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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五章《忏悔》上

陈情令之曲悠扬

供桌上,全猪全羊、五牲祭品、糖果馔盒、饭羹茶酒,一应俱全。

各人均整衣肃立,江澄站于第一排为主祭,金凌做为江氏直系站在第二排,魏无羡本来和蓝忘机并排站在第三排,却被江澄安排到了第二排,蓝忘机默默地看着江澄的安排,他为魏无羡高兴,这是江澄在族人面前对他身份的肯定,虽然他还是想和魏无羡站在一起,不过今天的场合不同,总有机会的。

仪式开始,随着司仪的唱礼声,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众人按序上香,司仪诵读祭文,献祭等一系列仪式后,作为主祭的江澄再次带领众人跪祭三叩首,仪式算正式完成了。

魏无羡问江澄,他是否可以单独留下来。

“就知道你话多,说几句就好,千万不要啰哩巴嗦地烦着他们,早点出来,我们在饭厅等你,做了你喜欢的菜,冷了就不好吃了,含光君是在这等?还是现在过去?”似乎经过刚才的情感释放后,江澄也没那么拘束了。

“我在祠堂外等”蓝忘机答道。

“你确定?他说多,一时半会说不完的。”

“嗯。”既如此,江澄也不多说,反正也提醒过了,他带着金凌转身往饭厅走去,蓝忘机不跟着更好,去了不知道说什么,大眼瞪小眼,他正好和金凌说说话,自他回金陵台后,有好久没见了。

“蓝湛,你先过去,我一会就来。”让蓝忘机在门口等着,不太好吧,魏无羡确实有很多话想说呢。

“无事,我在门口等你,你慢慢说。”说完蓝忘机转身出了祠堂,随手带上门,站在不远处静候。

随着房门关上,魏无羡扑通一声跪在灵位前,泪流满面,往事历历在目,浮现于眼前。

“虞夫人,我回来了,那个惹您烦心恼怒的魏婴回来了,16年了,我一直很想向您说声对不起,今天就让我一次说个够吧!对不起、对不起,当年我的年少轻狂,害了您和江家,您不止一次的说我张狂,是的,是我错了,当年如果我能收敛锋芒,小心一点,不让自己那么惹人注意,就不会得罪温晁和王灵娇,那至少他们不会那么快盯上江家,这么快追过来,您一次次提醒我,可是我还是仗着江氏家训,我行我素。”

“虞夫人,当年王灵娇追到江家,要您罚我,您当着众人的面,用紫电抽我,看上去您是在狠狠地罚我,连江澄也吓坏了,可是我知道,您是多么小心的收起了灵力,否则我岂止一个月下不了床,而当时的我,不过是受了一点皮外伤。”

“当王灵娇要斩我一只手的时候,我真的想过,不过一只手而已,若能换得江家太平,也是值得的,我万没想到,您竟会为了我这么一个家仆之子,和温氏翻脸。还在受伤不敌的情况下,拼尽全力将我和江澄带出来,您明明可以带着江澄逃出去,将我留下拖住温氏,我是江氏的大师兄,理应一战,为江氏战死亦是我的荣耀!”

“虞夫人,临别之前,您让我护着江澄,我知道您最放不下的就是家人,我没能救出您和江叔叔,所以我绝对不能让江澄有事,我剖丹给他,是我迄今为止做得最对的一件事,保住了江澄,江氏才有重振的希望,才能不负您的嘱托。即使如此,您二位给予我的,我远远还没有还够……今日,我回来了,您放心,只要江氏不嫌弃我这个曾经叛逃之人,我一定会继续我的承诺,守着江澄,守住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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