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卧床颇近的墙壁上,那扇午时为了消暑通风而打开的窗子大概是因宫人疏忽而一直未关,夜里裹着潮湿水汽的海风肆意飘散,凉意撞进窗框而随之破碎洒落一地。
舅父该是在她后来哭累睡着后就走了。半夜里被踢开的被子慢慢没了温度,阿紫打了个哆嗦极不情愿地醒过来,下意识伸手随处摸了摸——没有舅父,他走了。阿紫在确认这一事实后就不想睡了,撑着身子坐起来,却见房内烛火俱灭,所有物件在夜色里化为黑影,却又白惨惨地透出原本样貌。四下张望,这才发现月光凌窗而入,于床前地板上铺出一道白绫样的寒霜,窗外月光犹盛,阿紫看着那壁上一方寒光外摇曳的树丛,脑海里忽然幻想着下一秒便要从窗框外闪过一个诡异的猫影。
不对,再往下想就真的睡不着觉了,阿紫收回目光又打了个寒颤,蹑手蹑脚地爬下床,绕过月光径直走向房门,一溜烟似的奔出了寝宫。
门外廊上一排排灯笼透着红艳的微光,廊下却空荡荡地连巡逻侍卫都不见了踪影,阿紫不敢四处张望,一路逃命似地直奔墨邪寝室。门外守候的宫女还没反应过来,小阿紫就已经冲进墨邪房里想去推舅父,摸到被子才发现舅父根本不在。
“宫主大人。”后知后觉的宫女这时也紧跟着走进来,俯身道:“墨大人今晚有事出城去了,不在宫里。”
第二天早上,墨邪昨日事发突然没来得及跟熟睡的阿紫打招呼,于是天未亮便急匆匆赶了回来,进房发现自己床上多了个睡得正沉的小姑娘,又从侍女口中得知昨晚的事。登时满心抱歉的舅父直到用早膳都还在努力向阿紫解释昨晚的事他真不是故意的。
同时,绒嬷嬷走去阿紫寝宫,绕到内室卧房的窗外,低头四处搜寻可算是找到了本属于墨兰的水滴形翠玉头饰,擦净灰尘藏进衣袖里,绒嬷嬷直起身子,瞥见旁边一直开着的窗户,下面窗框的红漆上赫然深深刻着三道裸爪印,使得原本的棕色木板翘着毛刺裸露在外,绒嬷嬷单手抚着那爪印,早就知道似地轻叹一声,伸手合上了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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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辉文笔一如既往的烂。
本来只写墨紫,但事到最后又觉得墨兰有戏。
想想,墨邪出宫,绒嬷嬷做内应,给墨兰一个半夜里偷偷看望阿紫的机会,但没敢进去,只能推开窗子看看她,后来混沌枷锁的剧痛让墨兰收紧的手在窗框上留下了爪印还丢了东西,绒嬷嬷趁没猫知道赶过来善后处理。事情强行合理了(胡扯)
羽辉一千字都没凑到……不过这篇文章我会再改改,然后把两篇合起来再发一遍(强迫症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