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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是也无趣是也

沉沦世俗为你的美

国师皱眉道:“你说过没说过,我们还不清楚吗?你什么时候说过?”

慕情道:“昨日,做完晚课后半个时辰,四位国师在四象宫休息的时候,弟子在窗外通报的。”

国师转头问其余三位同僚,疑惑道:“昨日做完晚课后?那时候我们在干什么?”

刚问完,他就想起来了,脸上不由自主带了几分尴尬的绿色。而三位副国师也是咳嗽了几声,含含糊糊地道:“也没干什么。无非就……休息,就是休息嘛。”

见几位国师支支吾吾,众人当即心中雪亮。

谢生哑然失笑,皇极观中,人人静修清行,基本上不能进行什么游戏,只有几样小小乐趣,聊作娱乐。其中,最受欢迎的,便是牌子戏。

也就是打牌了。而且,只能偷偷摸摸地打,不能教其他人看见。几位国师常年在皇极观憋得慌,深中其毒。只要他们一打牌,那必然是浑然忘我、如痴如醉、歇斯底里,什么外界的声音都是听不到的。若是慕情恰巧在那时候到窗外通报,又能被听进去几个字?

一位副国师道:“哦,那……可能是人太多,声音太小,没听清。唔,没听清。”

国师则怀疑道:“你昨日当真去过了四象宫?”

谢生出奇的替慕情道了句话:“确实如此。”

众人都看向他,谢怜心里发笑,谢生不常言语,今日他应该是开心的,谢怜知道他瞻仰外面的世界已经许久。

谢生习惯性的摸了下面纱,才说道:“我看到了,不止看到了,还学了几个新词。”

国师问道:“什么?”

谢生做出思考的样子:“红中、三筒、麻雀?还有…二饼,诸如此类。”后盈盈一笑:“国师,这些听着还蛮新鲜的。”

国师脸色煞白,这这这不就是他们玩的牌吗,他们可不能带坏了小殿下啊,忙摆手道:“这些…这些,小殿下还是早早忘掉的好,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谢怜言笑晏晏:“调皮。”

气氛被谢生这么一搅,也缓和了不少。

国师却还不放过慕情,又开口:“那你既然去了四象宫,可以让门外道童通报一声,或者进去细说,为何非要在窗外喊?也不求证我们是不是听到了?”

慕情低声道:“弟子并非没有试过。弟子好言好语地请求门外守卫的那位师兄了,可不知为何,那位师兄一定要与我为难,既不放我进宫去通报,也不肯帮我传信,甚至……出言嘲笑,驱我离去。”

顿了顿,他又道:“弟子别无他法,只好绕到四象宫另一侧,在窗子外向各位国师通报。弟子说完之后,隐约听到有位国师喊了声‘知道了,退下退下’,弟子以为这就是同意了殿下的主意,于是便回去了。”

国师们缄口不言。

这打牌打得如火如荼之时,哪里会去听人家在外面说了什么???听到什么都会随口喊一句“知道了”,实际上,怕是连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都不知道!

谢怜蹙眉道:“居然还有这回事?哪个道童这般猖獗?对我派去的人如此无礼,胆子倒是不小。”

虽然谢怜平日与皇极观众道相处都甚为亲和,几乎从来不摆架子,但他毕竟贵为天子之后,皇子之尊,此刻虽是跪在神像前,却毫无谦卑之态。一刹严肃,不怒自威。众人噤若寒蝉,而国师们的脸色,则变得有些微妙。

谢生对这些倒没了多大兴趣,只是旁观,他心知,人们的偏见是很难化解的。

谢怜道:“你昨天回来为何没对我说这件事?”

慕情跪着转身,对他拜下,淡声道:“太子殿下,请您莫要追究那位师兄。我昨天回来没向您提及此事,便是不希望闹大。原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您为我出面,反倒是伤了同门和气。”

谢怜并不赞同,怫然道:“这是什么同门和气?欺辱同门和用来出气吗?”

闻言,一旁国师们的脸色更微妙了。

发生这样的事,其实归根结底,是因为国师们不喜慕情。

他们不喜,身边侍奉的道童们自然也懂得他们心意,再加上慕情本身也的确不怎么讨喜,于是,同门们不给他行方便,诸般刁难非议,实为常态。这个金贵徒弟当然不是故意讽刺他们,但也确实扎了他们一下。

慕情言语中不断后退,风信却是再也听不下去了,突然道:“本来也的确不是什么大事,偏偏被你弄的这么复杂。如果你直接对那看门道童说你是奉太子殿下之令前来传话的,他有胆子敢不通报吗?还有,今日临出发前国师问你太子殿下去了哪里,你为何故意回答得模棱两可?你不会直接说清楚殿下就在城楼上等着队伍出发吗?”

慕情立即清晰平稳地反驳道:“我原以为国师已经知悉此事,没想到国师会突然发问,所以才一时愣住了。可随后我就对国师言明,太子殿下已交代过不必担心,一切程序照旧即可,殿下马上便来。殿下当时是不在场,但还有许多人都听到了,何来故意?又何来模棱两可?”

