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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系列:我的老故事5

边伯贤:致我们渺小却伟大的姓名

人类是感情动物,对于感情,分好多种,亲情、友情、爱情。小雨貌似对这几种都有很大感触。

对于感情,小雨往往都是被动的,就像与发小的吵架,明明俩人坐在一起好好谈谈就能解决矛盾,可是小雨没有,自以为与她无法再交往,双方也很默契地断了彼此之间的联系,许多年过去,小雨才默默暗骂自己的懦弱。自己和发小其实是性格太像,脾气太像,而自己也无法容忍发小的脾气,有的人就是这样,一直抱怨别人的一点,但其实那一点就是你的毛病。

知己难求,有一足矣。可能是高二让小雨更加成熟,渐渐看淡一些事情,其实不用苦恼的不是吗?以前看煊煊经常与别人走在一起会觉得失落,而现在渐渐平静,因为,我知道,我们是彼此的交心朋友。

她曾在qq与别人说,小雨是她唯一交心的朋友。我们或许不像偶像剧里的闺蜜经常玩闹,不管出门干什么都黏在一起,金星说过,那是大奶俱乐部,真正的朋友是要走心的。你红的时候,她远远的站在一旁看着你,不往你身边靠,但是在你落魄的时候,她二话不说雪中送炭。

记得初中刚开学,就被煊煊的长相和性格吸引,心想如果和她是朋友那该多好,没想到这一天真的到来了,在qq上互诉心肠,甚至将一般不告人的私密事也会互相谈论,就像亲人一样,煊煊经常说小雨就像她的妈妈一样,就算高中不再出双入对,煊煊和小雨还是会在细微处关心照顾着彼此,其实轰轰烈烈不一定能走到最后,反而清淡茶一杯能维持长久。

真正的朋友,你是不会失去的。

在亲情方面,小雨更是羞于自己说不出什么腻歪的话语,在紧张的学习闲暇对待亲人更是不耐烦,其实心中在说出伤人话之后也会后悔,每次都决定下次不要这样,每次都食言。

但是,亲人不是能一直陪着你的,他们迟早有一天会离开你,你自己要去飞翔,前方是什么,你永远不知道,所以,请珍惜你现有的一切吧。

高二的下学期,外婆的病更加严重,小雨时不时就去外婆家看她。是什么时候呢?自己不再忍心对外婆耍性子,兴许是在看到开门一瞬间,外婆满头的白发,渐渐矮小的身躯,即使腿脚不方便,也会慈祥地问我“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她永远地离开了。

“小雨啊,如果外婆走了,你会想我吗?”外婆这样说的时候,小雨只当是玩笑,“医生不都说只要挺过去年就能过好久吗?别瞎说。”

是啊,医生不都说过的吗?

2017年3月24日晚10点左右,外婆安静地离开了人世。

在睡梦中走的,很安详。小雨傻傻地站在一旁,妈妈执着地用血压器测着外婆的血压,“37。。”外公默默走回客厅,“嗯,那就是走了。”

期间小雨不记得具体发生过什么了,就记得,妈妈静静看着外婆,一直到最后都忍住不哭,就算别人哭成一团,也冷静有条不紊。她是孝女,要主持大局,“我其实根本没时间哭,忙不过来。”但在让我将外婆留给我们的东西收起来时,瞬间湿了眼眶,小雨只能哭着握紧妈妈的手,来给她力量。

记得给外婆家的亲戚打电话,没过十分钟他们便来了。一个信佛教的姨姥姥一直围着外婆床边念着听不懂的语言,据说外婆去世那天正好是佛教一个重要日子。他们那很快地将屋子里红色的东西都撤了出去,叫来负责送走人的人,反正折腾了许久,一直冷静的小姨姥姥瞬间嚎啕大哭,跪着大喊外婆,“三姐啊,你没有福啊,你咋忍心让三姐夫一个人啊。”小雨只记得她哭到很晚都没有停,因为要守夜,很早地就睡了,期间迷糊微醒的时候,听到外公和别人打电话,“你三姐走了。”说着说着便哭了。还是第一次听到外公哭。

小雨想了许多,越想便越自责。为什么自己每次来外婆家住,都不愿与她睡一块?现在就算相陪她也没有机会了。为什么自己那么不听话,老和她唱反调。永远听不到外婆唠叨的声音了,吃不到外婆的面疙瘩汤,也没有人在我累的时候给我按摩了。

我错了,外婆,对不起,外婆,我想您,外婆。

小雨从没想到与伯贤久别重逢是在那样的一个场合。

在要出殡的那天,伯贤的妈妈带着伯贤也来了,妈妈与阿姨聊了起来,大概是感谢之类的吧,伯贤似是寻找着什么,环顾着四周,最后在角落发现了傻傻发愣的小雨。

小雨昨天化的妆压根没时间卸,又哭了一天,几乎就是鬼的程度了。“丑死了你。”伯贤慢慢蹲下身子,平视着小雨,温柔到不可置信的语气,丝绸的手帕在小雨脸上轻轻描摹着,“你这脸都能吓死个人了。”伯贤嘴角微微翘起弧度,手里逐渐放慢速度,兴许是因为小雨无反应的表情,伯贤不再说话,静静地陪着,手时不时地拍打着小雨脆弱的肩膀。意思可以理解为,你还有我吗?

