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皇宫
五月份,是春天刚刚逝去,夏天刚刚到来的日子。石榴花开了,粉红的花朵星星点点的缀满了整棵树,恰似红色的宝石镶满绿色的屏,使人想看而又不敢亵玩,就怕破坏这其中的气氛。淡淡的花香招引来五彩斑斓的蝴蝶,和勤劳的小蜜蜂,它们伴着石榴花,翩翩起舞,给这静静的美增添了活力,动感。若是在以前,未央一定会拉着君桃在这树下观赏石榴花,但是今年,她却没有什么心思来欣赏这开的灿烂的花儿了。
她坐在桌前,桌面上,尽是笔墨纸砚。她正在给拓跋浚写信。
【陛下,不用担心臣妾,臣妾一定会照料好大魏的一切,未央等你回来。弘儿也等着你回来】
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却把未央对拓跋浚浓浓地思念包含在里面了。拓跋浚也只是离开几天,未央才发现,她好像忍受不了拓跋浚不在他身边的日子……
青兰则是在一旁为她磨墨。
滑台,魏军军营
拓跋浚躺在军营里,双眼紧闭,他全身上下都是伤,他的青色战衣,已经变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了。
“大夫,圣上有无大碍?”承德在一旁轻声问道。
“将军……圣上……圣上身上伤口过多,尤其是背后那道长达八寸的口子,若是不及时到城内医治,就怕失血过多,有生命危险啊!”那位大夫有些战战兢兢地说道。
这拓跋浚身上有许多剑伤,尤其是背后那道八寸的伤口,不得不说冯子辰真的是太狠了。
“大夫,难道带来的药物不可用么?”承德十分担忧地问道,其实承德他的伤口并无大碍,倒是拓跋浚身上的伤十分严重。
“不可,这里并无消炎药,前线物资缺少,若是再拖几日,伤口溃烂,恐怕……”那位大夫摇摇头。
承德十分担心地望了望躺在床上的拓跋浚,同时内心十分忧心:滑台城周围都是凉军与宋军的军营,要想突破重围,这是不可能的。况且这一次冯子辰多拓跋浚下手那么狠,不就是要将拓跋浚置于死地吗?这明摆着,只要他们大魏群龙无首,他们刘宋和北凉就可以趁机入侵大魏,这样一来……魏人不就有危险了?不,不行,他绝对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凉军军营
冯子辰和叱云南席地而坐,举酒庆祝。
“还是你想得周到,你我二人一起夹击那他,我就不信,他还能活着回去。”叱云南举起手中的酒杯,向冯子辰敬酒。
“叱云将军言重了。这一次拓跋浚负伤而归,再加上,剑上,可是有毒草的汁液。这一次,他拓跋浚,必死无疑!”冯子辰十分得意,举起酒杯与叱云南碰杯。其实,冯子辰根本就不知道是叱云南擅自出兵,杀了他父王和他王祖母的。当时遇见他的时候,是在北凉和北魏交界的一个小树林里,叱云南身受重伤。冯子辰见他一身将士装扮,便将叱云南带回凉州并且医治他,待到叱云南醒来过后,冯子辰与叱云南的交谈,使冯子辰觉得叱云南是个可用之才,便立他为将军,让他暂时去刘宋驻守。当他要和北魏交战时,宋若月便提出让叱云南和冯子辰一起夹攻拓跋浚,冯子辰答应了。没有错,这就是他们策划已久的阴谋!奈何拓跋浚上当,中了他们的陷阱。现在冯子辰的目的达到了,他怎么能够不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