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芝儿也不敢再去触他的霉头,任由他吻着自己,每每想起她在化妆间里的那番话便气上心头,吻也变得越来越霸道。
他狠狠咬了一下她的唇瓣,疼的程芝儿差点流出了眼泪,他接着又吻向那段雪白,在她的脖子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紫红色的淤痕呈现在脖子最显眼的地方,他单留下这样一个印记后再重新回到她的唇上,程芝儿异常乖巧的不反抗不迎合,只是像一个失去灵魂的人一般任由摆布。
他吮咬着她的唇瓣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她阖着双眼平静如水的脸庞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认为她只有被威胁才会乖巧任他肆意摆布,但他想要的是她能心甘情愿的给他。
纵使这已不是她的第一次……
口红早已在强吻中消失不见,可是莫名还会生出几分鲜红,他的瞳孔微缩,眼神晦暗不明,又贪婪的侵入她口中与她的舌相互缱绻,算是对她这种表现的一个惩罚。
辗转反侧间她动了动被紧紧固定住的手腕试图挣开,但双方力量悬殊,她的力气早已在深吻中变得瘫软,又过了五分钟后万适存才放过了她。
程芝儿缓缓睁开迷离无措的双眼与他静静凝视,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她觉得陌生,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干净透彻,他的爱里掺杂了太多复杂的物质。
“你如愿以偿的得到了我,……现在你开心了…满意了?”
嘶哑的喉咙又干又涩,她低声质问着,眼角的泪珠若隐若现,一头墨发有几缕搭在裸露的削瘦香肩上;头发被刚才折腾的有些凌乱,精巧的小脸施了粉黛显得更为精美。
万适存缄默不语,他偏过头不去看她,从她身上默默爬起坐在床边,程芝儿也随着坐起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和洁白头纱,嘶哑着声音淡淡道:“跟你回方家可以,但前提是我们不能同床共枕。”
闻言,万适存眼中略过无数情绪,不过他并没有表达出来,几乎很快一闪而过,对他来说,只要她在他身边,无论大大小小的要求他都能答应。
他点点头,低声道:“好啊,我答应你!”
住在方家数日,两人都是分房独睡,但程芝儿的孕吐反应渐渐变得频繁起来,所以她尽可能避着那些油腻的食物吃一些清淡的食物。
万适存见她日渐消瘦多少有些心疼,索性便让仆从为她多准备一些虽然清淡但是有营养的吃食;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平坦的小腹渐渐隆起,时隔两三月肚子里的胎儿已经成型,肚子也越来越大。
这天下午一点十分,她站在窗前摸着隆起的肚子眺望远方,今天万适存难得没有工作要忙,他下楼路过程芝儿的房间见她心事重重的站在窗前便悄声走进房间来到她的身后,双臂轻轻环过她的腰身握住她抚摸着肚子的手。
程芝儿身体微微一震,回过神来侧眸凝向他有些结巴地问道:“你……做什么……?”
“别动……”
万适存在她颈窝处蹭了蹭,程芝儿本能的红了脸,试图挣开他的怀抱。
察觉到她的异样万适存轻轻笑了,温热的吐气声喷打在她的耳后:“原来芝儿还是这么容易害羞的女孩子啊!”
被他这么一说她的脸不自觉又涨红了一分,像个红苹果一般,耳垂也红的像要滴血一样,她偏过头支支吾吾半天才吐出几个字:“胡说……你放开我……”
万适存无奈只好放开了她摇头失笑,才没一会儿就感觉一阵刺痛袭来,她蹙着眉缓缓收紧捂着肚子的手喃喃道:“疼……好疼!”
感觉到她的不对劲万适存也开始慌了,他连忙上前搀扶着她大声冲着房间外路过的女仆喊道:“来人,少夫人可能是要生了,快叫救护车,快!”
“芝儿,你再坚持一下,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女仆见到这个状况赶忙下楼去客厅拿起座机上的听筒拨打了120叫了救护车。
房间内,万适存把程芝儿先扶到床上让她靠在竖起的绵软枕头上,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尽其量让她减少一些痛苦。
剧烈的疼痛感卷席她的全身心,额头和鼻梁上已经布上了一层薄薄的细汗,等了十几分钟终于等来了救护车。
人民医院
到医院后直接将人推进了手术室,万适存在外面焦急等待着,步子不停在走廊里徘徊,锃亮皮鞋踩在地面上时不时传出清脆的哒哒声。
而手术室内也正在经历一场持久战,她声嘶力竭地喊叫着,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她的额头上,眉毛拧作一团,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鼻翼一张一翕,急促的喘息着,嗓音早已沙哑,双手紧紧抓着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床单,手臂上青筋暴起。
半个多小时过去后,坐在走廊里长椅上的万适存便听手术室里传出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声,他神色一震,欣喜万分的来到手术室门前正好碰上从里面抱着婴儿出来的女主刀医生。
襁褓中的婴儿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懵懂无知的看着陌生的环境和人,白嫩的皮肤都似能掐出水来,女医生眉眼带笑:“恭喜万先生,夫人生了一个健康的男孩呢!”
说着她把男婴递到万适存怀里,万适存小心翼翼的抱着他,小婴儿的身体软软的,生怕会一个不注意就把他伤到了,婴儿从襁褓里挣出一只绵软小手将一根手指含在嘴里直直的仰望着他,就那样看了一会儿便咧着小嘴咯咯的笑。
万适存看着满心欢喜,甚至都忘了这不是为他生的孩子,给程芝儿转了普通的单人病房后万适存就抱着婴儿挨着她坐在床头给她看。
程芝儿半卧在床上躺着,她看着婴儿已经熟睡了的可爱模样笑了笑,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婴儿肉嘟嘟的小脸儿满是欣慰。
“芝儿,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名字么……
程芝儿思量着,眼中眸光微闪,声音有气无力的询问道:“你原来也是姓方的,不如就叫方初弦怎样?”
闻言,万适存微愣,说道:“云掩初弦月,香传小树花,……不错,是个好名字!”
话音落下,两人相视而笑
“你看,孩子多像你。”
两人难得的和谐,彼此都心照不宣,欢喜的逗弄着小初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