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乖乖呆着,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刚好醒来。”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梁近尘轻声安慰林仅后,定了定心驾车向警局驶去。
——
“说吧。”
梁近尘接过何宇迎面递来的笔录本,脚下步履生风。
何宇赶忙跟上:“犯人名叫黄翔,与两件案子有直接关系,他亲口承认自己在走私商品,至于是什么还没有问。还有,蒋副队通过还原监控后已经得到了车牌的确认码数,与黄翔的车牌号吻合。最后,他现在在拘留室。”
梁近尘:“立刻提审。”
何宇:“明白。”
梁近尘从口袋中摸出白色手套戴上,脑中已经想好了之后要做的事。
抵达审讯室,他拉开凳子坐下,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等着黄翔到来。
“警察同志,我没做什么坏事呀我……今天这真的是个意外,那个小兄弟他没事吧?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您就放了我吧。”
未等梁近尘开口问话,戴着手铐的黄翔就声泪涕下。
梁近尘静静的看着,慢慢的,黄翔觉得后背直发冷,他壮着胆子抬头看了眼坐在凳子上的人,面色一变,安安静静的坐在了椅子上。
梁近尘翻开笔录本,冷冷道:“我问的如实回答。虽然现在是法治社会,但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痛不欲生。明白?”
黄翔白着脸点点头。
“名字。”
“黄…黄翔。”
“哒哒哒。”梁近尘看着黄翔,食指不耐的敲着桌子。
黄翔一抖:“我真的就叫黄翔!小时候调皮,家里人叫我黄翔子!村里玩得来的都叫我大翔哥!真的!”
“年龄。”梁近尘打断他。
“四十六。”
“不是四十八吗?”
黄翔:“……我…这……”
梁近尘哂笑:“没关系,你接着编,我都能查。”
梁近尘拿出在医院时就托人在上头找的档案的复印件,冷冷的看着黄翔:“姓名黄忠翔,年龄四十四,二十年前与妻子何肖蓉结为夫妻,两年后生下一个女儿名叫黄潇潇,三年前辞职,从此成为无业游民。”
梁近尘放下档案,看死人一般的看着黄翔:“现在,说吧。”
对面的黄翔冷汗直流,突然,他近乎崩溃的大叫起来。
梁近尘:“来人,镇静剂。”
黄翔尖叫着:“不要!我都说!我都说!”
“我叫黄忠翔,D市刘山村人,和我老婆结婚的时候就已经改了名字,我老婆不知情的!我辞职是因为我上司总是刁难我,他害我总是被扣工资,我一气之下和他大吵一架,然后辞职了。辞职后,为了不让女儿和老婆担心,我就每天都开车出去,但是不拉单子,我到哪里去赚钱啊?我又不敢告诉我老婆我辞职了,刚好那天有个人叫我拉一车货,一次给五万,有钱谁不赚啊?我就答应了。”
梁近尘冷冷的问:“你就只和他吵了一架吗?”
汗水从黄翔的脸上落下,他有些气急败坏道:“我打了他一顿!”
“他人呢?”
“没死!我就只是打了他,后来还被打回来了,真的!”
“呵,是吗?你继续。”
黄翔咽了咽口水:“后来,每隔一段时间,那个人总会找到我,叫我帮他运货,钱多吗,我也不看货是啥,后来才知道是毒…毒…”
毒品
梁近尘:“明白了,继续。”
“我知道以后,一切都晚了,他已经摸清了我家人,他以此要挟我继续为他拉货,我只能照做。”
梁近尘哂笑:“不是因为钱好挣?”
黄翔的脸上汗水直流,他不安的搓着手臂。
梁近尘:“我告诉你,人性我看得多了,你的那个上司恐怕不死也残,你答应拉货八成是因为钱,最好别再骗我,否则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