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了医院见到了在手术室外焦急等候的方母,见到方天择来便轻声唤了句:“也许,你来了。”
方天择点点头“嗯”了一声,方母无意间瞥见方天择身后的程芝儿眼底闪过那样一抹诧异瞬间又消失不见。
不想她消失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被她这儿子找到了。
程芝儿注意到方母的眼睛在盯着自己却怎么也不敢去与她对视礼貌的打声招呼,她眼望着手术室门口握着方天择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整个氛围瞬时间陷入尴尬和僵局的境地,这时,一个较为年轻的男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方天择立刻走上前去焦急紧张的询问道:“大夫,我弟他怎么样?”
他话音刚落,男医摘下口罩顿了顿道:“放心吧,他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一会儿你们就可以进去看看他了。”
说罢,医生转身又进了手术室,方天择暗自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单人病房里,三个人照看着,莫名觉得周遭的气氛又尴尬了几分,正巧方家的一女仆来找方母,附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方母颔首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也未留下什么话直接转身离去。
方天择与程芝儿对视一眼,程芝儿抿了抿嘴语气中夹杂着些许失落:“天择,…方阿姨好像…还是不能接受我。”
她低下头,清秀的脸庞爬满失落与无奈,方天择叹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别想太多,总有一天她定会接受你的!”,程芝儿点点头淡淡道:“但愿吧…”
不久,方母又给方天择打来电话说让他来集团一趟,有重要的事要与他商议,挂断了电话他犹豫了几秒,程芝儿看了看他知道他一定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手抬起放在他的手臂上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说:“你去吧,这儿有我呢,等他什么时候醒了我会给你发信息的。”
见程芝儿已然表态那他也没什么不放心的,随即与她嘱咐了一句便也离开了。
在他离开后,程芝儿也有了倦意忍不住趴在床沿上睡着了。
——狮方集团——
方天择来到公司的sin星台与四大长老碰面,扫视一眼四大长老的神色清了清嗓子礼貌性的恭维道:“方天择见过四大长老。”
魏老瞥了一眼方天择语气语气有些不佳:“听说方族长已经找到蛇夫座星主了?”
方天择垂眸沉默不语,接着吴老也开了话匣子,脸色异常严峻:“为了保险起见,我建议,方族长还是暂时放下这段感情,可莫要为情所困啊!”
闻言,方天择抬眸一脸惊异,连语气也重了几分:“为什么?她做错了什么?”
“哼,她没做错,错的是她的血脉,她的身份!”魏老字字铿锵有力,把话说的很重,方天择暗自攥紧了拳头,强忍着怒意道:“我不明白您什么意思。”
“不明白?那我就让你明白明白,方族长,我好言相劝你也别不听,这女孩可是流着蛇夫座的血液,乃是神的血脉,纵使她再善良,也总有一天会变心的!”
方天择与魏老四目相对,许久,方天择眼中透露着坚毅的目光,道:“我的女孩,不管她变成什么样,我绝不会弃她于不顾!”
语气尤为霸气,妥妥的一护妻狂魔,魏老有些恨铁不成钢,只说了一个“你”字便不知该如何再说下去。
这时,张老放话,打圆场道:“哎呀,好了好了你们都别吵了,对于这件事我们都先冷静一下,况且方少爷已是狮方集团的族长而且也有选择的权利,我相信,方少爷一定会做出明确的抉择。”
叶老也同时附和道:“我也赞同张老的说法。”
话题就此打住,方天择平稳了一下情绪淡淡道:“我希望四位长老能让我冷静冷静,对于这件事…我也有话要说…”
张老摊开手掌,道:“族长请讲。”
方天择抿了抿唇,以最平淡的语气道:“我今天与她好不容易重逢,我不想再失去她一次,若她当真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我绝不会包庇,我只求你们能给她一个机会!”
话说到这份儿,那四位长老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张老总结了一个合理的说法:“既然如此,我们就给她一个机会。若蛇夫座星主当真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我希望方族长能遵循自己的诺言,以她犯人的身份给予惩处,哪怕是将她处死,也不能宽容了她!”
一言尽,方天择背部已冒出了一层虚汗将要浸湿他的衣衫。他呼吸逐渐急促起来,白色的气体从鼻孔中长长呼出,像是从没有经历过那么绝望的事情一般。
他颔首故作镇定的道了句:“是,我必瑾记今日所言,绝不会忘!”
一时间,周遭的氛围都被沉默充斥着。
此时此刻,方天择眼尾早已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自古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强忍着不让眼泪留下来,隐隐的啜泣一声,声音像羽毛一样轻,轻到只有自己能听见。
——医院——
时间已过去了大半个小时,万适存才转醒过来,睁开眼睛望了望四周,看见单人病房里不单单只有他一个人,还有趴在自己床边小憩的程芝儿。
窗外的午后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躺在病床上的少年脸上,少年的脸不似被送进医院时的苍白,反而被阳光照的起了层淡淡的粉晕。
少年闭了闭眼又睁开眼想了好多好多,不久后,程芝儿睁开惺忪的睡眼醒了过来。她揉了揉双眼坐直了身子,再放下手睁眼时却惊异般瞪大了双眼,万适存靠在柔软的白枕上遥望着窗外。
程芝儿不敢相信的又揉了揉眼或是掐了一下自己手臂,条件反射式的刺痛感告诉她这不是梦,这是真的,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