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5:37.
SOP:……大叔……
指挥官:嗯?
她坐了起来,然后猛地摇了摇头。
指挥官:清醒了没有?
SOP:大叔,现在也该是时候吃晚餐了吧?
指挥官:还早呢,我记得医院的饭店是晚上六点开门的。
SOP:得了吧,医院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大叔你等等我,我去给你带一份!
她拿上摩托车的钥匙,然后迅速跑出了病房。
哇,这又是怎么了!
当我感到十分慌张的时候,SOP又推开门,把头伸了进来。
SOP:不会很久的,大叔,等着我!
指挥官:好!
她终于离开了,而我拨通了安洁的电话。
指挥官:晚上好,安洁莉娅阁下。
安洁:哦,指挥官终于打电话给我了啊……听说,你受伤住院了?
指挥官:那又怎么样?
安洁:那她怎么样?
指挥官:哦,挺好的。
看着她连夹克都脱掉了,我不禁十分无奈的笑了笑。
安洁:行,我和UMP45她们稍微有点事,等一下我就带她们来看你。
指挥官:呀,挺好的。
安洁:得了吧,本来就是你的人,她们其实也挺急着来看你的。
指挥官:哈,你们这到底是要忙什么啊?
安洁:哦,一点儿历史遗留问题罢了。
指挥官:那行,你们快点吧,再见。
我挂了电话,然后把杂志捡了起来。
指挥官:唉,SOP不会半路上出事吧!
与此同时,前往工作室的路上。
SOP:该死的,怎么这么堵?
看着前面排着长龙的车辆,她的心情异常烦躁。
SOP:唉,算了,我还是走人行道吧。
她跳转车头,然后直接开上了人行道。
市民:你这是找死啊!
SOP:啊,抱歉啦!我现在真的有急事!
十五分钟后,她终于赶到了工作室,然后迅速披上了围裙。
SOP:来吧,我得快点儿……
下午6:22.
UMP9:晚上好指挥官!
她们来了。
指挥官:guten tag!
我笑了笑,看着鱼贯而入的四人。
指挥官:近日过得好吗?
HK416:指挥官需要听实话吗?
指挥官:当然,我并不喜欢听谎言。
HK416:要说实话的话,也挺不赖,而且昨天安洁带着我们制服了最近那群嚣张的抢劫犯。
指挥官:哟,把我想干的事干了。
UMP45:我们本来就是给指挥官卖命的,有什么不能干的?
我哈哈大笑。
然后,SOP和安洁同时进来了。
指挥官:哇啊,真是神速。
SOP:抱歉啦大叔,之前堵车浪费了不少时间。
她把糖罐拿了出来。
SOP:还好,没撒出来……来吧大叔,张嘴。
安洁:天哪,我说为什么我会看见你以一百迈还不止的速度冲过来,原来是为了给爱人带吃的啊。
SOP:安洁莉娅,你又懂什么?如果你喜欢幸灾乐祸的话,那你有种嫁给大叔啊!
安洁:以前我当然想过,只不过因为战争的原因没办法。所以嘛,给你捡了个篓子。
哇,这个真相抖的太恐怖了。
SOP:我说,谅你能嫁给大叔,你也不见得会照顾他这么好吧!
安洁:既然已经没有可能了,那争论这个有何意义?
SOP:其实和你争论就是个错误。
…………
我居然完全找不到词回答她们。
安洁:那我先走了,指挥官阁下,祝愉快。
指挥官:……哦。
SOP:大叔,你曾经喜欢过安洁吗?
我摇了摇头。
指挥官:我不记得了,就算喜欢也没有用,当时她是国安局高官,而我什么都不是。
SOP:天哪,还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吗?
指挥官:习惯了,曾经在格里芬的时候必须谦虚,否则就可能有性命之虞。
SOP:大叔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指挥官:何来夸张,那只是残酷处境下的社会现实。
看着SOP极其诡异的表情,我不禁叹了口气。
指挥官:还是那句话,当时的事情没必要追究了,都过去了,不是吗?
SOP:你省省吧,大叔你天天说鸡汤不烦吗?
指挥官:哦对,你讨厌鸡汤。对不起,我忘了。
SOP:我不讨厌,但是大叔你就不觉得,像黑帮一样过日子不好吗?
