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你是谁!
祝千秋一把摁住那人,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
盛景明我不是“谁”……松手,松手……
余墨思忖一会儿,见这人的确很弱鸡,便示意祝千秋放开他。
重获自由的盛景明大松一口气,起身活动了下周身关节,揉着手腕道:
盛景明身手可以啊兄die,但怒我直言,你这脾气可真爆,一见面就把人摁地上,这动作熟练的跟抓犯人似的——
祝千秋还没来得及开口,蔚云叶倒是突然说话了:
蔚云叶这也不能怪别人,毕竟我从来没见过有人大半夜站楼顶上迎风感叹人生的。
祝千秋有些意外地一挑眉:认识这姑娘时,她一直挺胆小的,不像是个敢出口怼人的主儿。
余墨我不管你是来装文艺青年还是来伤春悲秋,只想问一个问题,你是怎么到天台上来的?
唯一通往天台的地方堆着一堆破铜烂铁,门也是向外锁着的,他又是怎么做到人在天台上而且不破坏锁的?
盛景明兄die,你知道有一种神器名叫铁爪钩吗?
余墨你直接用这个爬上来的?
盛景明对呀对呀!
这回不只余墨,连祝千秋和蔚云叶也是一言难尽的表情。
祝千秋厉害,有被惊到。
余墨……艺高人胆大。
盛景明客气,我叫盛景明,春和景明的景明。
祝千秋祝千秋。
余墨余墨,剩余的余,墨水的墨。
蔚云叶略有些不自然,但也开口道:
蔚云叶蔚云叶,蔚蓝的蔚,“江南云叶暗随车”的云叶。
盛景明妹妹名子真好听——话说,你们为什么也会到天台上来?
余墨正要回答,突然间一阵诡异飘渺的歌声在天台响起,从四面八方传来,令人头疼欲裂。
其他几人表情也非常难看,显然也是受了这歌声的影响。
蔚云叶脸色愈发苍白,最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盛景明云叶——
盛景明艰难的叫着蔚云叶的名子,也晕了过去。
然后是祝千秋,连余墨也冷汗直冒,双眼发黑,头一栽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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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云叶这,这是哪?
蔚云叶揉着膝盖,挣扎着站起来,只见四周布满白幡,房间里只有黑白两种颜色,沉重而肃穆。
她脸色微变,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轻声道:
蔚云叶有人吗?
四周空寂一片,蔚云叶小心翼翼地绕过白幡走了两步,突然间顿下来——她面前正摆着一副纯黑的棺椁!
她惊疑不定,咽下了惊呼,一转身,对上了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长相精致的女孩,七八岁的样子,穿一件蓬蓬裙,很是可爱,正睁着一双浅褐色的眼睛盯着她。
蔚云叶你……
小女孩出现地悄无声息,她盯着蔚云叶,十分冷漠道:
鱼鱼姐姐,我的父亲刚刚睡下,请你不要大喊大叫,更何况你身为天使大人的使者,这样太失礼了。
蔚云叶天使……的使者?
鱼鱼没错,奉行天使大人指意的使者——说实话,像你这样,我可真看不出来。
蔚云叶秀气的眉缓缓皱起,这小孩,未免也太高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