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适存终还是不忍伤了程芝儿,他渐渐松开她被紧按的出现红痕的手腕翻身坐了起来,程芝儿暗松了口气支撑起身体目光定格在他自惭形秽的侧脸撇了撇嘴,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可你对我的爱却渐渐变成了一种执念,…占有的执念,若我再不与你挑明,那只会害你越陷越深,我不希望你再因为我而走上了不归路…你明白吗?”。
“我明白,可是对于你,我没办法控制自己,因为你早就扎根在我心底了……”,而且,就连放下你都很难做到了。
万适存带程芝儿离开这里并送回好面基地后,便又去酒吧借酒浇愁了,喝到一半的时候,对面忽然多了一个人,穿着纯黑色的露肩衬衫裙,化着淡淡的妆容头发被随意束起一个高马尾,她随手拿起一个酒杯悠悠地把玩着。
万适存微微抬头瞥了她一眼,由于喝得实在有点多所以他思绪也有点模糊,眼前的人看着挺熟悉,也不管这人是谁便自顾自的说:“你说……我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得到她的一颗真心呢?……明明我可以比他……比他更好,可她却从没有回头看过我一眼……!”
凌萱晃着手中的酒杯抬眸意味不明的望了望他,默了一默,话语说的有些深远:“上天注定的缘分,谁都改变不了,情到了深处,你纵使想忘也忘不掉,或许这就是你们之间的一个定数!”。
“她不爱你,你又何必强求?”这时她放下手中的酒杯,扬了扬下巴,似问非问道,万适存端起酒杯饮尽剩下半个杯底的伏特加,双颊绯红,眼神带了几分迷离,顿了一会儿,才说:“她说的对,我现在对她的爱渐渐变成一种……占有的执念,我们距离的越来越远,直到悬崖的尽头……”。
话音未落,他便醉的不省人事,昏睡了过去,凌萱摇摇头叹了口气,什么也没管直接就走了。
好面基地
程芝儿正趴在柜台上发着呆,店里一个人都没有,平日里生意兴隆的很,今天就冷清的连个人毛都没有,虽然只有她一个人毛。
正想的出神时,突然默认来电的铃声响起,将程芝儿拉回了思绪,见来电显示的备注是“更衣室变态”时,她默了一默,还是按下接听键靠近耳畔淡淡道:“喂,有事吗?”。
电话那头的方天择听着对方平淡没有感情的语气,他张了张口,把刚想问出口的那句话硬是咽了回去。
程芝儿久久没得到方天择的回应,开始竟有些不耐烦,她问道:“你如果没事的话我就挂了,我正忙着呢!”。
“别……,就是,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的话,我想请你陪我去一个地方,不远,挺近的”。
程芝儿抓着手机的指尖有些泛白,她抿了抿嘴深思熟虑过后,呼吸窒了窒,在心理作用的促使下,她答应了他:“好,我收拾收拾就去,你在哪儿?”
“……兴佳全季酒店”
程芝儿有些差异,最后点了点头但没有回答,随着便挂断了电话。
程芝儿握紧了手机,整理好情绪,一切准备就绪后就关上店门出发了。
兴佳全季酒店
不久后,程芝儿到了地方,按照方天择发给她的房间号找到后便什么也没想的就进去了。
谁承想她进去没一会儿一个酒店的女服务生走来拿出钥匙小心翼翼的插进钥匙孔锁上了门,然后不动声色地就离开了。包房内的布置和装潢倒像是被特意改装过一样,暖色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有些许缱绻与缠绵。她见到方天择正坐在檀木质的长方桌上手中把玩着装有红酒的酒杯,察觉到来人他并未去看,只是淡淡开口道:“愣着干嘛?过来坐啊!”。
程芝儿攥紧衣角暗舒一口气缓缓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的座椅上,默了一默,试探性问:“为什么……要我来这儿找你?你有事说事,没事我就不奉陪了!”
说完,正打算起身离开,却被方天择出声制止,他放下酒杯,站起来缓缓走到她的面前倚在桌角,因为刚刚在她没来之前喝了两杯酒,使得他微微有了些醉意,双颊透着轻浅的绯红。
他伸手捏起她的下巴,手上用了些力度,捏得她的下巴生疼,她对上他迷离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看了一会儿,欲要开口想说些什么时,唇却被始料不及的给堵住了,双唇覆上一股湿润温热的触感,她一脸惊异地看着眼前无限放大的男人的脸庞,愣了半晌,这才想着挣扎开来。
挣扎了好半天却愣是未果,程芝儿欲拒还迎,慢慢迎合起他来。
之后,方天择拦腰抱起程芝儿走到床前将她放到床上随后欺身而上,方天择吻了吻她的眉心、鼻尖,最后覆于唇上。
二人双手十指紧扣,他又吻向她的脖颈然后伸手将她衬衫的纽扣一颗一颗的解开。
事后,两人穿上各自的衣物,程芝儿与他隔着老远,似乎在表示“生人勿近”一样,整理好着装,程芝儿有些艰难地站起身来,淡淡道:“我该走了,这件事只是一个意外,你也只是喝醉了,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程芝儿迈开步子刚走没几步却突然被方天择拉住手腕,语气倒有些生冷起来:“你我已有这般事实,哪能说当没发生过就没发生过呢?未免把关系撇的太干脆了吧?”
“你不是那种喜欢脚踩两条船的人,不是吗?”
方天择抬头看她,神色复杂而凝重,程芝儿用力甩开他的手,说:“我自己的事,会自己解决!”。
这时门也开锁了,她说罢,就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好面基地
刚回到家,却发现自家面店的门敞开着屋里还亮着灯,她赶忙冲进店里却发现只是万适存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像是在等人。
程芝儿长松了口气,这才想起来万适存有她家的钥匙,她走过去站在他面前,问:“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回方家了吗?”
万适存见程芝儿回来,也不看她并回答她的问题,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想我的未婚妻了,来看看不可以么?”。
程芝儿闻言,并不回答,她抿了抿嘴缄默不言
未婚妻……
名不正言不顺,名义上是男女朋友,有着婚约,实际上也就只有你一个人将这事当真。
“你的贞操还在的吧?”
程芝儿眼底闪过一抹诧异,有些心虚
“什么?”
万适存终于抬头,神色复杂地望着她,似要将她盯出个窟窿似的,他了解她,她不擅长撒谎,因为她撒谎时眼光总会时不时躲闪着他人的目光,他苦笑一声,站了起来走到她的面前,双手倏然握上她的双肩,吓得她一个激灵。
她不敢抬头去看他,她怕她会对他产生愧疚感,毕竟,她的第一次,不是给了他……
在不爱与被爱之间,往往都是最难选择的
万适存勾了勾唇角,却也意外的看见她脖颈上若隐若现的绯红印记,果然…………
一阵浓浓的醋意莫名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终于他忍不住,在趁她不注意时俯身吻住她的双唇,程芝儿被他突然其来的吻感到一阵诧异,她想将他推开,却奈何他反抓住她的手背到身后,另一手则扣住她的后脑勺一点一点加深这个吻。
他不顾她的挣扎就那样一直吻下去,因为刚在酒吧喝了几杯酒,酒劲还未退去,几乎更是不愿离开这番温存的温柔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