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亭双目猩红,眼神下敛,让裴珠泫看不清,但是在场的任何人都知道,白敬亭要发火了。
白敬亭嘴角勾着一抹嗜血的笑容,那双禁锢着裴珠泫的手从脖子处移到下巴处,死死地攥住,仿佛要把下巴骨捏碎
白敬亭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白敬亭给我把话说清楚!
裴珠泫看着白敬亭此时怒目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真爽啊。
果然,她只要看见白敬亭不好过,她就会特别开心。
她不顾下巴的疼痛,依旧歪头甚至表情狰狞,自以为笑意盈盈地看向白敬亭
裴珠泫怎么办呢?
裴珠泫我并不是很想要这个机会。
下一秒,裴珠泫的眼神骤变,阴冷的可怖,一丝光亮投射在裴珠泫头发上,映照出她姣好的五官。
她眼神犀利地盯着白敬亭,仿佛要把他看穿一个洞,再把心脏挖出来,看看这个男人的心到底有多黑。
白敬亭很不满意她这副倔强不肯低头的样子,微微一笑,朝裴珠泫点了两下头,舌尖抵过牙槽又转到牙龈抵了抵内壁。
从脸颊左侧还可以清晰的看出白敬亭舌尖所在之处。
白敬亭后退了一步,看都没看裴珠泫,朝她比了个手势,接着,就是一群穿着黑色制服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裴珠泫身后,形成一个半包围。
裴珠泫好笑的看着白敬亭,嗤笑道
裴珠泫呵,白敬亭,你也只会这样了。
裴珠泫你当初对待我父母也是这样的吧!
裴珠泫哈哈哈哈,白敬亭,你真狠呐!
裴珠泫千方百计接近我,让我做你女朋友,就是为了裴氏的股份!
裴珠泫还对我父亲滥用私刑把他关进监狱,生不如死。
裴珠泫说着,眼泪就已经决堤到眼眶,但是一直倔强地不让她落下,就连身形都在颤抖。
她拼命地想挣脱自己身上的桎梏,去把白敬亭生吞活剥,却被身后的黑衣人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父亲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神情仿佛在面前上演,好不同意脱离了危机,就被白敬亭安排到监狱里。
里面没有医院的设备,他父亲就被病魔活活折磨死。
他的父亲,被孤苦无依地丢在冰冷的牢房中,没有人照看,没有人帮忙,所有人看见他跟过街老鼠一般。
而这些,都是眼前的男人——白敬亭安排的。
白敬亭处在暗处,微弱的灯光将他的脸颊上细小的绒毛照的清晰。
下颚紧绷的线条在漆黑的夜里格外明显。
就连眼神都是亮的一发不可收拾。
他微微抬起眼皮,侵略性地看着裴珠泫。
对于以前的事情他不想做过多解释都是自找的。
白敬亭所以呢?你就动了许知音和金乐橙?
白敬亭许知音我无所谓,但是金乐橙,你看一眼,我都觉得恶心。
白敬亭你以为许知音在我眼里算什么?
白敬亭只不过是一个朝三暮四靠男人上位的心机女,你动了她,我顶多作为前任为表叹息。
白敬亭但是你动了金乐橙,你忘了她是谁的家人?你动得起吗?你配吗?
白敬亭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直逼裴珠泫心房。
是啊,她怎么忘了呢。
白敬亭是谁啊?
叱咤风云的人物,接受家人严格的培训,十岁就能接受公司,管理三年就自创跨国集团,全国各地的分公司在他的管理下都井井有条。
这样的男人……怎么想都是个狠角色,怎么想都不是个省油的灯。
裴珠泫暗自嗤笑自己像个傻子。
但是她不死心。
白敬亭,也是她之前深深爱慕的人……
两人在一个酒会相识,在一个宴会相知,在一场婚礼上相认,最后,在一个仓库内确定关系。
当时裴珠泫以为白敬亭就是这辈子的那个人了!
不顾家里的反对阻挠跟着白敬亭,谁曾想,这些看似有缘的偶遇都是蓄谋已久的阴谋。
【呵,感情这种东西,又是谁能碰的了的?】
当时,许知音的话语在裴珠泫耳边回响。
裴珠泫不信,白敬亭迟早有一天会栽在一个女人手上。
既然她收不了,自有人来收。
裴珠泫白敬亭,你等着吧。
裴珠泫迟早有一天,你会栽的!
白敬亭嘴角一撇,故作赞同裴珠泫的话,点了点头,又狠厉的说道
白敬亭那可惜了,你看不见。
白敬亭动手。
白敬亭朝裴珠泫身后的那几个保镖发了个指令,下一秒就听见裴珠泫痛不欲生的叫喊声。
几个男人水上拿着行刑的工具,用着极度残忍的行刑方式——血鹰
裴珠泫被身后的黑衣人死死遏制住肩膀,就觉得胸腔沿着脊柱都有着被金属物划过的疼痛感
再后来,她沉迷不醒,但是耳边还能清晰的听见水滴滴在潮湿的,发霉的地板上的“滴答”声
场面极度血腥,裴珠泫因为失血过多,但却仍然有那么一丝残存的理念,让她溺死在这场比赛中。
她输了,输的一败涂地,而那输的原因,是她爱上了白敬亭,爱上了一个不能爱的男人。
但是,她还是爱白敬亭。
永远。
白敬亭皱着眉看着这一地的狼藉,“啧啧”了两声,随即起身,嫌弃地拍了拍沾在衣袖上的灰尘,转身淡定离去。
白敬亭记得处理干净。
“是!老板!”
伴随着白敬亭皮鞋在地板上踩踏的声音越来越小,那几个保镖也迅速完事,整齐划一地将裴珠泫的尸体搬到了后林喂白敬亭养的几匹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