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再去一趟行城也没什么不可,只要他在好像什么也不用去想,不用去怕。
因为是叶瑶儿所以我护一世。
“是你…是你害了借儿。”叶借的母亲跪坐在地上痛哭着。
叶瑶儿并未因无理的指责而气愤,或许到了这个时候再无理智可言。
叶父看上去要好些,站在酒缸前凝望着,像是在想象自己儿子被浸泡酒缸中的模样,有多么心寒。
湛瑾寒将叶瑶儿护在身后。
“不需要那样紧张。”向读凤眼一眯。
“叶小姐。”从一开始没有注意的角落,窦古小声的叫她。
这是当时发现叶借的女孩。
叶瑶儿浅浅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叶母依旧在哭着,气氛有些凝重,这时向读开口了。
“叶公子应该是在死后被扔进酒缸中,而不是溺死,据说有人瞧见了叶借与城外人交易的一面。”
叶母一听抬起了头,她的脸色憔悴至极,怒视着叶瑶儿,嘴里嘀咕着什么。
叶父也未理会妻子的行为,任由她坐在地上。
“当然不一定是叶小姐,只是叶小姐恰好在那一天来到了行城,叶小姐是在白日来到行城,入客栈后,黑日又出来赏花灯,这叶借是在白日被杀害,黑日被抛在酒缸中。”
向读的意思是,叶小姐对于时间也好,证据也罢都恰好融合。
“叶借与城外人交易,这城外人指的是…?”湛瑾寒收起了扇子,看似有些漫不经心的问
“这个跟叶小姐无关,根据说法,与叶借交易的是一男人。”
向读又看向窦古“这个许家少爷可当真存在?”
“是,我不会骗人”窦古的眼神里没有闪躲,倒是坚定。
难道是此人太会隐瞒?
向读身后有一个小男孩,这小男孩好像是已定的下一任行城城主,这个小男孩对这事倍感兴趣。
“你们怕不是同谋?”这个小男孩是钟元,他出生那日找了一行家,一算是百年难一遇的人才,是能让行城辉煌的城主。
那一日行城锣鼓喧天。
湛瑾寒看着这男孩大概是十一二岁的模样,倒还真有点意思。
“不…不是的”窦古摇摇头,“我说的句句如实”
叶瑶儿突然想到什么,说书先生讲道,行城有一死人买卖,夏蓉从中买取尸体…
转念一想买取尸体的人一定不止夏蓉一人,又闭上了嘴。
夏蓉买取尸体只能是为了让温霍附魂在谁的身上,没必要杀了叶借。
如果窦古当真句句如实,那么许公子有很大的可疑性,但若不存在许公子,窦古很有可能是害死叶借的人。
叶瑶儿皱了皱眉,此刻要找到的就是那个许公子。
她开口道“为何不找找那位许公子。”
“从何处找”向读轻笑一声。
钟元开口道“很有可能跑到了莫城”
钟元想了想又道“莫城可有姓许的?”
“有”
湛瑾寒目光沉了沉。
几人刚要开口,湛瑾寒先道
“早在十五年前被灭了满门,凶手不知,但应该与前不久灭了封家满门的人是一伙。”
“一伙人?相隔十五年再次作案?”向读微低头思考着。
“利器一致,伤口一致,手法一致…”
叶瑶儿看着湛瑾寒愣了神,十五年前他不过四五岁。
“十五年前…你怎会知道”向读打量一番湛瑾寒。
“我母亲是许家的人,怎会不知”
叶瑶儿被这一句震惊住,五岁丧母,该有多痛苦,望向湛瑾寒,他却很平淡的说出这句话,深情上并没有什么情绪。
“这么说来应该从莫城入手啊…”向读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向外走去。
叶瑶儿则是看了看失了魂般的叶母与看似漠不关心的叶父。
两日后…
湛瑾寒推开木制的门,纹理清晰,可早被岁月剥下一层,摸上去有些微刺,跨过门槛是一庭院,若仔细看不难看出这里曾经的富贵。
干枯的树木显得格外凄凉。
“这里是曾经的许家?”向读跟随其后。
叶瑶儿望去,有说不尽的感官,即便现在也显着庄严,以前该有多美,多壮观。
在过庭院开一扇门,竟然是一大院,可大院里摆满了棺材,只留下一点小空隙够人走去。
这种场景有些瘆人,如此之大的大院四周竟摆满了棺材,在这些棺材包围中有三个棺材正正好好摆在了大院当中。
向读看了眼棺材摆放的位置,这些棺材围着中间的三个棺材,不知道是保护那三个棺材,还是困住那三个棺材。
再次一抬头,向读一惊
“刚才那个最靠门的棺材,动了”
叶瑶儿被这么一说有些吓到,湛瑾寒将叶瑶儿拉到自己身边,看去门处。
咯吱一声,但四周并无反应,像是从棺材中发出的声音。
向读握紧了剑随时等待拔剑,又看向湛瑾寒,见没什么反应,又放下了剑。
“这是?”向读有些疑惑。
“魂魄还在棺材中,但又不与肉身融合”
“这些摆放是怎么回事?”向读看去这摆放始终不理解。
“我也不知,是母亲再死前画好的摆放。”
“死前…”叶瑶儿不解,如果是刺杀,怎会料到自己的死期?
“封家也是如此?”
“不,封家从未处理,未入棺材,未挪动。”
“封家与许家是什么关系,怎会相隔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