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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潭河溪

笑一笑一里归笑

  爹妈今年上两月就到昆明那边打工去了。我说我不去那儿,就算家里热……

  这周礼拜仍是我一个人呆在家,中午做的菜可真是放多了盐巴,勉强把菜一勺勺吃完,不过要一边含着咸盐块一边喝了好多水。

  吃进去的盐也就和水在胃里便搅和成了盐水,尿急又从下面排出成尿,这可真是咸(闲)着蛋疼!午后,在院坝坐在凳子上看乡报,真是够无聊的。

  旁边除了小哔那只酣睡的傻狗崽可以逗逗,也没什么乐子,可我也不能一直这么拽着它尾巴在地上扫蚂蚁啊。

  看报的注意力被它分散,可万万没想到!就在我挠它鼓鼓的肚皮的时候,它硬是滋了一柱尿,手没来得及缩回,它就直接滋到我手上,之后又漏在石板上自己若无其事睡着了。

  我觉得自己傻子了,看着这泡尿非但没责怪它。可相反的,看到尿水又让我萌念出阳光下的一股清凉贯彻到“清泉石上”的那种舒心。

  “真想洗个凉水澡啊!”

  我想疯了吗?这也能联想到洗澡?那小哔那泡尿该怎么办?!

  “要不就去潭溪谷玩玩?”看着我家狗崽悠哉悠哉一副享受的样子。

  “诶,醒醒,小哔仔!”我再次喊它。

  它从一脸享受中猛地翻身站起:“汪!”

  毕竟小哔是条狗它只会这么地和我交话,可我也不能老是和它说话呀,要不咱俩还聊上了,我若成了狗那还不成稀奇。

  想到自己那天误打误撞发现的溪河有些高兴,动身起跃准备叫个人一起去,总之不能单单和一条狗玩儿。随后我去找小红,进了他家屋子他还在床了仍趴着写那份情书。他说他要补上。

  他这举动看得我不甚自在,又发现他床上好像全是耗子屎,一粒一粒的看着就邋遢。后来才知道那些米粒般的耗子屎是黑橡皮擦搓出来的,小红说那份情书修改了好多遍了。

  “你可真用心啊!”我对着他的纸上说。

  “那可不,要不然被你抢去了,我要亏了怎么办?”小红有些开玩笑地说。

  待他写完,我们才终于一起要去那潭溪河,顺路上还叫上了麻花、乌龟。

  溪河藏得密,要爬上一座山,我发现它时大概在半山腰,那有一口被人遗弃的老水库,从水库里流出的清水便流到了那条小溪河。

  “怎么你手上有股骚臭味。”乌龟鼻子灵,长脖子凑过来就闻得到。

  “刚刚……”我还没把话说完。

  “叫你一天到晚少抠点儿。”他一脸淫淫滑稽的样儿。

  “想什么呢,你闻闻,这是我的吗?”我把手凑过去。

  “真刺鼻,肯定是你的!”乌龟把长脖子缩回去捂住了鼻孔。

  “瞎说,这是小哔撒的。”我凶恶恶地瞪了小哔一眼。

  “好了好了,知道不是你的,别拿小哔出气。”

  溪河并不深也只有最深一米的样子,脚栽在湿泥底里也不过一米一的高度,我把小哔系在了一株灌木茎上,便安下心来同他们一起下水。

  麻花突然惊叫了一声,原因是他刚下水时被岸边的枯竹枝刺痛了屁股,我本来还担心他出了什么事儿的,听到“刺屁股”便引起我们哈哈嘲笑。

  河潭底下有许多泥沙,赤脚踩上去是软软的。当然也有好多的小蛤蚌,我们光着膀子摸索,捞起来就是一大把。

  “咱们一起来摸宝贝吧!”我提议摸蛤蚌来耍。然后又赤脚踩着泥沙有些艰难地走到岸边抓了一件不知是谁的衣服来把蛤蚌装起来。

  “蜗牛你能不能嫑拿我衣服呀,他们呢!”小红表示不公平的脸露出憨怂的样儿。

  要是我是故意拿的,那也说得通,毕竟他是我情敌吧!要先针对也是针对他嘛。

  “看,我抓到个好大的宝贝!”乌龟手指头扣住鱼鳃抱着一只大鲢鱼!

  “不愧是乌龟,在水里的洞察能力就是好!”麻花对他称赞道。

  摸了大概一个时辰,天渐渐也要暗下来,我们上了岸,风吹来还有些冷飕飕的。

  我们都团围在一起欣赏这条漂亮的大鲢鱼。饿了吗?“饿了,饿了。”这不止是我一个人说的,大家都馋着嘴瞧瞧这鱼怎么个吃法。乌龟那人什么都精通,蒸饭炒菜是常有的事。

  “把鱼都交给乌龟处理吧。走,我们仨再下去游一圈!”“好嘞!”我们把乌龟抛弃在河岸上让他自己琢磨。“诶,乌龟,别忘了给小哔也搞点儿!”乌龟没回应我,但小哔倒是高兴地“汪”了一声。

  小红和我还在河底比憋气,“一,二,三,进!”我在水下憋了快一分钟,本以为自己会赢,实在不行了又把头冒出来,看到小红还浸在水里咕噜着泡,过了三十秒才把头冒出来。

  我问他:“你小子能憋这么久?”

  “他刚才趁你先进去了快到一分钟才钻进去的。”麻花帮我回答了这个问题。小红不好意思地因为自己作弊傻笑出声。

  “真贱哦!”我冲着他也嬉着脸说。这时,一股从河上游的香味儿飘到了这边,不会是乌龟把鱼做好了吧?我们连忙回到岸上穿好衣服。

  小哔还在灌木茎上系着,乌龟却跑到上面的水库边去了。

  水库堤坝是以前的人们用大块的石头一墩一墩砌上去的,不过走在上面很宽敞。乌龟说在这里煮了鱼不怕林子燃起来。

  夕阳再次降到溪河流向的正前方,我们的脸上都闪闪着金黄的光纱。

  在河风扑面下我们撇了几根竹枝当作筷子夹起鱼肉和蛤蚌就吃,虽然是淡煮的,不过摘了点野山椒和少找到的小辣椒放进去还算有味。

  “哎,不错,可以呀乌龟,你把同类都能做得这么好吃。”麻花显然没分清鱼和龟是两个类,不过这个玩笑也逗得大家乐呵。

  “幸好有你们这些……这么一些狗东西。嘿嘿!”我又骚起嘴来。

  “怎么说话呢,你嘴吃着鱼也不说些好话!”他们仨都这么瞪着我说。

  “狗嘛,最忠实的朋友。”我望着正在乖乖啃鱼骨头的小哔。

  “那你丫也是我们的最好的狗东西咯!”

  “是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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