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故事,也是你们的故事。
现在的我
站在十八岁的天空下
不知道天空的另一端是什么颜色
但是我知道
未来的我回想起当年的十八岁
依然会觉得刻骨铭心,年少轻狂,灿烂夺目
致我记忆中的少年,我的初恋
在这个故事里,我们都是主角。
Chapter1
翻看旧相册,发现小学的我竟是如此的腼腆,俗气的v手势,微胖的身材加上青涩的笑容,那时自己从来不主动说话,同学都会觉得脾气很好,对我总是客客气气,却也疏离。每次的期末评语上,老师总会说我文静,可只有我知道,那不是真实的我。
奶奶曾经说过一件趣事,儿时堂哥玩足球不带我玩,我也不闹,只是蹲在一旁看着他玩,就在这时一群比我们都大的男孩抢走了球,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当时连话都不会说,只是一个劲地指着他们,一把把球夺了回来,“你家孩子脾气挺大的!”奶奶后来对妈妈讲了这件事,对我的评价就是脾气挺大。都说我的脾气遗传爸爸,我也同意。
我从来不用自己真实的性格对人,说我虚假也好,做作也好,因为你们不懂我的自卑。
我也说不清为何要自卑,妈妈也曾问过我,“你有什么好自卑的?”是啊,为什么呢?
我曾埋怨过妈妈对儿时的我的不关注,但也无奈,自己不去倾诉,又能怪的了谁?
小学的班长与我都是回族人,至今我也不知道她是开玩笑还是真的讨厌我,总是喜欢捉弄我,使我难堪,其实我不太能接受玩笑,别人说我怎么样,总是会当真。班长对我说过的所有话都如利刃,使我当时幼小的心灵千戳万孔。我也不喜向家长倾诉,因此,这种情绪伴随了我很久,根深蒂固,致使连根拔起后满身疮痍。
而在我心中却有个少年,一束照进黑暗的光,席卷了我的脑海,不曾离去。
他是边伯贤,与我同班,长相俊秀,学习也非常好,而当时我的成绩与他不相上下,老师经常让他和我学习,久而久之,我们也熟悉起来。当时未曾想到,我们之后会不止是同学而已。
他比我小,有时我会开玩笑让他叫我姐姐,虽然他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但毕竟是个顽皮有劣性的男孩,“别开玩笑了,你才不是我姐姐。”我未曾去探究他眼中的情绪,毕竟,我并不觉得我们之间会有那种感情,而且,当时的我也不懂那种情绪是什么。
有次学校组织去郊游,让两人一组一路上手拉手走,我凑巧和伯贤一组,他看到是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慢慢伸出他柔软的小手握紧我因不知所措而无处安放的手,不知是因为天气热还是紧张,我们紧握的手心黏黏的,都是汗,手无数次松开继而紧紧握住,简简单单的动作却在我心里回放许久。小时候的我不知道这种奇怪的情绪是什么,只知道,我喜欢跟着他。
巧的是,不知道为什么,伯贤的妈妈很喜欢我,不管我做什么决定,都非常支持我。“你家孩子多好啊!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家孩子啊,哎。”这是我自己决定好上哪所初中时他妈妈对我妈妈说的话。“伯贤他妈妈好像特别喜欢你呢。”我心里一片窃喜,可转念又一想,我为什么那么高兴呢?
