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儿我就醒了,看看时间—三点五十。啊,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不过吴邪家可没地方给我吊嗓子,除非我想警局一日游
在地上翻滚了两圈(表问我咋子在地上),盯着天花板想再睡过去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都滴答了几千下了,我反倒是越来越清醒。好嘛~重新爬到沙发上捡起被子盖好,摆弄着手机给小花发消息
“姐,我准时醒了”
没想到对面竟然是秒回
“怎么?求表扬?”
我扯了扯嘴角
“不,我要求赔偿精神损失费”
“……”
好嘛,聊死了
悄咪咪的去吴邪房间拿衣服,吴邪还睡着,只能看出被子里是个人缩成了球,怪不得昨天没看见他。不过这睡姿……啧啧啧,真是腰好
拿了车钥匙就想出去,突然想起来这个世界还没考驾驶证,真是……麻烦呐
回三叔的宅子拿了书包和证件,一个小时后站在马路牙子上的我风中凌乱,路痴真不是个好属性。感谢03年有出租车这个服务
看着面前的图书馆,有几个年龄还不大的男孩女孩聚在一起,小声讨论明星讨论八卦讨论这个年代流行的游戏机,除了学习。眉眼弯了弯,找个位置坐下,没有借书来看。看着高高的书架上满满的书,思绪早已经回到师父的戏楼,师父也有很多书,很多很多,书架很高,高到七岁的张既安还不到书架的一半。师父不爱看书,书都是师叔的,师叔喜欢席地而坐,把小小的张既安揽在怀里,一字一句识字,一字一句念给张既安听。那时候,师叔身上有墨香,墨香里有茶香。
还有师叔的男朋友,总是仗着个子高把师叔想看的书放的很高很高,直到讨到一个吻才算罢休,张既安很自觉,拿手捂住眼睛,又忍不住从指缝中偷偷看着。那时候,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扣扣扣”敲桌子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吴尘??”
我点点头“罹韩???”
对面人拉开椅子坐下,给了我一张名片:“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家庭教师,直到你明年高考结束。当然,如果你舍不得我你可以荒学落榜,你将会天天看见我”
我眼角狠狠抽搐了几下:三叔还真给我找了人来,我这从七星鲁王宫出来就一直在学,和黑瞎子学武功,和小花学霸王别姬,现在又来个正经的学习,刺激刺激刺激。
不过转念一想,吴邪应该快去秦岭了吧,到时候亲爱的罹韩老师您可别想我。我笑兮兮的接过名片:“老师我叫吴尘,目标北大考古系,文科生”
想我上辈子河北学籍在浙大学的,这辈子总不会更差吧。学就学最好的嘛。
罹韩推了推眼镜(虽然总感觉他那眼镜没度数,带着纯属装·逼),笑了笑:“我自然是没问题的,剩下的就看你了小朋友”
罹韩的声音比较低沉,很有磁性,这一句小朋友叫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支开他平复一下音控不能自己的心情
不得不说,如果上辈子我高中时代的老师是罹韩,我绝对能考上北大,天天认真听讲
是的呢~某女出来的时候都是晕晕乎乎的,嘴角还有一丝诡异的笑容,呆呆傻傻的给罹韩道了别,揣着书包就往家走,不过情景重现一下喽,依旧是路痴到不能自己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