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瑜姝回到家的时候,气呼呼的,郁闷极了。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春桃不知道蒋瑜姝和陈氏说了什么,她觉得蒋瑜姝不太开心,就跟在后面一路问。
夏荔是知道的,看着姑娘郁闷的样子,忍不住笑,定是太太又怼姑娘了。
“姑娘,你不要生气,你可以骂骂春桃,春桃不介意。”春桃笑眯眯地说。
蒋瑜姝停下来,转头看她,这可把春桃吓坏了,连忙绷紧了脸,“姑娘,骂骂可以,但是不能上手打我的,疼。”
蒋瑜姝气笑了,也没那么郁闷了,就开始犯懒,对着夏荔他们说:“走吧,唉,指望你们干什么?我们回去吧,我想睡觉,累了。”
陈氏这边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身后跟着的鹊喜姑姑,上前给陈氏褪去外面的外裳,“太太,这咱们姑娘今天做的这件事儿怪好的,既长了见识,也卖给了陈家大房一个人情。”
陈氏回头看她一眼,许久不说话。
“怎么?这,不对吗?”
陈氏叹口气,摇了摇头,“唉,罢了罢了,就随她去吧。”
鹊喜这才明白,笑着说:“太太是多虑了,姑娘也不总是这样感情用事的,且姑娘如今才多大啊,将将十五岁,正是凭感情做事的时候,你让她看着表小姐踏错路,她也看不下去,况且,这事儿就算是太太遇见了,也会插手帮忙的。”
“我哪里不知道?只是她也太大无畏,太心急了些,当时要不是夏荔派了人来知会一声,就乔氏那个性子,不指定要怎么想呢,帮人帮人,殊不知,有些时候,你就算是送佛送到西了,人家不知道,也得埋怨你。”
鹊喜笑了几声,替陈氏摘去首饰,换了个舒服的发饰,看着镜子里的陈氏,鹊喜暗道,上天对这个女人真是太厚待了。
未时到了,他们家开始吃午饭的时间,因是去观礼,并未留在那里吃饭,大家各自吃了才好。
陈氏让底下的小侍女过去传话,让蒋瑜姝在自己院子里吃吧,不用过来了,而蒋家三郎则是逃不过,到了正堂跟着母亲一起吃饭。
蒋三郎在隔壁曾家读书,曾家的二子曾原和蒋珏是同学,一个老师,只是曾原进师门早,家里又是世家大族,名气足,学问也够,如果说蒋珏学的是入世的学问,那么曾原就是出世的研究学问原理。
皇帝那样中庸都知道,这是个好老师,要提前预订,可以知道曾原的学问地位。
蒋三郎是个贪玩的,但从来都是大事不犯,小事未断。陈氏就是想罚他一下狠的,都难拿到大的错处。
饭桌上只有陈氏和蒋三郎两个,蒋三郎知道看这情形,自己这下午又得憋在家里读书了,便腆脸说道:“母亲,今日你这气色真好,要是再添一些胭脂水粉就更好了,我知母亲您事忙,不如就让儿子代替吧,儿子这就去。”
说着站起来就走到了门口,站着不动了,这不正常啊,母亲竟然什么都没说?他便想着回头看看,这一看不要紧,陈氏正看着他。
吓得他一激灵,“母亲……”
“你走就是了,怎么又回来了?”
“呵呵,儿子想着,还是留在家里读书就好,这买东西的杂事儿就让下人去做吧,呵呵,母亲,儿子去读书了,母亲安好。”
行了礼,跑的比兔子还快,立马的溜了。
“这孩子,我还能吃了他不成?”陈氏哭笑不得地说。
鹊喜笑道:“这是三郎念着您,心里有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