时间齿轮始终在无声地转动,我们都深陷其中不自知。就像小雨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和伯贤分开,没有人再与自己争论数学题,为叫姐姐的事闹上一番,那几百种不舍的理由中,只有一条不掺有一丝虚假,小雨喜欢伯贤。
经过几番考虑,小雨最终选择了心仪的初中,伯贤也是,可俩人却不在一个学校。
兴许是老天开的一个玩笑,虽不是一个学校,却在一个院子里,两教学楼一个在东面一个在西面。就像关住公主与王子的两所监牢,相望不相闻。
小雨偶尔都会在升旗途中偷偷看向旁边学校的队伍,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暂且不说人那么多,两学校也是隔着一段距离。渐渐地便作罢了。看到他又有什么用,他从不会主动找我,我那么关注他,真是有病。
初中对于小雨,或许是个浴火重生的过程。这时的她不再像小学时那样认真学习,天性也渐渐解放。虽交到了知心朋友,学习方面却不可观。
在几年来自学习的打击后,小雨慢慢对学习放弃,认为自己怎样学都不会考上高中了。但从妈妈口中得知自己家的状况,以及偶像的激励之后,开启了凤凰涅槃之路。
原来小雨的爸爸在她很小的时候,不小心开车撞死了一个人,被判了两年牢,当时只有5岁的小雨什么都不懂,对爸爸消失两年也在长大之后忘得一干二净。“记得你当时问你外婆爸爸去哪了,你外婆哭的呀。”孩子想事情实在单纯,妈妈回忆那时的小雨实在感慨,“你当时老听话了,你奶奶不待见我这个汉族儿媳妇,有时买了肉只偷偷给你吃,你还打电话给我说妈妈肉留给你吃,给你奶奶气的啊。”
“咱们家欠人家十几万吧大概,但是我们并不想因此让你过的节俭,你想要什么,我们都想办法给你买,不想让你觉得你和别人家小孩子不一样,但有时,真的觉得挺对不起你的。”看着一向不经意掉泪的妈妈忍不住的红眼眶,一种内疚自责冲击着小雨的内心,“没有没有。”
想起了曾经为了买exo演唱会票,一个仅仅14岁的女生竟到处去打工,不过妈妈最后还是允许了。妈妈一直无私地爱着我,我不能让她失望,凭着这样的想法,小雨成功考上了高中,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爸爸两年的缺席,也导致了父女之间感情的缺失,久而久之,小雨对于和男生交流,开始觉得有点困难。“你不和孩子好好交流,以后孩子找对象都难。”有次与爸爸争吵,妈妈出来缓和,爸爸却不以为然,“说什么的,咱家孩子肯定能找着。”说实在,真的讨厌爸爸这种人。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见到伯贤的时间却是少之又少,想起那小子有时和他打招呼竟不理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小雨一想到如果和伯贤从此陌路就浑身不舒服。或许,喜欢他吗?
在初中的第二年时,小雨从与自己同班的回族小学同学嘴里得知,伯贤交女朋友了,是与他同班的女同学,“听说长得很漂亮呢。”尽管表面看不出情绪,其实心里早已打起了仗,我去,伯贤你竟然搞对象,不知道中考很重要吗?在心里默默骂了他有一分钟,小雨渐渐冷静下来,自嘲“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小雨自卑,一大半原因来自对自己长相的不满意,在小学时就曾被班长调侃,“那个猴子估计是看到你的长相被吓走了,嘿嘿。”别人听着很天真的话语却在小雨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导致之后每次感受到别人眼光都会不禁低头,不要看我,我不好看,不想接受别人鄙夷的眼光。就是因为这样,看着我时眼里有光的伯贤,他的存在才那么重要,可如今,他不是我的了。
从那以后,小雨的眼神不再主动寻找伯贤,一心将精力投入到学习,他不找我,我也不找他了。
之后见到他,也是一次偶然。两所学校在一个院,连小卖铺也是共用一个,小雨那天恰巧没带钱,中饭吃了之后没多久便饿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小卖铺进来进去的人群,拉着与我共同来的闺蜜刚想离开,眼神触及到走出来的人群众中那个熟悉的身影,脚步渐渐停下。
“诶,边伯贤,有吃的吗?”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尴尬,仍然自然而然的对话,就像每天都生活在一起一样,伯贤明显愣了一下,不过没过多久,他缓了下来,什么都没说,直接将手里唯一的面包给了我,转身便走了。“哟哟,这是谁啊。你俩啥关系。”“弟。。弟弟而已。”声音故意放大了分贝,不知道伯贤听没听见,小雨并没有注意到他一闪身的僵硬,低头努力掩藏那止不住的笑,久久看着手里的面包。他没变,还是那样体贴。
可是,他有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