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明等等!你们有没有发现周围的雾气突然变浓了?
余墨警觉地一抬头,周遭的雾气蒙蒙,除了原本就离他很近的盛景明和蔚云叶之外,其余的人已经完全没在了浓雾之中。
蔚云叶这是?!
余墨这雾太诡异了,挨近点手拉手走。
蔚云叶啊……
盛景明很自觉地拉住了余墨的手,余墨见蔚云叶有些犹豫,略一皱眉,直接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余墨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
蔚云叶知,知道了。
盛景明喂!那边还有人吗?回个话!
周遭寂静无声。
白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漫着,直接没过了盛景明整个人。
几乎是在那一刹那,盛景明的手迅速从余墨手中抽离,力道之大,连带着余墨也踉跄了一步。
整个过程就发生在眨眼间,盛景明就在他们眼皮底下,消失了。
蔚云叶盛哥,盛哥他不见了……他真的不见了……
余墨小蔚,冷静点,别担心……小心!
白雾已经漫过了蔚云叶的半边身子,余墨眼神一凝,手上使劲,蔚云叶立刻往前一扑,撞进了余墨怀里。
然而蔚云叶还是被一种不抗拒的力量生生从余墨怀里拉开。
蔚云叶余哥……我好像要被扯过去了——啊!
余墨小蔚!
不过片刻,盛景明和蔚云叶都以同样的方式消失在了白雾之中。
余墨是要将每个人互相隔开吗?
余墨的脚步陡然一停,往旁边的扫了眼。下一秒,一只白森的手指骨猛然间从地中伸出一把攥住了余墨的脚腕!
手指的冰凉似乎隔着布料往皮肤里钻,余墨眼底寒芒一闪,那手指骨用力地要将他一起拖进地下似的。
同一时刻,一阵阴风扑在余墨脑后——
郁兰夫人年轻人
郁兰夫人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余墨闻言转身。
女人一身浅紫色缎带礼服,端方典雅,一张容颜精致的脸上肤色惨白一片。
余墨请问您是?
郁兰夫人郁兰。
余墨鱼鱼是夫人您的女儿吧?
郁兰夫人鱼鱼?呵,算是吧。
余墨双眼轻眯,心想着“算是她的女儿”是个什么意思。
郁兰夫人年轻人,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余墨您是说家族墓园吗?
余墨是鱼小姐带我们过来的……
话音未落,就听见郁兰夫人轻斥一声:
郁兰夫人说谎。
余墨……?
郁兰夫人今日我先生“过来”,送行的人只能是家族里的人和神职者
郁兰夫人而你的身上即没有家族图腾,也没有任何神职者的信物——
郁兰夫人反倒有审判者的气息。
余墨心底思索着,她口中家族里的人指鱼鱼和那队人,神职者应该是蔚云叶,至于他和盛景明那就是……没有请帖还不请自来的两个人。
啊……难怪会见鬼。
不过,审判者又是什么新设定?
郁兰夫人以为不说就没事了么?
破风之声迎面袭来,余墨瞳孔骤缩,身体本能地侧身躲避——那是一支森白的手指骨。
郁兰夫人躲开了?
余墨郁兰夫人,好歹一位贵夫人,您这样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郁兰夫人与你何干!
数支雪白的指骨冒芽儿似的从地底刺出,纷纷禁锢住了余墨的四肢,使他动弹不得。
尖锐的指骨尖猝然划破了余墨的左臂,鲜血霎时染红了一片衣物。
郁兰夫人用这种血浇灌,生长出的白玫瑰才更纯洁
郁兰夫人你知道吗?审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