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上升正主勿上升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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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是过年。
小姑娘家父母和九郎家父母来了。
一群人挤在不算大的家里憋屈地不行。
吃过年夜饭九郎跑去了辫儿家里,敲了半天门没人应,索性拿钥匙开了门。
和他家热热闹闹的景象不同,辫儿没回老家,也没让家里人来,一个人冷冷清清。
别人家都亮堂堂的等着守岁,辫儿家却黑灯瞎火找不到人。
已经睡了吗,不可能啊,才这么早。
九郎开了厨房的灯,看着桌上放着还没吃完的一碗面。
只有这个,没有别的东西了。
打开卧室的灯,床上是空的,没有人。
九郎着急忙慌的找了半天才在角落沙发那看见蜷缩的辫儿。
烫的吓人。
九郎在家里翻翻找找找退烧药。
看到的却都是瓶瓶罐罐写着英文字母的药。
那上面有几个单词九郎认识。
不是什么好词。
上网查了查名字。
九郎不相信。
又翻找了半天。
终于找到了诊断书。
这才不得不相信。
他的角儿真的得了大病。
治不好只能等死的病。
他跑出去买退烧药。
大年夜找到药店是真的不容易。
但他必须找到。
他不能让他的角儿再受痛苦了。
跑了大半个京城才买到退烧药。
九郎回到家的时候辫儿烫的可以煮熟鸡蛋。
他把药送到辫儿嘴里,搂着他坐在床上等着他退烧。
看着辫儿精致的眉眼不由得就红了眼眶。
这是他的角儿。
是他一个人的角儿。
是从13年到这会这么多年的搭档。
他陪着他走那么长时间了呐。
他知道辫儿爱他。
他也爱辫儿啊。
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不能开玩笑啊。
他不能耽误辫儿一辈子啊。
九郎陪着辫儿走过鬼门关。
当时候在病房外着急的快哭的时候。
九郎就明白自己对他不单单是搭档的感情了。
他给辫儿推轮椅,他陪辫儿学走路。
他听着医生说辫儿的病状听到泣不成声。
他以为辫儿渡劫成功了。
可是这怎么上天就是要收他走呢。
热泪流下来流到辫儿的脸上,辫儿烧退了不少,睁开眼看着九郎。
辫儿“九郎~”
辫儿“九郎你哭什么呀?”
辫儿“怎么了呀?”
辫儿试图撑起微笑来看他。
可是喉间一股腥味,他只能跑去卫生间。
看见九郎跟进来,辫儿下意识的要挡住猩红的马桶。
又咯血了。
时间真的不长了。
九郎“角儿。”
九郎“别挡了。”
九郎“我都知道了。”
见九郎又开始哭,辫儿赶紧插科打诨又悄悄把马桶冲了。
辫儿“怎么了怎么了这是,知道什么了都,我又不是死了,哭什么哭,大年夜的,少给我家带晦气嗷。”
虽然他说的实在轻松,身上的难受却不是假的。
九郎上前圈住他。
九郎“角儿。”
九郎“为什么瞒着我们啊。”
九郎“你是打算一个人悄悄走是吗?”
九郎“社里的人不和说,连我你都不愿意告诉吗?”
九郎“今年没回家是不是就是怕他们担心?”
九郎“所以你谁都不打算告诉,就想自己悄悄地离开是不是?”
这是第一次逗哏接不住捧哏的话。
辫儿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不想让所有人担心。
他本来打算等快到时间了就和九郎裂穴,让他有一个更明媚的未来。
自己悄悄地离开他们。
可是九郎知道了。
他最不想让知道的人知道了。
辫儿“九郎~”
辫儿“你别怕,我有的是时间呢。”
辫儿“我这是慢性的,还有好多好多年呢。”
九郎信他。
辫儿“来都来了,那就陪我过年吧,今年只有你了。”
这辈子最后一个年啦。
这句话辫儿没说。
这个时候刚刚过十二点。
钟声响起的时候辫儿抱着九郎。
辫儿“九郎~春节快乐。”
愿我的九郎平平安安过一辈子,不要像我。
九郎给他做了一桌子的菜。
补昨夜的年夜饭。
他很快乐。
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过年。
虽然也是最后一次了。
俩人喝了点酒。
九郎酒量比他不知道好了多少。
他醉了的时候九郎还好好的。
辫儿托起脸看九郎。
辫儿“九郎~”
辫儿“你和我谈个恋爱好不好。”
辫儿“我这辈子可就快到这了。”
说着攀上九郎的脖子要亲他。
九郎“好。”
索性就当俩人都醉了吧。
就一次。
任性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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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一的时候九郎得回家。
亲了亲身边的辫儿。
九郎“角儿,我改天再来看你。”
辫儿搂着他香香软软地亲了一口放他走了。
他明白他是小姑娘的,他们昨夜已然是不应该,现在更不可留九郎。
九郎走了之后又一阵,辫儿才爬起来收拾。
洗床单的时候他在想。
杨九郎早干嘛去了呢。
他只有三个月了啊。
后来他们还是照常上台。
只是会在案下悄悄牵手。
辫儿会在没人的地方悄悄亲九郎一口。
直到被桃儿发现。
他们跪在桃儿面前。
选择了再见。
九郎“角儿。”
九郎“我陪你立了业。”
九郎“你该娶个好姑娘,和她共度余生。”
辫儿“九郎~”
辫儿“我骗了你一件事。”
辫儿“好好想吧,等你想到再来骂我。”
辫儿“再见。”
辫儿“杨淏翔。”
辫儿选择离开德云社。
桃儿没对外说。
只是说他暂退说他和九郎裂穴。
他觉着他会回来的。
可是这个时候啊,辫儿只剩一个来月了。
他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