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我的错。
和SOP相处的每一分钟,我都会想起这件事。
想忘记,根本不行。
SOP越希望我别提起这件事,好好地度过接下来的人生,我就越无法忘却伤感的回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啪!
她狠狠地敲了我一下,让我从毫无意义的妄想中离开了。
SOP;你到底在想什么?
指挥官: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晚安,SOP,有些事情,大叔必须连夜去处理。
我打开了门,然后当着她的面,关了灯。
没错,我要做的事情很简单。
去勘察,勘察合适的作战阵地。
因为,我决心要去前线指挥整个行动了。
兵贵神速。
但是,兵贵神速的根本前提,是对情况有充分的预判,对胜利有充分的把握。
否则,速度和胜利将会是难以两全的。
我悄悄的走到了奥尔夫的身边,敲了敲他的头。
指挥官:伙计,我现在就要去一趟市政府,没问题吧?
奥尔夫:你要去勘察了?
指挥官:是啊,看地图总是没有实感的。
奥尔夫:那就走吧。对了,SOP不会跟着你吧?
指挥官:她似乎睡了吧。
奥尔夫:行,出发吧。
他迅速地爬了起来,拿上了羁旅车的钥匙。
指挥官:对了,我们不必回来了,早上安洁会照顾姑娘们的。
奥尔夫:亏你想得出来,你觉得安洁莉娅管得了SOP吗?
指挥官:我不知道,试试看吧。
奥尔夫:看她和你吵架的那个样子,很明显不太可能。
指挥官:啊……别拿我开涮了,我和SOP吵架的时候是最头疼的。
奥尔夫:唉,谁叫你摊上这样的一个女人啊?哪怕和内格夫在一起,她都会乐意听你的吧?
指挥官:两个人毕竟不一样嘛,内格夫就是个傻瓜,而SOP至少知道如何独立。
奥尔夫:恐怕,不只是这么简单。
我和他跨上了羁旅车。
奥尔夫:说实话,你和SOP的感情,其实还有很久。但是,不管如何,走上了这条路,就不会再回头。
指挥官:当然,我和SOP很久以前就明白这些了。
我长叹一声,看着车窗外车水马龙的街头。
指挥官:奥尔夫,你觉得SOP明天会来帮我吗?
奥尔夫:你这个语气……你也要她帮你?
指挥官:不是,我只是很疑惑,她如果跟过来,怎么办。
奥尔夫:你能怎么办,顺从她嘛。
指挥官:……可我怕她出事。她那种无所谓的语气,现在还让我心里发毛。
奥尔夫:她能用那种语气说话,只是因为她很在乎你,她相信你不会为此感到很愤怒。别忘了,她相信你是理智的人。
指挥官:算了,别说了……
与此同时,卧室里。
SOP重新打开了灯,一个人靠在床头,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她给自己点了根烟,默默地抽了起来。
SOP并不在乎,抽烟会不会影响自己的机体。
她睡不着。
因为,几个小时以后,一场特别的行动就打响了。
明晚,就是平安夜了。
她真希望,圣诞节的公演不会被取消。
虽然,SOP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是,如果,圣诞节活动可以正常举办,那就好了。
抽烟,只是为了让自己可以在这种环境下打起精神罢了。
至少,在大叔回来之前,她没有理由睡觉。
……
电话响了,是安洁的。
安洁:晚上好。
SOP:安洁小姐,你到底想和我谈什么?
安洁:很明显,就是关于明天早上的问题。
SOP;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如果大叔要去的话,我一定也会去的。
安洁:果然,很固执啊,和在格里芬没有什么差别。
SOP:那又怎样?
安洁:不得不说,你这样很愚蠢。
安洁:不管怎么说,你大叔也是个格里芬指挥官,他有脑子,他知道如何打好这一仗。
SOP:我知道。
安洁: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固执呢?
SOP:那你有爱上过一个人吗?
安洁:当然有。
SOP:但你没有我和大叔走的那么久,对吧?
安洁:确实,很短暂。
SOP:那你喜欢的人,是谁?
安洁:这个你不知道也无妨。
SOP:那你在乎过那个人的死活吗?
安洁:当然,怎么可能不在乎呢?而且,现在那个人不就是为了你,去阻止你和他一起的那个人吗?
SOP一时沉默了,但是她很快缓了过来。
SOP:哦,这样啊。那么,你关心过他关心的东西吗?
