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开个玩笑,怎么能白要人家的东西。”良楚曦气的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吩咐丫鬟掏票给侍人,这三千多两的黄金可不是能简简单单能兑到的,其中的程序非常麻烦,也不可能就跟银票一样揣在怀里。
她这个姐姐在外面一向如此,世人都觉得三公主良启诗单纯善良,但她知道,她良楚曦知道,良启诗是个疯子。
她五岁那年,良启诗已经八岁了,良楚曦亲眼看见上一秒还赖在良启诗怀里蹭来蹭去的小猫,转眼间就被良启诗活活掐死了,她掐死小猫的时候还带着满脸的笑容,就像在爱抚自己喜欢的东西一样。
凤涅被良楚曦打包带走了,但同时也在大皖火了一把,全城老小都知道有个叫千金阁的店卖了一件天价华衣,见过凤涅的贵家小姐更是把凤涅夸的天上天下,一时间凤涅成了万千少女的梦想。千金阁的生意真的是一天比一天好。
但四公主良楚曦就不那么美好了,皇上一听说自家女儿买了件天价华服就气不打一处来,三千多两的黄金啊,就这么给霍霍了,真是坑爹的一把好手啊,于是亲爱的四公主就被她亲爱的爹罚俸禁足了。
夜,南枳悠忙的昏头昏脑的,刚准备回南府,一出店门就撞上了一堵肉墙。
“**!”南枳悠顺口就吐了个芬芳。
“南二小姐。”一道清冽的声音打破 了宁静,也打消了南枳悠想扁人的想法。
南枳悠警惕的看向来人,男人一袭烟青色的长袍,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略写西里是黑夜中的鹰一般,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墨发高高竖起,和现代当红的小明星比起来不分伯仲。
“阁下是?”
“在下…”
“小姐,小姐。”南府小厮驾着马车赶了过来,“二小姐,老爷见天色已晚,怕您一个人不安全,便让小的过来接您了。”
南枳悠闻言眉毛轻挑,这个南勤挺会啊,一看她现在开店开的好了,竟然还派人来接她?换做以前,他不让人把府门焊死就算好的了,恨不得她早点死了,赖在府里白吃白喝,事实上南枳悠从小到大也没沾过南府多少光,晚上睡觉都怕被人捂死的那种。
“不用了,我今晚还有事再千金阁睡就行了。”
“可是…”小厮脸色难看,未出阁的女子在外面过夜是很不雅的,严重的甚至都会嫁不出去。
“再过几天就是鬼将军的生辰了,我受他所托缝制他生辰当天的衣服,府人若打扰了我缝制…”南枳悠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顿胡诌,说完还一脸为难的看着小厮,把小厮糊的是死死的,小厮二话不说直接就告退了,哪有什么鬼将军之托啊,连名字都是她今天听客人说的,听人说的挺厉害的,她就打算试一试,没想到还挺好使,南枳悠嘚瑟的不行,一旁男人疑惑的皱了皱眉,嘚瑟完的南枳悠早忘了旁边还有个人,一转身又撞人身上了。
男人伸手一揪就把南枳悠揪起来了,“南二小姐很喜欢撞我?”男人眉毛一挑,说不上来的邪魅,光是看个眉,南枳悠就快沦陷了,这是什么神仙颜值,这要是她男朋友,吵架她自己扇自己都行。
“我就有点那啥,夜盲症,夜盲症知道吧,就是晚上会看不清东西”南枳悠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观察着旁边的男人。
“哦。”
“那啥,阁下今天来是想买衣服?”
“谈合作。”
“合作?你想和我合作?怎么合作?”
男人之间无视了南枳悠的脑残三连问,直言道:“我可以给你提供所有日常所需的布料,你只要每到节日的时候设计一套华服就可以了。”
“ 每个节日都设计?给你设计?”
“给我母亲。”
“好,不过得请问一下阁下的姓名。”南枳悠一阵唏嘘,她这是碰见了个妈宝男?虽然南枳悠对妈宝男挺没好感的,可这并不是她不可以对着谭云止犯花痴的理由,可怜谭云止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家当成妈宝男了。
“谭云止。”
谭云止话音刚落,南枳悠便瞪圆了眼睛,这他喵的不就是鬼将军吗?她刚才还对着人家真尊的面说人真尊的瞎话。
“一切就这么说定了啊,天色已经不早了,小的就先去休息了啊”南枳悠说完,还没等谭云止说话就飞快的几步跑进千金阁,“咣当”一下关上了大门。
回到将军府,谭云止连歇都不带歇,就去了他母亲的院子,他父亲出征快四年了,以前父亲还在家的时候,每逢节日就会送他母亲一件华服,自父亲出征之后,母亲已经很久都没有再买过新衣服了,
“母亲。”
屋中的人不为所动,仍盘着腿啃苹果,着着一身淡黄色的襦裙,青丝随意的盘着,巴掌大的小脸,皮肤白皙细腻,长长的远山眉,眸子中还透着灵动,丝毫不像一个三四十岁的妇人。
“哦,阿止回来了。”妇人微微抬头应付了一句,谭云止无奈的笑了笑,他母亲以前是个无家可归的浪人,以前无拘无束惯了,后来他父亲也一直都惯着他母亲,所以没人敢议论她,甚至还都对她很尊敬。
本来他母亲是没有名字的,后来为了嫁给他父亲,才拜了太子太傅作干爹,太傅姓徐,就给母亲取名,徐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