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的怎么不说话了?”肥胖的匪徒怒瞪着眼前奄奄一息的严沂,“不会是死了吧?我可不想坐牢!”
“放你妈的屁!别瞎说!!”另一个匪徒瞪了他一眼,吐了口痰:“这女的这么不经打?”
肥胖匪徒低下头不说话…“给裴修绎东西送过去了吗?”
肥胖匪徒紧的抬头道:“送…送过去了!他家大门根本进不去,我就…就放门口了。”
“老大要办的事办完了就好!”
那匪徒低头看向严沂:“这女的运气够衰的,碰见我们,明天出发回帮,死了就算了,要是没死,你随意处置吧!”
肥胖匪徒听后,眯着那双小眼便笑了起来。
天色渐晚,严沂只觉得头昏脑涨的,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两人,只觉得头部在流血,她想拿离她不远的手机,可全身被打的根本动不了,她好后悔为什么要省钱不打出租车而独自走回家,她的妹妹在家等她吗?不,她那么恨她,又怎么会等她。可是自己若是死了以后,妹妹生活该怎么办?她不想让她受苦,想着想着便有了困意,她不能睡啊,不能睡!她心念着,耐不住便睡下,她梦见了她的父母再叫她,唤她沂沂,叫她过去,可她怎么也过不去………
天边鱼肚皮白见亮了,肥胖匪徒着急的说:“咱是不是该走了?”
“嗯,撤!”
只见那肥胖匪徒扭扭捏捏的说:“哥,咱这好几天都没见荤腥了,这女的还没死,而且长得也不错,不如让兄弟几个…玩玩?”…
“滚滚滚,快去快回!别让裴修绎那的人赶上,咱还得给老大回报呢!快点!”
肥胖匪徒笑了起来:“是是是!兄弟几个快点!”
肥胖匪徒紧的跑了过去,到了严沂的身边,用脚尖踢了踢她:“醒醒!”
严沂根本没力气,眼睛也只打开一条缝。便见肥胖匪徒色眯眯地看着她,身后也有一群兄弟。
她立刻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不觉地笑了起来,眼里的泪水也流下来。“哈哈哈哈哈哈…”她觉得自己这一生并没有做什么坏事,但为什么会这么不堪呢?
肥胖土匪看了这个场面立刻没有了心情,只觉得瘆人:“有病!愧你长得还不错!咱们打死算了!”
另一个小弟又说:“哥,可是俺……”肥胖匪徒瞪了他一眼,看向远方等着的大哥道:“你赶紧吧,我可没你这么重的胃口!我去找大哥了!”
严沂看着眼前猥琐的人离她越来越近,她的意识也模糊起来,她没力气笑了,只觉得很痛很痛……“哥!没想到这女的还是个处!哈哈哈…”她后来就听不见声音了……
“严沂!你醒醒啊!呜呜呜…你别丢下我!”硕鹿鹿哭着说。
“别哭了!病人需要休息和安静!”一位护士走过来:“况且她还刚做完手术!”
硕鹿鹿睁着那双大眼睛低下头,乖乖地点点脑袋,便看向严沂,这时严沂手指动了一下,她大喊:沂沂动了!沂沂动了!”护士紧得出去叫医生。
严沂只觉得好像有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她身上,只能微微睁开眼睛,便看见硕鹿鹿担忧的表情,想要开口却又说不出什么。
硕鹿鹿见她醒眼泪不自主掉下:“你总说我照顾不好自己,可是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你要是不醒我该怎么办?你不想我,那你妹妹呢?”
严沂见此便笑了笑,她没死啊,老天没让她离开呢。
她想问问鹿鹿她是怎么发现她的,那么偏远的仓库,怎么可能找到,况且手机也坏了。
硕鹿鹿见此,立刻明白她想问什么,于是道:昨天晚上一条莫名信息到了我的手机上,那是一个位置。上面说明了你的状况要我去接你,我当时很不信,但是对方发了图片,我紧得过去,到了那我…我…就看见…你…”
说着说着便抽泣起来:“看见你…浑身是血,晕了过去,我真的…好着急,好着急,我好怕,怕你离开了我,抛弃了我,你约好和我一起对抗抑郁症的…你不能比我先离开!我当时都愣了,赶紧叫救护车,我想报警,但是那里仓库的人不让我报警,说要是敢报警就把我你立即杀害。于是我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把你送回医院了,你已经躺了两天了!”
严沂听完后,闭了闭眼睛,她不敢回忆那个噩梦。硕鹿鹿用小勺舀了些水让严沂喝下。严沂想问问妹妹怎样,她是否来过?看过她?哪怕问一问关于她的消息?可是以她妹妹的性格,恐怕她死了,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沂沂,医生说你这几天得好好养养,我帮你公司请假了,你那个经理真难说话!好不容易才请了几天!你得夸夸我!还记得格斯酒吧吗?那个既帅气又年轻的老板说要免费请我喝酒!等你好了我们一起?”
严沂笑笑点头,她觉得那位老板喜欢鹿鹿,他俩在一起,严沂也没太大的意见。也许何皓辰是鹿鹿最大的灾难吧!以后互不干涉最好!但她绝不会在鹿鹿面前提关于何皓辰的一个字,她怕她会疯。
严沂休息了几天,虽然她能说话了,但有时还会头晕,腿脚不便。她想出去走走,于是见鹿鹿走了,她便赶紧下床,穿上拖鞋去了医院的后院。
小雨刚停,空气很好,她用纸巾擦擦在草坪上的靠椅,坐在上面,她放空自我,这几天事太多了,有点累。她一身病服,长发飘散,脸色有些苍白,但依旧美丽动人,有种病态的美…
“裴总,关于何皓辰的事,我们都处理好了。门口的东西的确是他的人放的。”
严沂听见动静往那望去,看见两个背影,她从外形上能够看出一个人在跟另一个人汇报事,而且他听见了何皓辰?她计划坐那边的靠椅想听听在说什么。不巧的是刚到那个靠椅那,她就觉得有人在看她,她一抬头便看见两个男人的目光,她心里有点被拆穿的感觉,于是尴尬地笑了笑。
“裴总,你看着怎么办?万一被听见,你我都不好,这里地方很隐蔽,不如…”
“不必了,她就是那个女人。”
裴修绎冷冷说道。于是另一个人说:“我们boss说了每一个人都不行。”
严沂道:“我什么都没听见!真的!”
裴修绎捏了捏眉头道:“我答应了夏向不伤人了!”
另人不留情面道:“抱歉!裴总,我们斌公办事!”
裴修绎看了严沂一眼:“想活命,跟我走。”
严沂:??????
严沂的第一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