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
当大家正在休息,闲聊的时候,奥尔夫和卡尔提着好几个大箱子回来了。
卡尔:完美完成任务,不过多浪费了一大堆时间。
SOP:所以,你们没有钥匙,是如何闯进去的?
卡尔:当然是我在国家安全局学的绝技了。
如何,他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铜钥匙。
卡尔:曾经在国安局受训的时候,撬锁,配钥匙,都是我们的必备技能了。
SOP:最好别让我下一次开门的时候打不开。
卡尔:那倒不会,这种事情做多了,就很自然了。
指挥官:曾经在格里芬的时候,我学的最多的,你猜猜是什么?
卡尔:嗯?
SOP:近身格斗吗?
指挥官:不是。能让手下解决的问题,我一般很少近身格斗,除非是在前线。
奥尔夫:其实,你学的最多的东西,是如何解压吧?
指挥官:哦?你为什么知道?
奥尔夫:我曾经也在格里芬工作过,知道有许多格里芬的高管,因为无法接受战争带来的伤痛而患上精神病,选择自杀。所以,现在的格里芬,每一个人都要接受严格的抗压测试和训练。
指挥官:嗯,相当正确。这也是我为什么还能坚持到现在的原因之一。
奥尔夫:我觉得不够。支撑着你的不是训练,而是就在你面前的那个人。
SOP:那大叔认识我们之前呢?
奥尔夫一时无语。
指挥官:那个时候,支撑着我的东西,只是浓重的求生欲罢了。说白点,我也很怕死。
奥尔夫:也是,如果没有求生欲,你不可能好几年的时间里一直在拿着救济金找工作,四处奔波。
奥尔夫:不过,熬了这么久也很值了,不是吗?
指挥官:那又如何呢?熬了这么久,换来的却是无比复杂的处境。
SOP已经走到了窗户边,一个人抽起了烟,而我仍十分淡定的和奥尔夫谈着曾经的处境。
指挥官:有一件事不得不说,就是曾经第一次斗梦想家那一次。
奥尔夫:你还忘不掉那件事吗?
指挥官:那是当然,忘得掉,我又算是什么男人呢?
奥尔夫:别这么作践自己了,经历过的悲伤事,你还是忘却为好。
指挥官:忘却是做不到的,因为总是得想起来。
奥尔夫:伙计,你根本就没有明白,为什么SOP当初会跳下去,而不是和直升机同归于尽。
他说话的声音小了起来。
奥尔夫:因为她希望有机会放弃曾经那个愚蠢的自己,重新开始,而不是就此放弃,真的“下辈子陪你喝酒”。
指挥官:不过,奥尔夫,你又怎么猜得透她当时的意图呢?也许,她只是想要争取一个机会报复我呢。
奥尔夫:如果我是SOP,我可能真的会对你来一巴掌。伙计,你这句话什么意思啊?你根本就不相信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指挥官:……我觉得她当时一定很恨我。
奥尔夫:小声点,不然SOP听到了又得整你。
指挥官:我知道我知道,不要你提醒我。
奥尔夫: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别想起那段往事了,对你不会有任何好处,我相信,SOP也是这么暗示你的。
指挥官:行了,不说了。大家要训练了,我还得去监督呢。
奥尔夫:行,那我去外面逛逛吧。
没错,奥尔夫从入职以来,除了打仗,没有一天不是在摸鱼。
我都见惯不惯了。
然后,我走到SOP身边,用右手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腰。
指挥官:给根烟抽吧,我太无聊了。
SOP:等等大叔,现在应该要训练了吧?
指挥官:嗯,是的。
她突然把烟往我嘴里一塞,拔腿就往演播室跑。
SOP:抽烟完了记得过来!我先走了!
指挥官:去吧,我稍后就来看你们了。
我一个人趴在窗边,默默地抽起了烟。
到底,安洁那边会不会有好消息呢?
平安夜和圣诞节,又是否会安全呢?
这一切,只有时间可以证明了。
叼着还沾着唇膏的香烟,我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下午17:30,姑娘们陆续走出了演播室。
指挥官:……辛苦你们了,姑娘们。今晚,你们打算去外面玩玩吗?
SOP:拉倒吧,天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出事。
指挥官:你就这么担心吗?
SOP: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不过……我想我今晚得去一趟旧城了。
指挥官:去干什么?
SOP:和你无关。
内格夫:我也要去!
SOP:行,我会拉着你去的。不过,大叔你最好别过来,不然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我可不敢保证。
指挥官:那我就更没有理由不去了。
G3:团长,您冷静点。
指挥官:你们难道商量好了?
SOP:商量好了又怎么样?
