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庭叹了口气,垂着眸子,手中握了握袖口,司岐大概也早就看透自己的心思了吧,何必隐瞒呢。
司岐你心仪陛下
司岐抬着眼语气颇有些笃定,手上却气定神闲的给陆文庭倒了一杯有些凉了的茶水。
司岐我也是
司岐我们又何谈的上是困呢?
司岐挑着嘴角笑,顿时让人如沐春风。
司岐不过陆公子不必担忧
司岐司岐只是低贱身份,在这宫中不争不抢,必然也不会阻碍您。
陆文庭我......我不是如此
陆文庭忽觉司岐误会了,有些尴尬的开口。
陆文庭我待掌乐是真心的欣赏之情,文庭做不来那种虚情假意的试探!
司岐掩着袖子笑,笑意中却带着与他面相不符的狠厉
司岐我并不在意别的,只要不伤了陛下,司岐都不计较!
陆文庭也不在说话了,在解释下去自己只会更糟,好在司岐对他也没有敌意,他是真心欣赏他的,可是在这向来就波云诡异的皇城里,有谁能信所谓的一片真心呢?
新春那日早上,月影因着昨夜里挑灯处理与番西国土混乱的事情,便晚睡了,一早是被阿言摇醒的。
“陛下,快起床焚香沐浴了!”
阿言那丫头像个聒噪的蝉,冬日里也闹腾的很,一句一句吵的月影头疼。
月影几时了?
月影揉了揉眼睛,掀开窗帘,又是一日晴朗,就是冷风干燥的很,吹进来惹得月影打了一个喷嚏。
临着要祭祀了,阿言可是担心的很,忙将帘子扯了下去担忧的冲外头喊着“还不快拿个炉子进来!”
好好收拾了一番,月影最终落了地,也不在混混成成。
早上喝了米粥后,便开始被六个宫女拾捯着焚香沐浴,穿圣服,戴礼帽。
一切收拾妥帖后,月影又被扶着坐上步撵,朝着五十里外的皇陵朝霞宫出发。
凡是为帝,年年岁末都要到皇陵,一是祈祷风调雨顺,二是向先帝敬孝。
皇家月氏近些年来子嗣稀薄,特别是月影外祖以后,基本只有一两位身子孱弱的继承人,到月影却还是位身子健壮的女儿,虽然是位女子,却也无能无力的被群臣推上皇位。
月影这样焚香沐浴,做各种礼节其实已经将近十年了,这十年里她已经逐渐习惯,逐渐适应作为一个女君,但有些小女儿性子却还是存在的。
不到午时一队人马便到了城外朝霞宫,着素服的朝臣们则早早地也等待在哪儿。
见着月影的圣驾,都跪下来叩拜“臣等恭迎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月影卿等请起!
一众朝臣浩浩荡荡的又站起身,分开来成两排,好恭迎月影的到来。
祭坛上已经摆放完毕,东管皇叔远在南海,罗云熙也远在罗颂山,自然主持大事的就成了左丞,近日左丞有意培养陆文庭,他便时常跟在左丞左右,连此时的祭祀也是由陆文庭一手操办的。
陆文庭陛下,请!
陆文庭将已经点燃开的香递向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