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色噬尽地平线上的最后一抹日光,昏黄的路灯与斑斓的霓虹延续着白天的热情,不遗余力的照亮着整个凓城。
这里是凓城,寸土寸金的那个凓城,是无数年轻人追梦的那个凓城。
黎姝伶是被烛台掉落的声音惊醒的。
黎姝伶“白白?”
黎姝伶起身稍微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手臂,走过去抱起在桌上大胆的偷吃晚餐的猫。
那是去年黎姝伶23岁生日的时候朴灿烈送她的礼物,说是怕她一个人在家无聊。
从前因为工作太忙,也没能兑现为她养只猫的承诺。
因为是只银色渐层折耳猫,所以黎姝伶叫它白白。
一向只要入了春,黎姝伶的状态就会变得不太好,整个人特别容易乏,午睡经常一觉就到下午五六点。
黎姝伶抱着猫缓缓起身,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餐桌,又扭头看向门口。
“喵~”
怀里的猫突然奶声奶气的叫了两声,这才把黎姝伶的思绪拉了回来。
黎姝伶“白白应该是饿了吧?”
黎姝伶用右手轻轻地抚摸着怀里的猫以示安慰,却不知道是对猫还是对自己。
从柜子里找到几包猫粮,倒出一点放在水里,又蜷缩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播放着的新闻联播。
黎姝伶索性把电视的声音调到静音,一时只剩下了风声和远处繁华城市传来的喧嚣。
黎姝伶知道朴灿烈今天是不会回来了。
准确来说,她早就知道朴灿烈已经出轨了。
但是她什么都没说。
没问,没哭,没闹别扭。
就是很安静的做这个房子的女主人,就像是一个华美的装饰品。
年轻气盛的时候,她曾经对朴灿烈说过,如果他变心,她会直接离开他。
朴灿烈则拍着胸脯说,如果他会变心,就把心脏挖出来送给她。
两个人都是骗子。
黎姝伶“白白……”
黎姝伶叹了口气,抚着怀中的猫,兀自看向天花板。
黎姝伶“灿烈,回不来了吧?”
不是不回来了,是回不来了。
“叮咚!”
话音刚落,突如其来的门铃声让黎姝伶几乎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身。
黎姝伶连鞋也没来得及穿好,便冲到了门口开了门。
黎姝伶“灿……”
吴世勋“是我。”
黎姝伶看着吴世勋,只觉有些尴尬,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局促的轻蹭着自己赤裸的足,只觉有些尴尬。
黎姝伶“请进。”
吴世勋是朴灿烈派给她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