风信对他怒目而视。可仔细想想,当时慕情的确是这么说的,只是国师心急火燎,根本不敢贸然出发,真要挑,倒也挑不出大错,能证明他居心叵测。这时,谢怜道:“好啦,好啦。阴错阳差,误会一场,算是运气不好,都别争了吧。”

谢生呆着无趣,想着去瞧瞧红红,或者出去透透风,反正不要和他们待在一起了,一群人里他只在意谢怜。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他对这尊神像从心底的无感,他也想做些尊礼的行为,可总也不为,有一些轻傲,又好像本该如此。他这般行为,国师也已经默认。因为,在国师心里,他就是那位神阅殿下。

谢生默默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谢怜也微微欠身站起,想与他一起,他俩一脚迈出门槛,就被国师叫住。

两人回头。国师道:“今天国主陛下和皇后娘娘都问了你们许多。这几天有空,你们便回去看看吧。”

谢怜谢生莞尔,道:“弟子知道了。”

出了神武殿,四人穿过大片山峰,回到专门为太子殿下修建的道房仙乐宫之中,谢怜这才开始除去仪式所用的华服。

头先便说过,上元祭天游中,悦神武者的服冠形制严格,几乎身上佩戴都每一样事物都有其喻意,不可乱一节。如,外服为白色,喻“纯圣”;中服为红色,喻“正统”;金冠束发,喻“王权”与“财富”;怀中藏白羽,“插翅通天”;袖挽飘带,则是意喻“携众生”。种种种种。

可想而知,这一身行头,无论是穿着还是脱身,必将无比繁琐复杂。不过,谢怜贵为太子,自然用不着事事自己动手,他只消在满屋子清凉的香薰之气中打开双臂,一边和风信说话,一边等着作为近侍的慕情帮他把这层层叠叠的悦神服脱下,这便行了。

那悦神服的白衣,质地极好,纹理细腻,边缘处绣有极为精致的浅金色暗纹,华丽而不显奢靡,和妖魔的那身黑衣武服相比,可谓是天差地别。慕情自己一身黑糊糊的武服尚未除去,手中挽着谢怜身上脱下的悦神服,指节抽了抽,几不可察地在那白衣上抚了几下。

一旁,取下束发的金冠,谢怜散了长发,坐到檀床边,踢了两下脚,甩掉了雪白的靴子,等着人给他披新衣服。

谢生一身轻飘飘的坐在一旁,谢怜一瞥,道:“阿生啊,你的衣服脏了。”

谢生一愣,低头看去。

雪白的衣裳上,赫然印着两个小小的黑手印,使得白袍失了美感和仙气。

谢怜道:“是那天上掉下来的小朋友弄的吧?”谢生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后问道:“那小孩子,还好吗?”

风信正在把悦神时用的宝剑和斩|马|刀包起来,郁闷道:“没看。我带他出了宫,按殿下说的要帮他看脸,结果他踢我膝盖一脚,妈的还挺疼。”

谢怜笑倒在床上,指他道:“一定是因为你凶他了。不然他怎么不踢阿生,不踢我,就踢你?”

风信道:“没有!这小破孩儿鬼附身了一样一会儿就跑没了,不然我把他倒提着甩,吓到他哭。”

“阿生本还想留着他呢。”

慕情翻了翻悦神服,道:“那小孩儿别是个乞丐,身上太脏了,小殿下还是换件衣裳吧,要留那小孩儿做什么?”

谢生不语,谢怜无所谓地说道:“阿生本就喜欢这些小奶团子吗,有这想法也没什么,不过没来得及和你们说。”

谢生道:“无缘便算了。”他也无所谓,骨子里冷淡,没什么一定要的东西,他这个人啊,有趣的很,也无趣的很。最在意之人只是谢怜。

谢怜躺倒在檀床上,随手从床头拿了本书,遮住下半张脸,道:“绕城三圈,名垂青史,兆头已经是大大的好了。”

谢怜翻了翻那书,恰好翻到了绘有刀法的一页,想起今日在华台上的激烈过招,笑道:“慕情,你今天在台上,打得不错啊。”

慕情肩头微微一僵。

谢怜又道:“我今天才发现,你使这刀,比你使剑使得要好多了。”

慕情这才神色一松,转身,脸上竟是露出了一点笑容,道:“真的吗?”

谢怜道:“嗯!不过,你怕是有点急了。用刀跟用剑,是截然不同的,你看……”

一论武道,谢怜便兴致|勃|发,比国师们打牌还要浑然忘我,鞋子也不穿便跳下床来,以手为刀,就地演示。先开始,慕情的神色还有些复杂,谢怜给他比了一阵,他便认真看了起来。风信却挥舞着包好的斩|马|刀,把谢怜赶上了床,喝道:“要打把鞋子穿好打!你是太子殿下,披头散发赤着脚,像什么样子!”

谢怜正演到兴头上,却被他赶鸭子上架一般赶回了床上,悻悻然道:“知道啦!”

他们打闹间,谢生已经换了身衣裳,可还是白衣,不过仔细看的话,衣服下摆倒带有一些淡墨色的花纹。他双手拢了拢长发,准备扎起来,忽然,他眉头一皱,道:“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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