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微微亮起来,阳光照亮庄园,天空是非人调出的最温柔暖色,窗外面的红色蔷薇花被暴雨摧残过后却透出更加浓烈的花香。红色厚重窗帘被风吹起,连带满地的,枕头里的洁白羽毛。
白启月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精致的复古单人床中央破了一个大洞,木屑飞溅在房间四周,床板的周围还有严重的划痕,可见施暴者的狠绝。“如果自己昨晚是睡在床上的话,现在尸体都成为浆糊了。”
白启月醒来时,白色羽毛零零落落地飘散在自己周围,自己在房间门口的地板上睡了一夜。没想到醒来就收获了这么一份大惊喜。
明显的人为事件,仔细看床板的话勉强可以看出应该是菜刀之类的中型号利器。但如果是施暴者单纯地想要她的命的话,白启月昨晚并没有隐藏起来,就这么倒在门口,瞎子都能感受出来。再说了,昨晚昏过去之前白启月还不经意间看过完好的床,这么大的动静,白启月就算睡得跟死猪一样都不可能没有感觉。
接着查看床板。
“嘶”木头没有完全被砍下来,毛边把白启月的手划伤了一个小口子。一小滴血夜落在木质床板上,由于毛细现象开始晕出一小股诡异的花纹。“再放一点血会怎么样?”变态白启月没来由地脑抽。
于是她真这么干了。又挤出了几滴血在之前的位置上,血液接着晕开,没什么特别的。算了,看一下别的地方要紧。
翻找了衣柜,里面有各种各样浮夸的裙子,接着是头饰,都是些小女孩喜欢的配色。费劲千辛万苦白启月终于找到了一个小小的上锁柜子,当然了这玩意根本弄不开。白启月现在可以说是相当绝望了。生无可恋地再次朝着床的位置看了一眼。
“!!!!!!”那个啥,这个啥有点像那个啥!床板上刚刚被血染过的地方没来由地让白启月觉得像一样东西,但是至于是什么白启月就是想不起来。于是乎,白启月又一狠心在自己胳膊上用木头碎片划了一道口子,疼得白启月嗷嗷的。但是不得不说很管用,越来越多的血液逐渐把这个残缺的玫瑰花图案补全。有了它的提醒,白启月对着光线,终于发现了床板上大大小小的玫瑰花暗纹。
突然觉得自己有一点不值得是怎么回事?!
不死心的白启月又再次查看了床板,发现了一小行中断的英文,由于被过度的人为破坏显得很模糊,再加上白启月又是英语渣体质……得出结论,这个线索格外地没用以及格外的刺痛白启月的美好幼小心灵。
“晨安海娜小姐。”汉拉带着她的标志性渗人微笑推门进来,“看来您昨晚并没有睡得很好呢。”没有睡得很好?!很好?!我特么现在这叫崩溃好不?!“莉莎已经起床了,请下来用早餐。”
“能和我解释一下床是什么情况吗?”白启月相当地不冷静。“哦,看来粗心的海娜小姐把床铺都弄坏了,请放心,我会给您换一张新的床。”你瞧人家
这锅甩得,明白!没有等白启月再说些什么,汉拉就以熟悉的力道重演熟悉的情景,强行给白启月安排了一件比昨天还要浮夸还要沉重的大红欧式裙子然后拖着她下楼吃饭。
夫人今天穿的是一件红色长裙,仍然死人一般没有说话,端端正正地坐在主位上。奇怪的是莉莎脸上没有任何伤痕,还在和昨天一样吵个不停。看见白启月过来后更加兴奋了。汉拉敲响了桌子上的一个银色小钟,女主人再次开始了她那机械的动作。今天的早餐是红丝绒千层蛋糕,巧克力淋面曲奇,还有苹果馅饼,草莓果酱,红茶,芒果果汁。
“早饭吃蛋糕会腻。”这是白启月妈妈告诉她的,有点心酸哦。
白启月开完小差后又恢复了那根紧绷着的神经。有了昨天的特殊经历白启月对女主人自然是重点关注。好像是近视一样,看不见女主人的脸。等等,近视……“我去劳资眼镜!!!”神经无比粗大的白启月现在才想起来她的眼镜。白启月并没有戴着她的眼镜,但是现在除了女主人的脸她看东西相当清楚明白。
穿个副本顺便治好了近视……对不起系统,我觉得你在我心中的形象瞬间高大了不少!
“汉拉,他们被解雇了吗?”在莉莎说完那些人物的八卦之后终于勉强切入了一下下白启月感兴趣的话题。“已经解雇了,只要您需要,我可以再到集市招一些新的仆从。”“算了,再怎么样他们都没有汉拉这么好,只是一群没用的懒虫而已,我和爸爸联系过了,我们都很信任你,汉拉能够把这些事情处理好的,对吧。”“主人需要的,我都会做到。”……
白启月深深震惊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能者多劳吗?这压榨得也太狠了一点吧。古堡很大,一个仆从根本不可能管理得好……秉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优秀思想白启月没有多话。专心吃饭。
除了芒果果汁还可以之后白启月发现几乎所有的食物都很……说不出来,但就是怪怪的,吃下去很压抑,“还好芒果果汁特解腻。”白启月不自觉说出了声。
“啪”
又是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好的,这一次似乎是白启月的锅。女主人站起身来给了汉拉一耳光。汉拉似乎早有准备,捂着脸安安静静地站着。莉莎没有再吵嚷,白启月拿着果汁杯,说话也不是扶人也不是,就……挺尴尬的。
女主人拿了一把蕾丝边太阳伞出了门。汉拉过来收拾饭桌:“游戏时间到了,莉莎,和海娜去玩吧。”
莉莎起身拉着海娜上楼,这次力度挺轻的,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拉着。这种事搁谁都没心情玩吧。走到汉拉面前,鬼使神差地,白启月还是问了一句:“你的脸上一下药吧。”汉拉愣了一下,勾起唇角:“……谢谢,我会处理好的。”声音平静,再没有下文。
哎不对,我咋这么心疼呢?!很奇怪,白启月有一瞬间开始觉得自己特别愧疚。
跟着莉莎上了楼到了玩具室。
都是些儿童的小玩意。没什么特别的,直到白启月被那个巨大的地球仪吸引了目光。原来地球仪也是玩具……在下表示活久见。
莉莎拿了一盘类似于大富翁的棋盘游戏出来,两人开始“玩棋”。都在想各自的事,谁都没有真正地投入到游戏中,就这么有的没的丢色子,看点数,走棋……
“妈妈喜欢玩棋。”莉莎安静了一会:“但是妈妈的下棋技术不好。和她在一起玩没意思。”一局棋已经结束,莉莎在一次走到惩罚格子之后回到了原点,白启月轻松赢得游戏。“大人总是和小孩玩不来的。”
世界又安静下来。丢色子,看点数,走棋……又是三局棋结束。两输两赢,十分平均。谁都没有了再玩的心情。
“海娜说的话让我想起爸爸。”莉莎总是突然开口,这一次她开始笑,大声地笑,放肆地,扭曲地……笑。白启月接着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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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悲凉地笑。”
(在下,作者本者,期中考成绩出来了,心情微妙,所以,成功把故事情节全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