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不会的。”洛冰河向沈清秋伸出手，沈清秋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不会？洛冰河，你不能再待在这里了。虽然这个梦很好……”沈清秋拼命的摇着头，“但是我不能再这么自私了，我也想留下你，但是我不能。”
“走吧。”沈清秋的眼泪夺眶而出，“走了就别回来了。”
洛冰河执着的向沈清秋伸出手，沈清秋闭上眼睛，在一瞬间，沈清秋整个人都开始消散，洛冰河瞳孔猛然缩小，却什么都抓不到。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清秋烟消云散，整个世界都如镜子般碎裂，碎成了无数块，再也拼凑不起来。
一望无际的黑暗将洛冰河包裹。
“……不要，不要！”
洛冰河猛然惊醒过来，他眼前的一切渐渐重叠成一个景象，他捂着头，缓了一阵，发现自己是坐在自己的床上。而后揉揉眉心。
耳畔传来柳溟烟欣喜的声音：“尊上，怎么样，可还有不适？可算是醒了！”
醒？
洛冰河放下揉着眉心的手：“我睡了多久？”
“三月有余。”柳溟烟道，“自从你将沈清秋的四肢装上后回来便睡了许久，直至今日才彻底醒过来。”
洛冰河问道：“沈清秋呢？”
“……他，在你陷入沉睡的三日后就……就失踪了。”柳溟烟垂眸，“守卫发现时地上只有一滩血，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无声无息的就不见了踪影。”
洛冰河心口猛然传来一阵剧痛，他微微蹩眉，无数的苦涩涌上心头。
柳溟烟见洛冰河脸色不对，道：“我先退下了。”
洛冰河没有回应。
怎么……怎么会是假的呢……
梦魔在一旁，叹了一口气道：“你那梦境连老夫都无可奈何，耗费了我十成十的功力才在里面呆了片刻，只来得及告诉沈清秋这个事实。但老夫也未曾想到沈清秋竟然舍得放手让你回来，也许，那不是真正的沈九，他是你所希望的沈清秋。”
“温柔，体贴，宽容，但是他身上也有沈九的影子。”梦魔摸着胡子，“我也搞不懂，你到底爱的是谁，是那个世界的沈清秋，还是梦中的沈清秋，亦或者沈九？”
洛冰河闭着眼，眼泪将睫毛打湿，慢慢的滑落下来，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胸口闷痛，使得他快要呼吸不了。
也许，时间会赋予答案。
梦魔继续道：“庄周梦蝶，镜花水月。是不是梦，存不存在，你应该好好想想。但是老夫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他一直都在，也许远在天边，也许近在咫尺。只有你肯等待，终会有收获的。”
“我会等的，哪怕等不得了。”洛冰河慢慢睁开眼，“我爱的人，他是沈清秋，是沈九，也是我的阿九，他永远都是他，虽然在梦中性格不大相同，但是我知道，他一直都是沈九，骨子里透出来的傲气是永远都改不了的。”
梦魔淡然一笑：“我相信，像你现在这般，一定会有收获的。”若可以，我真想告诉你结果，只是天机不可泄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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