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蓝潇困顿之际被蓝启仁一声训斥吓得立即清醒过来。
“既然你已经不用听我讲了,那我就来考考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不是。”
“为何不是,如何区分。”
“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人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妖与怪极易混淆,举例区分。”
“嗯……好说!好比你身后那棵活树,沾染书香之气百年,化成人形有了意识,作祟扰人,此为妖。若我拿一把板斧,拦腰砍断,只剩个死树墩儿,它再修炼成精,此为怪。”
蓝启仁与魏无羡二人一问一答,生出畅快之意。
“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屠夫。”
“兰陵金氏家徽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金星雪浪。”
“修真界兴家族而衰门派第一人为何者?”
“岐山温氏先祖,温卯。”
“作为云梦江氏子弟,这些早该耳熟能详倒背如流。答对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我在问你,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蓝启仁一问,魏无羡默然。又唤蓝忘机答,曰“方法有三,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愿。不灵,则镇压。罪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不容其存。玄门行事,当谨遵行序,不得有误。”
“先生,我有疑!”
蓝启仁见魏无羡还有疑虑,便欣然对之。
“虽说是以度化第一,但是度化往往都是不可得的,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说来容易,若是这执念是得一件新衣裳还好说,但若是灭了满门报仇雪恨,该怎么办?”
蓝二不等旁人再说,便先行一句,“故以度化为主,镇压为辅,不灵则灭门。”
“暴殄天物嘛~”魏无羡应声而说
“其实我刚才并非不知道这个答案,只是我在想第四条道路,”
蓝启仁闻此倒是新鲜,“从未有人说过第四条道路,你且说来。”
“这刽子手横死,化作怨灵是必然的事,那既然他生前斩首百余人,那为何不掘这百余人的坟墓,激其怨气,结百颗头颅与恶灵相斗。”
“不知天高地厚!伏魔降妖,灭鬼歼邪!为的就是度化!你不但不思度化之道,反而还要激其怨气,本末倒置,罔顾人伦!”
蓝启仁着实被魏无羡这话给气的不轻。
魏无羡倒是激起了心,“先生!有些东西横竖是无法度化的,何不加以利用啊?大禹治水亦知,塞为下策,疏为上策,这镇压即为塞,岂非下策?这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灵气储于丹府,可以劈山填海,加以利用,这怨气也可以,为何不能加以利用啊?”
魏无羡今日一番言语惊的江厌离都不知如何叫魏无羡闭嘴。蓝启仁抄起案上竹册就要扔向魏无羡。
“那我问你,你如何保证这些怨气为你所用而非戕害他人?”
“我尚未想到……”魏无羡语气减弱,这蓝潇也觉得,若不能完全控制,做这等子事便是得不偿失,不过谁能说得准呢,或许这世间会有这样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