“我好恨我自己。”这是小雨对伯贤说的第一句话,伯贤见她终于肯说话也是一愣,“嗯。”示意小雨继续讲下去。“外婆说不让我考外地大学,我一开始就非得跟她作对,后来她身体不好,我也就打消这个念头了。”小雨娓娓道来,眼眶随着情绪慢慢湿润,也慢慢喘了起来。因为心脏不好,小雨只要情绪很激动就会喘,甚至严重到呼吸困难。伯贤知道小雨的毛病,当下便果断一把拉过她,揽到自己怀里,紧紧抱住这个发抖的小身躯,“你要是敢喘不上气像上次那样,我就亲你啊。”

小雨情绪几近崩溃,根本没听到伯贤在说什么,只是无措流着泪,失神地重复着,“她还没看到我上大学,还没看到我结婚生子,我以前还答应要让她住上好日子呢,她怎么就走了呢!”

“唔”伯贤实在对女人哭没有什么招数,看着小雨的眼泪和不停说话的嘴巴,不知怎的就亲了下去,渐渐地,小雨激动的心绪缓和了下来,可依旧在喘气,因为伯贤那家伙根本没有给喘气的机会啊!空气中原本压抑的气息瞬间都变成了粉红色,两人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暧昧的气味弥漫在周边。

远处太阳不知何时只露出了半个头,余辉映照着着大地,暖光温润着空气,女孩紧紧抓着男孩胸前的衣服,而手腕的手表莹莹发光。

最强悍的第三者永远都不是别人,而是命运。

小雨大概从未认真地去思考过生命的含义,但却从中成长。就像养了七八年的小狗突然离开,本以为会大哭大闹,但留下的却只有淡然的哀伤。妈妈说,它怕是不想让我们看到它弥留之际的样子,才会这几天经常早出晚归,甚至最后永不回来。“我也是这么想的。”小雨之后也只有在每天午夜轮回,偷偷抹着潸然而下的眼泪,任意思念回荡。

对于宠物,大多人都可以说是不负责的。每天只是逗着它玩,不用心呵护。一有事情果断像烫手山芋扔掉,试问,如果你父母无缘无故抛弃你,你又会怎样?

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人分三六九等,弱肉强食就是个明显的例子。当然,对于动物更是不公平,人类其实就是入侵者,原本城市原貌就是它们本来的家园,而我们盖楼设厂,毁了他们的家不说,甚至有那种丧尽天良的人以虐待动物为乐,总结一句话,那种人就是人渣,觉得把生命踩在脚下很开心?愿你们下辈子投胎也成为你们虐待的动物,好好体会那种感受。

记得因为狗的离去,小雨曾找过伯贤疏导心里,伯贤不能体会那种感受,只能高高挂着学霸的气场用一些繁琐的词语疏导,说着说着也觉得不对劲,慢慢也就静下来,一向嬉笑的眉梢也渐渐搭配着双眼而深邃,悠长而惆怅,“行了,生命就是一个相遇和离别的过程,你们迟早还会再见。”是啊,还会再见的,对吧。

“有两件事你永远不要去尝试求证,一是人性,二就是爱情。”这是历史课谈起爱情时,女神长发一瞥,环视着坐在台下的所有学生,撑着满含学问的眼镜,良苦用心说出的一句话,小雨一直记到现在。“那些动不动就问别人你爱我吗的人,真的!你爱你自己吗,你就让别让爱你。”记得说到这时,小雨不禁笑出声了,兴许是因为女神一脸愤愤的霸气表情?或者是想到了某个人。都不愿去追究了,那个下午,那个莫名其妙的开始和结束,小雨都不愿去问,就让那个瞬间停留在从前就好了。女孩一定要自爱,所有人都可以不喜欢你,但你不能不爱自己。

叮咚,书包里一瞬亮光,电话短信铃声响起,微弱地伴着商店里嘈杂的人声而消失,清晰的两个小字出现在提示框里,简短而深刻。“等我回来。”

伯贤走了。他因为成绩过于优异,在高三下学期刚开始便被保送,具体的学校小雨没有过问。“你就不怕他在外地找女朋友不要你了?这么放心?”小雨面对好友的提示,从来都是微微一笑而过。“怕什么,他都让我等他回来了。”

等我回来其实就是我爱你的意思吧。

闵与森(作者)其实最后几章更偏向于我的心里感受分享。一切都源于真实,不喜勿喷。可能有和我有差不多经历的朋友。快乐地生活比什么都重要,不要去纠结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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