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小玉想要亲眼看到、亲手摸到宋辰的身体，
完整的部分和残缺的部分她想要了解，她想要知道十二年前宋辰在诏狱里受了怎样残酷的折磨，又是怎样痛苦地度过了这十二年……
小玉把宋辰缠到床上去，他来青楼总是要做这事的，她不管他跟春杏做的时候肯不肯脱衣裳，到她这儿一定要脱，她就是为了脱他的衣裳。
……
此处省略不可描述
……
【四】
“这画……”
《鱼戏莲叶图》，宋辰一早就注意到了，只是被缠得无暇提起。
小玉没有伺候客人沐浴更衣的意识，仍把自己的脸和宋辰胸前纹着的睚眦脑袋贴在一起，很得意地道:
“在当铺里压箱底儿，被我捡了便宜～”
人们以为文府里的东西不吉利，她却完全不怕，
文举人与娘子是都是自尽，按地府规矩是要下十五层寒水地狱受罚的，可他们在阳间有冤，察查司的陆之道自然会助他们轮回转世，分得个好命数，一十二年都过去了，他俩这辈子应该已经是半大小孩了。
宋辰看了那挂在床头的《鱼戏莲叶图》良久，任小玉的手指尖在他身上的伤疤上摩挲，
“小玉，”
他阖了阖眼，握住小玉的手，
“歇息吧，我走了。”
“诶?非要走吗？”
小玉撑住宋辰的胸膛，眼睛可怜得很，
春杏说宋辰从不留宿，到了她自己这儿果然也不能例外，人家说他“不近人情”，倒也不能完全算冤枉了他!
宋辰拨开小玉的手，起身拿衣服，用行动表达他的态度。
“叫、叫那个什么水，洗了再走吧？”
红柳嘱咐小玉的那些事，叫她颠鸾倒凤地闹了一通，全忘得差不多了。
“你要叫，就自己洗。天色不早了，我还是早些回家去。”
宋辰面色静得深井一样，已经下床去整理外衫，
不能怨他“翻脸无情”，实在是刚刚体会到了小玉的脾性，如果留下沐浴，恐怕又要给她缠住闹起来。
“宋～辰～～～～～宋典史～～～宋老爷……宋!仲!虬!”
小玉把身体像衣服一样搭在床边，光裸的手臂和腿全垂荡下去，捏腔掐嗓地叫宋辰的名字，做自己也知道没用的挣扎，
“留下来嘛～留下来嘛～留下来，好不好～～～”
宋辰只当耳后是和尚念经，一丝不苟整理好衣领、腰带、袖口，束发，拿起手杖，回身到床边弯腰，摸一摸小玉的头发和耳朵，
他很久没有做哄慰人的事情，蓦地做起来，竟然还是十二年前在书斋里哄猫的那一套，
没想到小玉竟然很受用似的，
仰起脸来蹭他的手，抓住他问他还会不会来找她。
宋辰不答，就像不答春杏那样，是不能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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