指挥官:那样一点都不浪漫。
我笑了笑。
SOP:嗯,大叔你的意思是,和我过日子就一点也不浪漫吗?那你可以去和G3姐过啊,也可以去和内格夫那个大傻瓜过啊!
指挥官: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SOP:你看看你,我毒舌几句你就暴露了,大叔现在怎么虚成这样了?格里芬指挥官的精神不复存在了?
这句话相当扎心。
SOP说得对,我不能颓废,至少,在她不再管我之前。
SOP:既然大叔你已经知道我的意思了,那为什么不能早点让那一切恢复正常呢?
指挥官:什么意思?
SOP:来吧大叔,站起来。如果你站不稳,我就扶着你走。
指挥官:没事,我自己可以。
我艰难地下了床。
哇,好疼!
伤口没有裂开,疼痛是从骨子里传来的。
SOP:如果大叔你实在没办法的话,我就把你放回床上。
指挥官:得了吧,我可以的!
SOP:嗯,好!那我们走吧!
指挥官:你的夹克不要了?
SOP:到时候再去拿吧,现在懒得去拿了。
指挥官:行啊,你这够随性的。
SOP:再随性不还得随着你啊!
指挥官:噗嗤,那也是的。
然后,她陪我走到了走廊上。
奥尔夫:伙计,你这是……
SOP:让开,奥尔夫,你知道这是康复训练吗?
奥尔夫:哦,好一个“康复训练”啊,SOP,你确定你这不是早点陪你的大叔约会吗?
SOP:如果我想约会,我似乎什么时候都可以那么做吧!
面露凶光的SOP终于逼走了奥尔夫。
奥尔夫:伙计,你们加油!
他飞也似的溜走了。
SOP:没事大叔,你别管他那个神经病。
指挥官:噗,我可没有,我不会被这种软弱无力的玩笑气到的。
SOP:你还能坚持住吗?
我的头上已经开始不断地冒冷汗了。
指挥官:没事,我还可以……
啊!
咔哒一声,我突然跪了下来。
SOP:大叔!
指挥官:我再说一遍,我没事!
该死,伤口裂了,鲜血染红了纱布。
我咧着嘴笑了笑。
我知道我瞒不过她,因为血滴在了地上。
SOP:别动大叔,我去叫医生……
唉,她就是这样的敏感啊。
晚上9:40,当我的伤口最后被处理完的时候,我看见SOP正孤独地坐在长椅上,边上全是湿透的纸巾。
指挥官:SOP?看着我!
我已经有一点慌张了。
这是怎么回事?
指挥官:SOP,你清醒点啊!
我差一点没有哭出来。
然后,她看向了我。
SOP:……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指挥官:我去,你在瞎说什么啊!!!!
我打死都不会信,这句话会从她嘴里蹦出来。
指挥官:收回你那句话,快啊!这可不是你,SOP!
然后,她突然举起了手枪,对准了她自己。
SOP:……抱歉,大叔。
指挥官:不要!!!!!!
我想都没想,就扑了上去。
砰!
那一枪射到了天花板上,而我顺势夺走了枪。
指挥官:SOP,我求求你了……你别颓废了,都是我……
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我已经深陷崩溃边缘。
SOP:可是,一个只会给挚爱带来伤害和烦恼的人,留下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指挥官:放屁!谁告诉你这句话的!
SOP:哦,那当然是姐姐我悟出来的啦!
指挥官:别逗了,SOP,大叔我可不会认同你这么想的。
然而,我问不到什么酒味,说明在这几个钟头里,她一直都在哭。
指挥官:你忘记曾经的约定了吗?
指挥官:你说过,以后我们就是同类了,我们一定会互相奉陪到底的,不是吗?
我正眼看着她。
SOP:啧,你居然还能记得那句话。可惜,那个时候的话有什么意义呢?
SOP:曾经我就一直想保护好你,可我觉得,我真的不配做你的对象,我不合格,陪了你这么久,我却只是给你带来了麻烦,痛苦,那么,这不就像很久以前的你一样吗?
SOP:大叔,如果以后还有来生,我更愿意去成为G3姐那样贤惠的人,然后好好的陪你去过日子。
我终于忍不了了。
指挥官:SOP,你给我闭嘴!我……大叔我不可以没有你,那么多苦难,为什么我愿意忍受,那还不是因为你在我身边吗!
指挥官:听好了,SOP,我绝对不会允许你说这种混账的话!
