完成,所以他已经腾不出多余的时间了。一旁拿着布条的不留说到,大姐您不要害怕,有寄奴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啊……那,那我就放心了。我的男人已经死了,我可不能再死了,我死了我的孩子就没有人照顾了。大姐喃喃的说着。
不留还想说什么……但是也无话可说了啊,他跟着寄奴来到了下一个病人那里,那个病人正在伸出舌头来给寄奴看。
寄奴和旁边的兵士们说到,大家看,这个大姐和刚才的那位大姐比,她的舌苔颜色更加深一些,所以患病也更加严重。寄奴说到,给这位大姐系上红色的布条,在发给她一个面罩。
就这样,寄奴对着这五百多女人一个个的检查着她们的舌苔,严重的就系上红色的布条,不严重的就系上蓝色的布条,如果是最轻微的就系上白色的布条。再给她们发一个面罩带好。弄完了女人这边的,寄奴已经很累的。可是他还想去男人那边看看。
不留说,寄奴你这样太劳累的,会伤到自己的身体的,你歇一歇吧,我去就好了。
不,不留,我不能歇着,我还可以,还是我去吧,你在旁边帮我打打下手就好了,这可是百年难遇的大疫,我刘寄奴一定要为后人做点什么啊……说着寄奴朝着男人堆里走去。
寄奴的身影在不留的眼睛中慢慢的前进,虽然是越来越远,可是在不留的眼里看来寄奴的身影反而高大了起来,她想到,自己没有看错人,自己的未来选择的是正确的……这正是:
祁州全城已封闭,就算飞鸟难出去。
文龙全权脱寄奴,统领三军为调距。
来到药王庙之下,百姓伸舌寄奴析。
严重红色普通蓝,三色布条牢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