安洁:当然,曾经一起行动的时候,我当然会和他联络,那虽说是为了任务需要,但是,至少任务结束了的时候,我会感到由衷的轻松,哪怕事情刚刚开始。
SOP:说到这个地步上了,你也没有理由拦住我了吧?既然,都爱着在乎的人,都渴望在乎的人得到胜利,那你没有理由阻止我去帮他。
安洁:没错,所以,明天,我不会阻止你。
安洁:但是,如果你出了事,让你爱的人悲伤的话,后果请你自己负责。
SOP:为了他,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安洁:希望,曾经河上的那场悲剧,不会再发生第二次。因为,当他跳机的时候,你接到的就只会是他的尸体了。
一股怒火莫名从SOP的心底突然升起。
听到这句话,SOP非常想要把语气十分悠闲的安洁莉娅好好地揍一顿。
不过,大叔不会乐意的,而且,她打不打得过身经百战的安洁,都是个问题。
SOP:我知道了。
SOP十分不满的挂断了电话。
但是,SOP也不打算老实待着了。
她从床底下拿出突击步枪,然后穿好衣服,拿上了摩托车的钥匙,趁大家熟睡之际溜出了安全屋。
只有亲自去面对,才能保护好在乎的那个人,尤其是在他本人无力作战的时候。
是的。
曾经大叔无论怎么样,都没能保护好她。
可是,这重要吗?
再失望,也不可能不爱他。
因为,这就是一开始注定的缘分和命运啊。
现在,SOP是时候动起手来了。
因为,不能再忍了,不能再等了。
SOP跨上了摩托车,然后向市政府的方向驶去。
她已经听到了,那些合适伏击点的位置。
一个可怕的想法已然成型。
抓住了,套情报,然后虐杀。
因为,是那家伙,把大家,把大叔,把自己给逼到这份上的。
要说虐待的话,SOP不会比那群丧心病狂的暴徒差。
要知道,SOP虐俘之残酷,那可是格里芬任何一个分部都无比清楚的事实了。
很快,她到达了市政府附近的那栋居民楼楼底。
她把突击步枪上好膛,然后举枪,从楼梯一步一步的往上走。
然后,她听见了不属于自己的脚步声。
是谁!
SOP突然把枪口对准了脚步声的方向。
一个大约十二三岁的孩子突然出现,他看到SOP的枪口后,立刻被吓的连连后退。
SOP没有理睬那个孩子,而是绕开了惊慌失措的孩子,继续上楼。
第24层。
SOP踹开了一个房间的门,确认这里没有人以后,她拉开窗户,把枪口瞄准了政府大楼前的广场。
这儿视野很好,恰好可以俯视整个广场,基本上没有死角。
SOP:……
她叹了口气,反锁上了房门,然后继续开始监视。
很快,羁旅车也在市政府附近的一个隐秘处停了下来。
我拔出了手枪。
指挥官:走吧奥尔夫,我们得一个一个地方的搜索啊。
然而,就当我来到居民楼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小男孩坐在门口哭泣。
指挥官:伙计,你咋了?
我蹲下来,轻轻地擦干那个孩子的泪水。
小男孩:……叔叔,刚刚有一个大姐姐拿着长枪突然撞上我,我好怕……
大姐姐?枪?
不会是……不会是SOP来了吧?
我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太对。
然后,我打通了SOP的电话。
关机。
估计,她就在这栋楼吧。
指挥官:放心吧,没事的。
我看了奥尔夫一眼,咽了口口水。
指挥官:不管我进去以后会发生什么,保护好这个孩子。
奥尔夫:明白了,伙计加油。
我踏上了楼梯间。
然而,SOP也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
会是大叔来了吗?
等等,大叔的目标应该是楼顶吧?
算了,别管了。
她叹了口气,继续监视着。
然而,当我搜索到第24层的时候,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SOP会不会已经走了呢?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然而,当我搜索到一个房间的时候,我发现了踹门的痕迹。
我知道,SOP开门的时候,基本上都是靠暴力方法的。
我习以为常了。
估计,就在里面吧。
我用力踹了一脚,门巍然不动。
果然,论暴力,我还是比不过SOP。
既然,门不开,那我就等吧。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想要听门背后的动静。
然而,此刻,SOP已经意识到了,门外有人。
而且,从这个踹门的动作来看,她知道,只能是那些暴徒了。
她默默地举起突击步枪,对准了门。
看上去,就不应该来这儿的。
然而,门外毫无动静。
半晌。
在长时间的对峙后,SOP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打开了门。
指挥官,SOP:别动!
我和她异口同声的喊出了同一句话,枪口顶在了对方的额头上。
指挥官:……靠!
SOP:很意外吗?
指挥官:当然,无比震惊。
我无奈地放下了突击步枪,而奥尔夫也带着孩子跑了上来。
奥尔夫:之前团长还和我说你在睡觉啊……你怎么……
SOP:你以为,为什么我要过来?
指挥官:安洁莉娅和你通讯了吧?
我知道。
因为,在羁旅车上,安洁在通讯里告诉我一句这样的话。
——“记住,别拦着SOP了,相信她,因为,她知道,要怎么为了自己在乎的东西保护好自己。所以,为了我和她的面子,拜托你了。”
安洁的语气是充满了恳求意味的,让我差一点就没有相信。
SOP:否则,为什么我又要过来,而不是听你那愚蠢的“晚安”,乖乖睡觉?
奥尔夫:果然,安洁莉娅就是个疯子,根本就不考虑实际情况。
指挥官:SOP,我觉得,安洁一直在利用我们的感情,你不这么觉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