医生们早已目瞪口呆。
指挥官:贤惠的女人到处都有,但是……像你这种独树一帜的,我真正爱的女人却是我一辈子都不见得碰的到的,爱上你,使得我人生没有了遗憾。
她沉默了。
SOP:大叔你不觉得你的话很蠢吗?
SOP:我承认,你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可是……我真的不配,不是吗?我把你带坏了,我让你变得酗酒,让你受伤,让你痛苦……这都是我的问题。
指挥官:SOP,你够了!是的,我是很痛苦,但是那些都和你无关,你没有理由把那些东西全部揽到你自己头上,比如说这一次,如果不是大叔我太倒霉被撞了,也许现在我可能已经抱着你睡着了吧!
我已经孤注一掷,我必须让SOP别再自责了。
这事情本来就不是她的错,她希望把一切扳回正轨,她不想让我被太多人轮着关心。
是啊,我和她都是孤独的。
只不过我的身体太脆弱了,脆弱的难以想象。
她突然狂笑起来。
SOP:是啊,你这也只是想要把错误从我身上挪走罢了。
指挥官:什么乱七八糟的,大叔我说的就是现实!
指挥官:清醒点,如果你有错的话,你可能早就已经被得而诛之了,而不是心平气和的和我说话。
她终于放松下来。
SOP:大叔你不去病房,还得趴在我身上多久?
我叹了口气,被医生们扶着爬了起来。
SOP:算了吧,我扶他回去。
病房里。
指挥官:那个……
SOP:赶紧睡吧,时间也不早了。
她关上了灯,离开了病房。
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睡下。
……
深夜11:20,病房门口。
内格夫:SOP,那我们先回去了啊!
SOP:你们回去吧,我在这就够了。
内格夫:没事,明天我们会很早来的。
大家都离开了。
看着病房里熟悉的身影,SOP不由得潸然泪下。
这么多年了,一切都如同尘埃一样,消失在了时光的暗流之中。
大叔一直都在这儿,我也一直都在和他奉陪着,可是呢?
我真的配和他在一起吗?
之前,如果不是我,他会那么多次担惊受怕吗?我并没有给他一个平静的日子,是吗?
这就是我的问题,因为,我可能和他真的不配在一起吧。
婚礼,接吻,那些东西都是虚无缥缈的,因为,我并没有真正忘记,我给他带来的痛苦。
如果我再成熟一点呢?如果我像G3那样呢?那是不是大叔身上就不会出现这么多惨剧了吧!
对不起,大叔,我得暂时离开你一下,因为……我想让自己可以正视这一切。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然后悄然离开了医院。
第二天早上。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并没有看见SOP。
指挥官:SOP?你是不是在外面啊?
我喊了半天,但她没有像想象中那样进来。
我打她的电话,也已经关机了。
该死!
我打通了内格夫的电话。
指挥官:别找我了,快去找SOP,她失踪了!
内格夫:大叔你没开玩笑吧!
指挥官:我确定!
内格夫:靠,她就这么把你丢下了?看我到时候怎么打扁那个疯子!
指挥官:得了,冷静!
内格夫:那行,大叔你保护好自己啊!
电话被她挂断了。
指挥官:SOP,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与此同时,旧城某处。
我只想让自己静静,但是,到时候,我还能回的去吗?
我想离开他几天,但是我一直都是爱他的。
大叔你还会接受我吗?
但是,我该去哪?
肯定不可以在街上晃悠了,不然大叔他们会找到我的。
算了,我先去酒吧休息几天吧。
我得想办法给他一个好一点的生活,让他看见另外一个SOP。
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两个小时后。
指挥官:有结果了吗?
内格夫:没有,大叔,我们找遍了附近都没看见她!
SOP,你到底去哪了啊!
我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
没办法,只能打电话给安洁了。
没想到,她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安洁:我们也在设法找她,别太急了,她会保护好自己的。
UMP45:指挥官,现在最关键的一定是保护自己,你如果自己先垮了,SOP回来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指挥官:我知道。
我已经快要崩溃了。
SOP,求求你回来吧,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哭泣改变不了黑暗的现实,直到我伤愈出院为止。
两周后,SOP还没有回来,而我已经出院了。
SOP,我一定会找到你,不管怎么样。
内格夫:大叔你去哪?
指挥官:我要去一趟旧城,SOP十有八九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