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淳清疏,你是何意?
清疏一手解下了腰间的铜制令牌,送到殿下面前,说道。
梅清疏奴才这里有一块令牌,请殿下随意一掷。
梅清疏如果是正面,就定仲羽无罪,如果是反面,就定仲羽有罪。
这样随便的玩笑话,像是李大人才会说出来的。
良淳悠悠地向着清疏望了一眼,笑道。
安良淳你这是和李大人学坏了?
清疏忙低下头,眸光黯淡了些许,心中带着几分忐忑,怀疑他是不是说得太多,越过了方寸。
梅清疏奴才不敢。一切由殿下定夺。
安良淳这个主意听起来还是不错的。
良淳拿起清疏的腰牌,她嘴边含着一丝笑容,凝视着楚乔说。
安良淳楚乔,这和当初丟令牌定你的生死也有异曲同工之处。
楚乔脸色一僵,冲口而出。
楚乔不行。怎么可以这么草菅人命?
楚乔当初的时候,怎么不说这是草菅人命?
或许是因为楚乔那个时候没有话语权,或许是因为楚乔受了利,她是侥幸保住性命的那个人。
良淳从太师椅上起身,走了下来,她的视线转了目标,目光定在仲羽的脸颊上。
她轻笑了一声,不温不火地说。
安良淳要不,仲羽你自己选。
这位从小泡在蜜罐里,受尽千般宠爱长大的公主,她明明是笑着的,但仲羽偏偏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凉如霜雪的感觉。
仲羽总觉得这位尊贵的公主深不可测,猜不透这位公主在想些什么。
安良淳你是被当做嫌犯,被宇文怀带走动酷刑?
安良淳还是抛令牌定生死?
仲羽我选后者。
安良淳既然仲羽都这么说了。
安良淳楚乔,你和她是第一次见面,你还能代替她做决定吗?
楚乔确实不能。
楚乔以为只要是燕洵身边的人总该有点气性,虽然说从宇文怀手里救人不容易,并不是没有办法,无非是仲羽吃点苦头。
但是抛令牌的话,生死难测,或者说决定权掌握在那个抛令牌的人手里。
对如今的元淳,楚乔总归是有几分防备和猜忌的。
所以啊,你楚乔在对她不放心的情况下,居然还敢给燕洵吃她送来的东西,真是胆子大得很。无非就是认为燕洵在她心里的地位无可替代罢了。
良淳浑不在意地把那个令牌丢给清疏,脸色波澜不惊般,只听她道。
安良淳清疏,既然是你提的主意,就你来抛吧。
清疏不免有些思虑,心中正疑惑着。
梅清疏(殿下似乎并不关心仲羽是放是留,是死是活?)
安良淳清疏,放心吧,随便抛。
安良淳就是不知道今天的仲羽有没有当初的楚乔那么好的运气?
梅清疏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