指挥官:……
我叹了口气,突然拔出了手枪。
指挥官:你们想去搞什么?
P38:团长您冷静点!SOP姐她只是……
指挥官:嗯?
P38:团长,您知道旧城有一样东西吗?
指挥官:什么玩意?
M4:我想团长应该没见过那玩意。
P38:就是……就是那个……
然后她把目光转向了SOP。
SOP:别这么看着我啊……算了,我还是说出来算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SOP:我打算今天晚上去旧城,把我放在帮会的那些东西给拿回来。
指挥官:那算什么?
SOP:问题是,现在旧城也不安全吧?而且你有一只手动不了,你去了,我也没法照顾你。你真的觉得,我就不想带你去吗?
我仍然举着手枪,但是头已经低了下去。
指挥官:你走吧。
我很无奈。
谁叫自己命不好呢?
…………
晚上19:33.
SOP和内格夫已经悄然离开了工作室,而我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坐在房间里喝着啤酒。
吨吨吨。
咚咚咚!
指挥官:谁?
MP5:团长,我可以进来吗?
指挥官:嗯,进来吧。
她轻轻地拉开了门,跨了进来,耷拉着头。
指挥官:怎么,找我有什么事吗?
MP5:……团长,您还记得之前泡的那杯红茶吗?
指挥官:……哦,忘记喝了……抱歉,当时想别的事情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就忘掉了。
MP5:那你知道,那杯茶去哪了吗?
指挥官:不应该就在桌上吗?
然而她只是摇了摇头。
指挥官:走,去看看吧。
然而,我确实没看见那杯红茶。
指挥官:你去问问G3,看看是不是她倒掉了。
然而,她还是摇了摇头。
指挥官:问过了?
MP5:嗯,G3说她也不知道。
指挥官:……
会是谁呢?
会不会是SOP和内格夫趁晚饭的时候喝了?
如果真的那样的话,那也……
那也有点不厚道了。
指挥官:那你为什么要问这杯茶在哪呢?一杯红茶算不了什么大事的。
这时候,G3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指挥官:……G3,话说这杯茶是MP5泡的吗?
G3:是啊,MP5听说你要回来了,特意给你泡的。
指挥官:啊……那可真是谢谢了。
我不由得把手轻轻放在了MP5的头上,摩挲着。
指挥官:无所谓的,那杯茶没了就没了吧。去吧,好好休息。
通讯接通了。
指挥官:情况如何?
安洁:基本肃清了,不过得请你去扫个尾,人都往你工作室赶了,接下来就应该不需要我插手了。
指挥官:怎么扫尾?
安洁:去审问几个人。实际上,我就是刻意要支开SOP的。
指挥官:你的意思是……
安洁:我告诉她,要她去旧城办件事。不然,就按照SOP那个脾气,估计那几个人都会死得很惨。
指挥官:呵,果然这一切都算好了吗?
安洁:这种大事,必须得保证万无一失。
指挥官:行,我知道了。按照惯例,审问完了,我依然会告诉你我掌握到的东西。对了,为什么你不自己来审问?
安洁:在动嘴皮子方面,我肯定是比不过你的。
指挥官:你啊,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
通讯结束。
结果,门突然被踹开了。
指挥官:喂SOP,你开门的时候至少说一声啊!
就在刚才,因为紧张,我已经举起了手枪,对准了大门。
SOP:你光是看这个动作,就知道应该是我了吧?
指挥官:……可怕。怎么,事情办完了,手里还是空的?
SOP:没办法,是我太健忘了。
她把嘴里叼着的烟掐灭,然后顺手丢进了垃圾桶里。
SOP;你不是巴不得我别一个人离开吗?行啊,我不是回来了吗?
指挥官:看得出来你脾气够大的。对了,内格夫呢?
SOP:那家伙好意思回来就怪了,偷喝了MP5泡的红茶,还在我面前振振有词。
我立刻看了一眼还在和PPS打闹的MP5。
指挥官:我个人建议,你应该把这句话给MP5转述一次,非常建议。
SOP:MP5她又怎么了?算了,你还是得等内格夫亲自跟她道歉才行。
指挥官:待在工作室里,因为我现在要亲自去一趟旧城。
SOP:去干什么?
指挥官:这事情就不必你问了,我一个人就好。
我把手枪插进腰带,然后整理好了凌乱的上衣。
SOP:算了,我送你去吧,你等一下。
指挥官:抱歉,恕我拒绝。
当我甩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突然感觉特别解气。
我无视了大家震惊的目光,一脚踹开了门,离开了工作室。
在SOP极其诧异的目光中,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
街上。
我拦下了一辆计程车,然后无奈地对司机秀出了我的手枪。
指挥官:先生,我要执行公务,麻烦带我去一趟旧城,谢谢。
司机:你要执行公务,有证件吗?
