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就像一个傀儡,像是一个可以被人操控的傀儡……”
蓝潇与泽芜君对面而立,而泽芜君眼中的担忧,蓝潇看的却是一清二楚。
“兄长。”
“忘机,你找我有事么?”
“傀儡一事,叔父与兄长似乎心事重重。”事关重大,蓝二定是担忧的。
泽芜君向前踱步,“我刚与叔父详谈,虽然个中原因尚未分明,但是可以初步推断,应该是有人试炼邪术所致。如果真的如我们猜测的那样,那这个人野心不小。而修士的失踪,可能也只是个开始罢了。”
“兄长有何计策?”
“现如今也只能先行探访了,但如果……”
蓝二与蓝潇皆是一惊,“兄长。”
泽芜君而后意识到似乎想的太多,吓到了忘机与蓝潇,“罢了……有可能是我想的太多,忘机,你再去查一下修士失踪的事情,但切记,切勿莽撞行事。”
刚听蓝二担下重任,又听泽芜君谈及儿时,蓝潇便觉着,在此处继续听着不妥。行了礼,告了辞,就回了自己的澈室。
只是蓝潇未能亲自听见泽芜君对自己的夸赞之意,甚是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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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自然,方殊之大宗,蓝氏祟教,开宗明义,明本,辩问,极言,勤求,此四则,为诸子戒。
“尊师命。”众人肃拜。
“蓝氏家规凡三千五百条,曰不可习歪门邪道,不可私用暗器,不可滥收学徒,传非其人,不可私藏利器。”
“沐浴后需更换衣物,抹额意喻规束自我,不可擅动他人抹额,抹额不可做他用,不可配铃串珠等有声之物,腰佩不可过三,不可私自修改衣衫,不可擅动……”
魏无羡生性不羁,自是觉得枯燥无味,“哈~三千多条家规……念完不得几个时辰?”
“……不可存猜忌之意,规束言行,不可妄议他人,不可诋毁他人,不可言语粗俗,不可举止无端,不可说离间之语,不可言而无信,尊师重道,敬长尊贤……”
魏无羡正无聊之际,恰巧听见一阵鸟声,“哎!你藏了什么好东西?这是什么?”
这一声可大可小,吓得聂怀桑连忙示意莫要出声。又暗自骄傲的露出一只鸟儿。
“我来的路上发现了一只金丝雀儿,足足追了三天呢,怎么样?嚣不嚣张?”
那鸟儿活泼好动,金色的羽毛叫声叽叽喳喳,逗的魏无羡直呼,“嚣张!好玩!”
聂怀桑见魏无羡夸赞,更是敞开了夸赞他的鸟,“我跟你说,它好玩之处多着呢,比如说……”
蓝潇见那边情况愈演愈烈,竟引得二公子频频回头,低头咳了一声,希望魏无羡能明白这隐晦的暗示。
谁料魏无羡果然应了嚣张一词,竟对着蓝二嬉笑摆手,惹得蓝二公子一双冷眼跟不要钱似的瞪了过去。
只不过云梦江氏的魏公子并不在乎,反而在心里暗自揣测那姑苏蓝氏的小古板记仇的很。
“兰陵金氏拜礼——”
“兰陵金氏金子轩拜见先生,先生弥纶太虚,不屑俗物,家父特意为先生广寻天下之经典,编就河洛世经书一套。”
“并用金线编成,还望先生不弃。”
金氏门生将经书呈上,引来魏无羡一声雍容华贵,却遭江澄一句华而不实。
“清河聂氏拜礼——”
聂怀桑听见蓝氏弟子报了自家名讳,连忙放下金丝雀儿,理了理额前两根发须,站在蓝启仁面前,庄重一拜,“清河聂氏聂怀桑拜见先生。”
“怀桑代聂氏向先生进献紫砂丹鼎一尊,孟瑶。”
聂怀桑低头暗示,孟瑶会心一笑,“清河聂氏副使孟瑶,特代表聂宗主献上紫砂丹鼎一只。紫砂古拙庄重,质朴浑厚,正如蓝先生传道授业之品格。”
还未说完,就听身着九瓣莲花的云梦江氏子弟交头接耳,“他就是那孟瑶,是金宗主的私生子。听说他曾去金家认亲,结果被踹下金麟台。后来才投到清河聂氏的门下,同位宗主之子,这待遇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孟瑶回过神来又紧接着说了句请先生不要嫌弃。
蓝潇侧目,泽芜君怕是要替孟瑶解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