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伤的安宴在徐家体会了一把至尊级的服务,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徐绎洋,安宴抽了抽嘴角,能让徐家少爷来照顾她,就算是徐妈妈强制要求的这也算得上是至尊待遇了吧,只不过,
“嘶—”安宴吃痛的捂着自己的手臂,看着不断给自己加深伤势的大少爷,
“你没看到我在收拾桌子吗?”做了坏事的人倒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安宴忍不住笑出了声,抬起自己还包扎着的手臂,“所以,这跟我有没有看到你收拾桌子有任何关系吗?”
徐绎洋不再出声,转而憋屈地把‘战场’转移到了了其他的位置,看着男孩那么一个大高个子硬是把自己塞进一个粉红色的围裙一个人默默小声嘟囔着,饶是已经见过大风大浪的安宴眉心也忍不住抽了抽,徐绎洋到底是怎么长成以后那个样子的?
又想起25岁那时候的男人,褪去了少年时期的浮躁,虽然还保持着少年的天真,但绝不会至于是愚钝,不过,他近似天真的愚钝也还是有的,只不过,
安宴低下头,用手揉了揉眉头,悲戚的眼神一晃而过,
不曾在我面前出现过罢了。
也许郑子淼说的没错,他与她原本就不算一个世界的人,她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开始了独自一个人的旅程,而徐绎洋也从来没有感受过什么是孤独,什么是,绝望。再长大点的时候,想要融入到他,她们的生活,努力提升自己去进入他们的所谓圈子,但她从来都是追逐着他的背影,看着他们欢声笑语,心里想着,再加把劲,那样就能跟他们走到一起去,那个时候讨厌的许娇也只不过是因为能够和他靠近而已,结果,到了最后她好像也没有在徐绎洋的心里留下独特的位置,他所认为的‘相处还可以的朋友’像是彻底决断了他们之间的可能,从此,没有人知道安宴为了把这个词语转变为‘朋友’费了多大的努力与心思。
但是,总有人一出现位置就注定是不一样的,什么狗屁‘相处还不错的朋友’变成‘朋友’意味着现在可以更加相信你,想起徐绎洋跟她说过的话,安宴的心好像被一块巨石压在下面,巨石上是一群狂欢的人群,他们嬉笑,他们玩闹,谁都不知道有一颗小小而向往着他们的心脏在下面绝望而挣扎看着他们,一点点,一点点失去了原有的亮度与温热。
这一刻,安宴突然想起了郑子淼,那个一出现就好像把她放在心上的男人,心上为了一个男人锁上的门,生锈的几乎不可能打开的门,好像为了另一个男人开始变得光滑,锁链‘哗啦啦’响起,慢慢开始松动起来。
徐绎洋,我可能真的,要放弃你了。
女孩望过来的眼神绝望又带着释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缠绕着围上了徐绎洋的心脏,从心脏流动的血液似乎带着一丝苦涩,让他的心脏怔怔的苦痛,他看着女孩,以一种陌生,熟悉又开始心悸的视角重新看她。
好像有什么东西消失了,徐绎洋愣愣的看着女孩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