然后,我放下手枪,把格里芬的工作证递给了他。
司机:行。对了伙计,你左手绑着石膏,这样真的好举枪吗?
指挥官:哎呀,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司机:行,那你坐稳了,我会开的很快的。
在车上,我迅速地通知了两个小队,要求她们把俘虏亲自带到旧城来。
当然,去旧城是有考虑的。
至少,不能让SOP知道我打算审讯暴徒的行动。
因为,我和安洁都相当清楚她的脾气。
计程车在夜光之中飞驰着,周围的景物不断后退。
司机:冒昧问一下,你的左手咋回事?
指挥官:左肩因为保护一个很重要的人,被暴徒砸骨折了。
司机:你保护的人你认识吗?
指挥官:那个人是我一生中独一无二的人物。
司机:哦,是你的爱人吧?
指挥官:嗯。
司机:够勇敢的。可惜了,我的儿子也是为了保护妻子,在前线被恐怖分子残忍的杀害了。
指挥官:你儿子是干什么的?
司机:在外地当特种部队队员的。
指挥官:……抱歉,我为此感到十分遗憾。
司机:无所谓,那都过去七八年了,也没有太多值得遗憾的了。
指挥官:那您有孙子吗?
司机:有,才11岁呢。
指挥官:那真好啊,我和我爱人在一起那么久了,也还没有孩子呢。
司机:为什么不要呢?
指挥官:……
如果告诉司机,我爱的是一个战术人形的话,这位老人估计会吐血。
还是算了吧。
司机:没事,你不乐意可以不说。不过,我还是建议你赶紧要一个,不然等你年纪大了,就真的只剩下后悔的份了。
指挥官:……谢谢您。
司机:唉,现在丁克一族太多了,到死都没给自己家留下后代,怎么得了呢?
指挥官:没办法,现在社会压力太大,大多数人都深陷金钱,名誉和工作之中,有什么时间去思考那么多东西呢?
计程车转过了一个路口,而司机也只是不断地叹息着。
司机:看上去,你其实真的不像一个格里芬指挥官,你倒是像一个全职丈夫。
指挥官:哦,是吗?这么说吧,我爱人其实很少麻烦我,基本上做什么都是靠自己的。
司机:那样的感情,能幸福吗?
指挥官:虽然经历了无数的离别,承受了无数的痛苦,但我依然和她走了很多年,直到现在。
司机:那样的感情,就很值得你去珍惜了。对了,不介意趁这点时间,给我讲一下你的爱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指挥官:我觉得,几句话就可以讲清楚。她啊,有一头粉红色的长发,身材高大,比较瘦,很成熟,看上去玩世不恭,为人十分粗野,做事十分暴力,却又刀子嘴豆腐心,容易伤心,容易惆怅。
司机:你说的这个女孩,我见过,只不过,她是个战术人形。
难道,他会认识SOP?
司机:那是很多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她和一个比她矮一点的,有着粉红色头发的女孩上了我的车,说要去旧城,看上去,她们那时候应该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了。
司机:不知道,那两个人怎么样了呢。
那不是内格夫和SOP吗?
指挥官:……先生,其实她们俩……
司机:怎么样了?不会被黑帮的***了吧?
指挥官:其实并不是,其中有一个人还成为了旧城一个黑帮的大姐大。
司机:哎呀,那不得了啊!在旧城,混到这个水准,生活基本上就无忧了。伙计,你不会是和那个人形结婚了吧?
指挥官:那又如何?
司机:那确实是你的福分啊,有个战术人形陪你,你上前线的时候也可以帮得上你。
实际上,不止一个,而是7个。
如果不算上卡尔,奥尔夫,安洁莉娅他们的话。
指挥官:是啊,每一次她缠着我的时候,我都感到无所适从。
司机: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她愿意保护你,你有什么理由不让呢?
指挥官:因为,您不知道,曾经有一次,她为了保护我,差一点命都没了……
我不禁咬紧牙关,低下了头。
指挥官:她为了防止恐怖分子的核弹头伤到我,开着直升机和核弹头同归于尽……
司机的语气顿时变得十分震惊。
司机:然后呢?
指挥官:她最后侥幸活了下来,但是却失去了对我的一切记忆。
司机:……真是……确实很令人悲伤。最后,她恢复记忆了吗?
指挥官:嗯。不过,她已经不像是我刚刚认识她时候的那个样子了,她越来越没有那么强硬,那么粗野了。
司机:没办法,一个人,为了自己所爱的那一切,可以彻底的改变自己,这种情况我是见过的。
但是,SOP真的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