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内,众考生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迎着监考老师——中山服男子抱着考卷走了进来,他的面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似笑非笑的看着底下的众人,与其说是看人,倒不如说,是看着猎物。
韵一就坐在李清的后面,李清初开始看到韵一的表情有些惊讶,似乎想通了什么又淡定了下来。
坐在第一排的学生脸色苍白,闻着浓重的尸臭味,忍着想干呕的冲动,而有些心理能力差的,直接在旁边干呕了起来。
中山服男子完全不在意这些,依旧是笑眯眯的看着底下的这群猎物。
“考前五分钟,就让我来说说这次考试的规则,大家既然选择死亡末班车,就要懂得这里的生存条件。”他将手里的一沓试卷摔在讲台上,这个声音响在了众人耳畔,更是打在了众人的心里,中山服男子很满意这个结果,双手撑在讲台两边,不急不慢的继续说道:
“这场考试不及格的人,最后的结果就是被我拆卸入腹,末班车不需要懦弱无能的人。”
“那……那老师,如果有人作弊呢。”一个高挑身高瘦小的男子举着手,颤着音小心翼翼的问道。握着手机准备随时作弊的人大惊。
“这个问题问得好,被我发现作弊的,通通都要被我吃掉。”中山服男子的嘴巴裂开,他的嘴里犹如一个黑洞,他的嘴巴里满是触手,那触手张牙舞爪的挥舞着什么,一根血红的触手伸出了嘴巴,抚摸着离它最近的人的脸颊,她的脸颊上是液体。她身子颤抖着,表现出了她的恐惧。
“考试规则已经说了,既然如此我们就开始考试吧。”考试铃声响起了,中山服男子收回了自己的触手,那个女孩的眼中,从恐惧变成了决然,没有人知道她的心里演变成了什么,她知道,她要活下去,不择手段的活下去。
拿到试卷的那刻,众人是震惊的,不是这个考试题它有多难,而是,它有多变态。
“队长,你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考试的吗?”陈柏往后一靠,随口问了一句旁边的队长刘辰。“三带一。”
“要不起。”刘辰瞥了一眼他出的扑克牌说道,“也差不多,题目简单归简单也还是挺变态的。毕竟是鬼出的题目。风诺该你出了。”
“王炸。”风诺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甩下一张牌。
“我说呢,你前期那么低调,原来有个王牌在手上。”陈柏将手上剩下的牌扔到地板上。“我记得我刚来的时候有个选择我记得格外清楚,就是因为这个我才拿了五十分,要不是老大救了我,估计我早就命丧黄泉了。”
“怎么可能,你那么精于算计的人怎么会输在那场考试。”一直没出声的第四个人笑着打趣说,这是个初中生,是队伍最小的,名叫罗森,据说是因为和家人离家出走才来到末班车的。
“那可不,那个题目确实有那么变态。”风诺洗了洗手里的牌。
陈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在思考,突然叫了一声说道:“我想起来了,那个题目是这样的,你欠了很多钱,那些放高利贷的人说第二天再不想办法还钱就打断你的腿,后来你和魔王做了交易,不过交易的代价是你父母的命。a是不换,b是先唬住魔王拿到钱,然后再找人消灭它,c是换。”
“后面你选b了?”风诺将牌放在四人中间,率先抓了一牌。
“唉,一言难尽,那可是父母,怎么可能会杀了,可又转念一想,这是鬼出的题目,我居然选了b。”陈柏叹了一口气,“对2。后面才知道,选择题的这个事情真的存在过,魔王会对自己的目标达到不死不休的程度。”
“这些新人可就难了。”
“开玩笑,思想上不狠点,怎么可能完成的了任务。”刘辰狠狠的甩下了一副牌。
京城内,有一户这样的人家。
他们有一双儿女,女儿才貌双得,儿子文武双全,是镇国大将军。他们的父亲是丞相,母亲很平凡,两人却很相爱,父亲一生未娶妾。
这一天,围墙的外面充满了喜庆的鞭炮声,坐在深闺里的女儿停下了手里的针线活,仔细的听着。坐在桌子上看着她绣嫁衣的鸳鸯的兔子,看见她突然停了下来,抖了抖身上的毛,钻进了她的怀里。
“小白,你又淘气。”女儿如梦初醒,笑着摸了摸怀里的兔,于是把她放在桌子上,继续自己的针线活。“小白,你说,他什么时候会来娶我呢,我这个嫁衣都绣了好久了,可它就是没绣完,你说我是不是绣完了他就会来娶我了。”
她说的他,兔非常清楚是谁,是京城的太子,原来的三皇子,李诺肆。丞相支持他登基坐上太子的位置,他娶他的女儿为太子妃。
兔跳下了桌面,化身成人的样子,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绣鸳鸯。
“小白,你是不是又化成人形了。小心被人看见。”她似乎注意到了有个人看她,担忧的说道。兔不说话,她不敢说,她怕她会把真相说出来。“话说也是,爹娘去山庄退休了,哥哥也去边塞打仗了,家里出了小白就只有一个我了。小白会永远陪着我对吗?”
“会的,小白会永远陪着你。”兔沙哑的声音说道,尽管她能力再强又如何,她始终无法帮助眼前这个可怜的人。她想带她走,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李诺肆早已回京,还带着一位女子,这位女子很是奇特,她会很多医术,甚至懂很多他们听不懂的话,但是兔知道,这是气运之女,是穿越者。李诺肆是注定要登上皇位,娶那个女人为妻。
前些月,她的父亲丞相在听到李诺肆登上太子之位,求皇上下旨让他娶他带回来的女人为太子妃。太后和皇后十分喜欢这个儿媳,自然也没花多大的功夫,第二天,皇上就下旨,即日完婚。
丞相走到太子府上,让李诺肆开门,询问为什么不娶他的女儿为妻。
“你是谁,老夫要见太子。”丞相见开门的是还未过门的太子妃,气的七窍生烟,大骂道。
“阁下又是谁,吾乃准太子妃,你敢对皇室不敬?”这一席话让丞相气的说不出话来,指着她的鼻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诺肆,你来了,这个老头嚷嚷着说要见你。”气运之女怎么可能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丞相,但如今大局已定,李诺肆成为太子的事情已经是板子上钉钉子,还有什么可怕的。
李诺肆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冷声道:“若丞相是来祝贺的,还请改日再来。”随后转身离去。
“太子!三皇子!李诺肆!你当真要如此不讲信用?”随着朱红的大门一点一点的关上,丞相歇斯竭力的喊道。
“你是说唐嫣然?”声音在门内响起了起来,“她不是早瞎了吗,有什么资格坐这个太子妃的位置。”
这一幕,被跟随在丞相身后的兔看到了,它的心里很火,但是它什么都干不了,一个是气运之子一个是气运之女。
“爹,爹,你怎么了啊。就是去贺个喜你怎么哭成这样,搞得好像女儿嫁不出去了一样。”回到家里后的丞相,抱着女儿哭了起来,他的妻子早在李诺肆带着那个女人回来的时候,开到丞相府对着他的妻子和他的面,说会娶她,她是他的一辈子。
在他们走后,妻子大口吐血,已经药石无医含泪去世了,是被他气死的。丞相也上了吊,随妻子而去,而哥哥被落下个贪污的罪名,分配去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