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暖橘的颜色,同点点灯光交汇,蔓延至目所不及的远方。烧云在天边舒卷赤诚,桥梁横亘在天地之间,将天幕隔断成不相接的两块。
刘耀文靠在江边的围栏旁远眺,余光里尽是人来人往。
重庆的夏日似乎永远讨人喜欢。六月的雨总爱下一阵晴一阵,本地人也不急着做事,索性随了它慢慢悠悠的步调来。风爱夹一些雨过与江水蒸发的腥甜气味,亲昵贴在人的面上。
吸吸鼻子,他按亮手机屏幕,点开那通唯一有联系人备注的电话拨了出去。
“陈先生。”
“收齐了吗?”
男人嗓音低沉,沧桑味道难掩,开门见山的问候七年未变。
后者刚张开的口又犹豫着闭了回去,半个破碎的音节都没发出来,干脆直接吞回了肚里。
“齐了。”
对方听见了满意的回答,似是意料之中,直截了当的挂了电话。
忙音在耳畔响起,似是每次闯关失败都会出现的结束铃,提醒他又没有留住什么。
刘耀文哑然,把手机塞回兜里,顺手拿出烟盒和打火机来点了根抽。
他在陈先生手下干七年了。
家里人说他命不好,亲谁克谁。父母在他六岁那年被车撞死,外婆养了他四年就病逝了。方才十岁的他看着几个亲戚来回推脱抚养权,那些人开始还带着笑意含糊不清,最后直接变成了撕破脸皮的畅叫扬疾。
干脆挨家推脱着养了他五年,今年在这家,明年去那家。年初被轮到的那户家家都耷拉着脸领他回去,年末再笑嘻嘻地送他走。路上还会煞有其事地拍拍他的肩,以后遇到什么麻烦,别一个人扛。
人物背景设定老有问题。
(爆粗口)