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

你神奇地睡了一觉，过程还没怪来打扰，然后你发现……Frisk不见了。

你差点没把整片雪地都翻遍。

……

Fl-frisk我们难道不能好好相处吗，Sans？

Frisk轻轻喘着气，抬头望向那个永远都在微笑的骷髅，脸上金色的花瓣在白色水汽中微颤。

Fl-frisk我们……难道不能做朋友吗？

她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这样说了，但她隐约觉得这对Sans来说可能还是第一次。但即便是这样，她仍然放下所有防备微笑着向Fell再一次张开双臂，然后……

再一次在Fell嘲讽的笑中倒在骨刺中央。

Fl-sans有意义吗kid？

看着在骨刺中消失的Frisk，Fell轻声道，笑意仍然玩味，但眼中的光似乎有一丝疑惑。

这有意义吗？为何对如此懦弱的情感如此执着，甚至愿意为此成为一只打不死的小强？

人类可真难懂。不过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去TM的吧！

你Frisk！！

在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黑屏传送后你终于找到人了，飞速向她跑去……再来晚点，Frisk真可真要成花人了。

Fl-friskRain？

看到你找了过来，Frisk笑的很是开心，

Fl-frisk你来啦！

你你脑子缺根弦吗还笑，自己都成啥样了？

你恨恨地轻敲了一下Frisk的小脑瓜，伸手把她揽到你身后，转过身来直视在远处插兜看戏的Fell，拿出玩具刀。

你不要靠近Frisk！

说实话，你很害怕。每一次死亡所造成的痛苦你都不想再体会了，但现在你和Frisk之间只有你死后不会开花！你想保护Frisk，让她晚点消逝，最好不要消逝，一直活着！

你握紧了刀，极度的紧张感居然使你充满了决心，你甚至能隐隐看到你那颗颤栗的灵魂！但你没有逃避，尽管对方几乎不可战胜。

Fell嗤笑一声，打了个响指，漫天骨刺朝你飞来。你强制自己保持冷静，开始往前冲刺，挥刀劈开一片片骨头，直往Fell面前去。你在他不解的目光中，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自己撞上了骨刺。

不过答案很快就来了，你利用了重生时的位置偏差，像是瞬移了一般直接出现在他的上空，手中的刀就要落下！

但是你迟疑了，手像是僵住了一般，根本下不去手……现实也好游戏也好，对你而言本应是一串游戏数据，但现在却活生生站在你面前的矮骷髅也好，你从小受过的教育在告诉你不能这样做！

你的心在告诉你不能这样做！！

真讽刺啊，受了这么多伤，你却连反击回去都做不到。

Fell就这样看着你从半空中跳下来，刀欺近他的脖颈却颤抖着不砍下来，似乎在抑制着什么，而那个人类女孩头垂了下去，犹如一个失败者。

一念之差，决定结局。

你感受到身体再次被刺穿，再如同破旧的玩偶一般被抛向一边，玩具刀在脱力的手中飞了出去。

你抬头望向Fell，眼里一片模糊，自嘲地笑了笑。

你的决心碎了。

耳边好像传来Frisk带着哭腔对Fell的抗议，不过很快也没了声，取而代之的是决心碎裂的声音。

你没有立刻重生，你觉得你需要缓缓。

在黑暗中抱膝而坐，脸颊有温热的液体流淌下来，但你懒得去想。你想你也许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