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退下的婢女又回来一个,传话说:“公主宴会已经散了,将军有请。”姽婳立马端回公主架子“好,我知道了,烦劳这位小姑娘带路。”这个婢女先前未和姽婳说过话,听到这么尊敬的称呼她一时受宠若惊“不敢,不敢,这边请。”这时天已经黑透了。
六令依旧跟在公主身后,这是老夫人的意思。
堂内将军和将军夫人都在,唯独不见翎旗耀,这种失望是不能表达在脸上的。
客套完,欲办事成,先送礼毕。姽婳拿出一把剑“翎将军,您常年带兵,听闻您的剑上次断了,我哥便立即令人打了这把剑名曰‘蚀骨’,由我哥的凤凰火锻造七七四十九日而成。”翎将军接过剑掂了掂,拔出看了看,全剑身发出黑金般光泽“哈哈,太子殿下的凰火果真名不虚传,老夫笑那了!”接着姽婳将一小盒药膏递给翎夫人:“翎夫人,宫里新贡了一批人间的芙蓉花,母妃得了几只。我便用这花配上保养容颜的方子制了这药膏。芙蓉花出淤泥而不染,香远益清。制了两盒,一盒孝敬母妃,我想以后要嫁到将军家,您也是我娘,所以这一盒也是女儿孝敬娘的,祝夫人芳龄永在,风姿万代。”一番话说的翎夫人眉开眼笑“瞧瞧这孩子嘴多甜,说的我都想再养个女儿。”
礼送了,差不多该说正事了“我今日来是想请将军帮个忙,不知可否方便?”翎夫人于是让所有人人都退下,六令最后出去掩上门。不过没有人的结界是挡得住他的,越是机密的事他是要听。
姽婳将事情来龙去脉讲给二老,“此事若成,便是大功一件。我哥怕我年轻办不了,特请旗耀助我一臂之力。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这……”将军和他夫人对视一眼领将军先回答:“此去经年,老夫这些年久经沙场,大王体恤老臣可不必在外出征。这翎军也要渐渐传到犬子手上,正当试历磨练与军队培养感情的时候,这半途而废回来后便要从头来过。大王要是等不及老夫这项上头颅担当不起,还请公主太子体谅。”
翎夫人丝毫不给姽婳反驳的时间:“公主啊,老头子说的的确是实话,我想了想旗耀办事有时候乖张悖逆,养尊处优惯了,让他低声下气办点事,他能把你吞了。我倒觉得有一个更好的人选,六令是我家最出色的侍卫,功夫全然不在旗耀之下,仙家善水,六令修的正是水系。行事稳当,到时定会大大有助公主。”这变相的说了六令擅长当细作。
姽婳再怎么平等的对待任何人,她也忍不下一口气来求公子,结果送来了个仆人,脸阴沉下来:“看来将军是不愿将自己的儿子陷入危险之地,姽婳也不强求,若无甚紧要事,我便回宫了。”
翎夫人怎么会这么轻易让她脱身:“公主我们原本就打算等您嫁到我们府来便让六令做您的侍卫,这次正好有个机会,你也好看看合不合适。这样公主何不亲自试试六令,看看他身手如何。”
翎夫人摸了摸腕上的珠子,一甩袖手中多出一张羊皮纸“这是六令的奴契,你先拿去,你乐意就把六令留在宫里,不乐意就事后还回来”翎夫人知道以太子的性子是断不会把六令这个大患养在宫里,这么说也不过让公主放下戒心。
“那我得先看看合不合我意,六令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将军寄予厚望。”站起身来又补充一句“我再多嘴一句,我看得出的,我哥必定看得出。”
“那好,公主您先准备准备,我和六令说一声,你们就在后院比试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