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贤,显,旦,太平:“难道父皇,一直都是感念母后绵延子嗣吗?”
李天皇:“你们,快去吧!”
“母后,我们来送你了”
美貌的妇人转过身来,错愕,惊喜之情溢于言表。“你们怎么来了,你们没有好好投胎吗?”
“我们都是被父皇召回来的。”
听到这里,美妇人的眼珠胡乱的扫了四面。“你们,你们的父皇呢?”
“他……召回我们就去投胎了。”
美妇人收起了情绪,复而背过身子凝望这忘川。
“你们看也看了,去做自己的事情吧,这里戾气重。”
太平失声哭了出来:“母后知道戾气重,还一直站在这里是为什么?你是不是怨我们不孝,所以不肯看我们一眼。”
“我没有。”
太平:“那是为什么,你不愿意跟我们离开?”
“听鬼差说,望着忘川河,就能看到最想见的人。所以……”
太平:“那您看见了吗?”
“没有。”
太平:“那个人是父皇吗?”
“我不知道。”
太平:“我一直觉得您对父皇有淡淡的疏离感,为什么不如寻常人情意绵绵?”
“情意绵绵?也许是有的,不过这么多年了,他是怎么对我的?这些情意早就消磨殆尽了。”
太平:“虚设六宫,二圣临朝,伉俪情深。父皇待你还不好吗?”
武皇后语气哽咽“你不懂。”
太平:“你有什么怨气可以讲给我听。”
“一世知己,半生疏离。到头来,他不知我,我不知他,教我情何以堪?以后休要再提伉俪情深之谬言。”
不远处的李治听到这样的重话,不禁心痛,红了眼眶。
“他从不知我的真名,不知道我真正想要什么。他只是唤我媚娘,我不叫媚,我甚至不想姓武。”
太平:“母后!”
武皇后自顾自说:“落魄时,我和母亲受尽刁难,被赶出宗祠,只因怕我们分家产。我在长安明明生活的好好的,可是恶心的武家人为了荣耀,有想起了我这个家族弃女。把我丢进了冷冰冰的皇宫。媚这个名字是太宗赐的。媚,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名。我不喜欢这个名字,却被叫了一辈子。我多次表示不想他叫我媚娘,一点效果都没有。他根本不在意我,他只在意他自己!不过这有什么呢,我不过是他手里的玩意儿罢了。”
李治眼含泪水,深情迷茫,陷入了回忆里。
“我与他的初见就是曲有误,周朗顾。那时我进了后宫,并不受宠,地位低下。每天要做许多的重活,苦不堪言。我不想一直待在掖庭里做杂活。我擅琴,就一直都想去乐司里做司乐女,了此残生。我把我的想法给徐惠说了,她很赞同我。正巧那次赶上了,除夕夜宴,我们这些御妻要给太宗奏乐。要选一个领乐之人,我觉得自己能行。徐惠告诉我太宗最不喜欢就是古琴奏曲,因为他声音低缓,不适合除夕这个喜庆的日子。太宗最喜欢琵琶了。于是我就一直前往乐司学习琵琶曲。经常练习到深夜……就遇见了你父皇,他说,孤天天都听你弹曲,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你的手都快要废了,不如歇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