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的地下世界,注定了邻里关系不会太好。这不,这已经是Fell的家门第n次被砸、砸完就跑了,过了一会儿,还有一股恶臭从门口的门缝传进来。你和Frisk厌恶地捏住了鼻子。
你八成是倒了垃圾。
你翁声翁气道。
Fl-frisk还有两成呢?
Frisk好奇宝宝上线。你觉得你错了,你下次一定要说肯定点!!
你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你把门拉开一条缝,臭味更浓了,熏得你脸一阵紫——憋气憋的。不过还好是垃圾,不是更糟糕的东西。你趁Frisk不注意画出两只鼻夹,一人一个。
你我们先清理垃圾吧。
你从屋子里找出打扫工具。Frisk点点头,拿过扫帚和你一起打扫起来。
丢垃圾的怪真缺德,大部分丢弃物黏糊糊的,扫到时的手感令人一阵恶心。好不容易整理完了,门前地板仍有脏水在流淌,甚至因为雪镇的温度结了一层灰黑色的冰。
Fl-frisk这些扔哪?
Frisk看着打包起来的垃圾犯了愁。
你顺着雪地脚印找,丢他门口去。
你冷着脸一把拎起垃圾,上面还贴了一张纸条——“帮你打包好了,不用谢”
回来后,喜欢干净的你和Frisk把屋里能找到的打扫工具都找了,对门口泼了一盆热水后开始疯狂清理,后来发展成你戴着口罩扑地板上抠附着物,Frisk在家里到处喷空气清新剂。
啥,问为什么会出现人类世界的东西?你画出来的啊!还好现在Frisk忙着打扫卫生,并没有问“在山上玩为什么带清新剂”之类的问题。
哦,你和她说你也是从山上掉下来的来着。
终于算是真正意义上打扫完了,你和Frisk快累瘫了。把屋里的东西归回原位后,你们去洗了澡,出来都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你做了一个梦。你在一片全白的地方不断地走,不停地走,之后世界有了色彩,先是Undertale,后来是毁灭前的Dreamtale。你在一边看着原Frisk追着原Papy跑,半透明的Chara浮在天上看着他们笑。Chara好像看到你了,朝你笑了笑,伸手送给你一朵小花。
画面一转,你看到情感树下正在讲故事的Nighty,他的月亮头冠上停着一只小小的萤火虫,一闪一闪。Nighty嘴边的笑渐渐淡去,脸颊边流下两行泪,伴随着不断脱落的碎骨以及……液化的负面情绪。
小小的萤火在黑暗中泯灭。
NightyMoon……?
他好像在看过来,又好像只是看着虚空。他似乎想过来。
但画面消失了,你现在只觉得闷得慌。睁开眼,远去的触感渐渐回归,你发现你的脸被毛茸茸的东西盖住了……难怪闷。
拨开脸上的东西,发现是一块毛毯。你有些诧异,起身查看,发现还在熟睡的Frisk身上也盖着毛毯,而且你们身上还盖着Fell的毛大衣。再一看,只穿着一件毛线衣的Fell正躺在沙发的一角,手还停留在Frisk头上,骨却已经睡着了。恐怕是在摸头的时候扛不住睡意了吧?
厨房里不断有蒸汽如一团团小云飘出来,透过半掩的门,你好像看到系着围裙的Papy正在忙碌着。
有点像……“家”的感觉?
你默默躺回去,用毛毯蒙住脸,一股难言的情绪在你心中蔓延。虽然说你已经接受了穿越并且暂时回不去的现实,虽然你一直刻意保持内心的平淡,打趣自己是在游玩,但是……
你想家啊……
意面做好了。Papy本要习惯性大喊,但突然想起现在家里不止有自己和Sans了,便尽量放缓语气……
……会吵到人类吧?又思考了片刻,他叹了一口气,解下围裙,走上前笨拙但轻缓地摇醒了Frisk。
轻缓地摇“醒”了你。
踹醒了Sans。
Fell刚要发火,瞥见自己还放在Frisk头上的手,老脸一红迅速抽了回去,没有去计较被踹醒的那一码子事。
你已经下了沙发在四处走了Frisk才彻底醒过来,跳下沙发,甩了甩头发。嗯,齐了,短发就是好。
饭桌上,Frisk咬着叉子一脸纠结着要不要说话。
Fl-Papyrus说吧。
Papy看着Frisk。
Fl-frisk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一个很温柔的大哥哥在摸我的头。
Fl-sans咳咳……
Fell被芥末呛着了,脸都咳红了。Papy回想了想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脸核善地看着他。
Fl-PapyrusSans……
Fl-sans咳……呃……Bro?
Papy“友好”地揽过Fell的肩膀,
Fl-Papyrus来,咱们出去说。
不一会儿,外面便传来Fell和Papy互怼打斗的声音。
Fl-frisk为什么Papy要打Sans啊?
Frisk心中一百个不明白。
你唔肿么纸道。
你凉凉地瞥了一眼门外,只是低着头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