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云雨过后,向玉阶糙砺的大掌覆上浑圆雪白的柔软,揉捏把玩,手感细腻上瘾,让人舍不得放手。
“将军。”雪香衣依偎在男人的怀中,嗓音娇媚动人,纤纤玉指在健硕硬朗的胸膛画着圈圈。
“嗯?”向玉阶不轻不重应了一声,鼻音里还透着餍足后的欢愉。
“近来将军快不快活?”雪香衣媚眼如丝地看着男人。
男人痴迷地抚摸着美人的香肩,“卿等佳人在侧,焉能不快活?”
雪香衣就势撑起身子,媚眼切切,“将军,香衣许久未见玚儿了,他如今正是需要娘亲陪伴的年纪,可否让我见见他?”
“原来是有所求啊。”男人发出一声喟叹,“你可知,不久前雪部王女带着残部统一了西疆,扬言要取幽朝而代之?”
雪香衣一怔,很好地掩饰了明眸中的情绪,缓言道:“香衣如今只不过是将军凤榻牙床上的美人,唯一所求不过孩子平安,岂敢做他想?”
“最好是如此。”向玉阶嗤笑一声,“小小雪部,不足为虑。你那姐姐心比天高痴人说梦,若是她与南方世族联手,本将军说不定还会惧上三分,可惜那个蠢货自命清高,不屑与昔日灭族仇人的子民为伍。”
雪香衣没有接话,乖巧地敛眉俯首。
“来人,接皇帝过来请雪贵妃安。”
说罢,向玉阶胡乱套上衣裳离开了。
昭德太子登基为帝,按理来说,太子生母应尊为圣母皇太后。可别说是太后,雪香衣连个太妃的尊号都没有,宫里人人依旧称其为“雪贵妃”。
稚子无辜,尚不知人世险恶。洛玚在雪香衣怀中眉飞色舞,小脸上一派纯真。
“娘亲,玚儿跟你讲哦……”
小家伙稚声稚气地给多日不见的娘亲讲述自己平日里的点滴,鸡毛蒜皮芝麻小事也被他说得尤为重要。
尽管前言不搭后语,雪香衣也耐心听着。
……
雪香妩自号雪王,带领着不知从哪儿招募来的三万人,占领了西疆。
消息传遍九州,昌宁自然也得知了。
与此同时,离州君氏二公子的冠礼也踏上了日程。
筮日,为期,这些都是早早定下了的。到了君淮二十岁生辰这一天,君府川一大清早就开始忙活,陈设服器、主宾即位,一切准备就绪,就待吉时加冠。
如今九州各自为政,与君氏交好的各大家族远在他乡,沿途关阻,没多少能到达离州,可即便如此,君家今日依旧宾客盈门。
一大屋子人,认识的不认识的相互攀谈,脸上挂着十足的笑意,吉祥话儿不要钱地往外冒。
“红尘喧嚣,大抵如此吧?”昌宁站在院中,听着前院传来的各种声响,幕篱下的小脸一派淡然。
殷颜轻在后面笑道:“姑娘这番模样,倒像是深山老林里的得道高人呢。”
昌宁不语,低头看着鞋尖儿,若有所思。
“姑娘,咱们也过去吧,今日二公子行冠礼,可是有不少夫人带着府中小姐来相看了呢。”
“再等等吧,说到底,咱们与君氏非亲非故,这是人家的家事。”
没过多久,白舟急急忙赶来,“昌宁姑娘,你怎么还在这儿?二公子一直在等着你呢,这会吉时到了没见到你,都不肯加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